这头吕堰散了朝会,朝臣们出来的时候,景明远倒是没敢跟这些人打交道,只是跟孔将军走在一起说说话。
然而才经过殿前的白玉石长桥,就听见后面传来小心的一句:
“景将军。”
此人正是刚刚被苏临点了名,说他会有血光之灾的那位。
“郑侍郎有什么事情吗?”景明远一想到这群人要把自己的女儿算计进去,压根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能忍住不揍人已经是破例,现在人家居然还死皮赖脸的蹭过来。
孔将军倒是在一边看了看对方,道:“郑侍郎来我们两个莽夫这里做什么?”
这位姓郑的侍郎一噎,心想这姓孔的居然也是个记仇的。
孔将军可不管这些,现在他和景明远就是铁兄弟,谁要算计他兄弟就是算计他。
这人来的目的很是简单,景明远又不是真的只会打仗而没有脑子的人,当下就明白了对方的目的:
“这话可是国师说的,郑侍郎来我二人这里作甚?”
那意思是:你别看了,他和孔老弟都保不住你的小命。
“景将军和国师的关系的那么好,肯定会有办法救救在下的吧?”这郑侍郎眼看着自己死到临头了,总算是知道怕了。
“如若不然,我冲您跪下来,磕三个响头也行。”
“你!”孔一鸣顿时捏紧了拳头,这不是要逼迫景明远保住他吗?
呸!无耻之尤!
只是景明远还来不及说话,在后头不知道看了多久好戏的苏临,扯出来一个冷嘲:
“你拜谁都没有用。”
“命数啊,都定死了的。”
苏临这话说的郑侍郎背后毛骨悚然的,后者脸色惨白,干脆就一头跪在了苏临跟前:
“国师!国师您神通广大,肯定能救救我的!”
听到这里,孔一鸣忍不住开口道: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在朝堂中说国师的卦不灵的。”
郑侍郎当下就尴尬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此刻朝臣们还没有完全散去,如今见得热闹,自然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一个个的伸长了脖子看向这里。
“是我嘴碎,是我胡说八道!”郑侍郎跪在地上,扯住苏临的袍子:
“国师!国师心慈仁厚,肯定不会看着我送命的!”
“呵。”苏临似笑非笑,他一把踹开脚边的郑侍郎——皇帝的要求他都不一定会答应,更别说这么个小小侍郎了!
“你啊,好自为之。”
苏临说完这话,径直走掉,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这郑侍郎。
国师大人:狗东西!烦死了!
害得他没办法跟岳丈大人套个近乎,争取一下好感。
孔一鸣也是懒得看戏,直接拉着景明远离开了。
只有郑侍郎面若金纸,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
他要死了,他真的要死了?
只是到了下午,这国师府外头,赫然冒出来一个老太太。
那老太太坐在地上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拍大腿:
“你给我出来!”
“你这个妖道!你居然敢这般害我儿!”
“我看你根本就是个杀人凶手,什么狗屁国师!”
“苏临!”
“你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