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时候阳光正好,金黄色的光线透过窗户覆盖了整个房间。
这是自从成为审判者之后,我第一次感受到自然界给予的温暖。
真舒服啊。我在床上懒懒的打了几个滚,贪恋了一下这暖和的被窝,直到房门被敲响,才起床。
一开门,客厅里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我。
我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没见,忽然这样被看着,有些怪尴尬的。
“小小姐姐!”忽然一个还略显稚嫩的声音打破尴尬,我朝声源看去,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女孩抱着一个玩具熊向我跑来,一下抱住我的腰,脸还在我身上蹭了蹭。
我噗嗤一笑,摸摸琴琴的脑袋,看着头部已经平齐我脖子的小姑娘,不禁有些感慨。
“我感觉你好像长高了。”
旁边靠在沙发上的江林抬眼,纤长的手指扶了一下眼镜,冷酷拆台:“你才几天没见她。”
我:“……”
倒是琴琴虽然前面和我不亲,但日夜相处下来,也是逐渐对我放下戒备,亲近了起来。看见江林拆我台,连忙比了比自己的身高,给我打圆场,对着江林说了句,“我的确长高了的。”
我很记仇的朝江林回了个鬼脸。
然后徐珍也端着早餐从厨房走出来对我招招手叫我去吃早餐。
好几天没见大家,早餐就一碗粥和几片面包被我边聊边吃,吃了差不多一个上午,气氛还是和以前一样其乐融融。
毕竟有白小玲这个活宝,在哪厂子也冷不了。
不过当又聊回审判者组织的事的时候,的确让我有些纠结。
如今审判者组织的情况的确不知道底细,不敢贸然加入。
刚吃完早餐又顺带吃了个午餐的我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瘫在沙发上。窗外琴琴在努力的练习异能。
那是我进游戏前撒下的种子,已经冒了头。
琴琴伸出右手,白嫩的手心里散发出淡绿色的光芒,像是点点星光撒落在那一颗颗小苗上。
小苗抖了抖尖芽,嘣的一下冒出了一片叶子,根茎也长长了一点。
看见琴琴在练习,我忽然也想起训练的事。
这次的四角游戏明显难度比前面的大了不少,更甚的是这还是单人游戏,要不是我有着强身健体和玫瑰纹身这个技能,说不定玩还真的就折里面了。
特别是当时因强身健体强化了痛感。
而且不止是我,其他的队友也需要加强训练,确保单人游戏时能独自解决问题。
于是我速度和其他人商量了一下,并按照个人意愿来各自安排了每日训练。
我给自己安排的就是投掷飞镖和忍痛训练。
由于江林的武器是射击,对瞄准方面颇有了解。我拿着新获得的飞镖来到江林的房间,慎重的敲了敲门。
但没有人开门。
唐欣正好从旁边路过,顺口告诉我:“他挺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有说什么事吗?”我微微皱眉看向唐欣问道。
唐欣耸耸肩,摇头:“不知道,我只是出来拿东西的时候正好看见他出门。”
好吧,我有些遗憾的坐回沙发上。
江林只是拿我们当临时队友我是知道的,况且他性格本就独立,和我们有所隐瞒也无可厚非。
我抬头看了眼钟,现在已经下午六点,窗外天色逐渐暗淡,厨房传来锅碗碰撞的声音,看样子已经开始准备晚餐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几个小时候,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唐欣帮着徐珍把餐桌上的空碗全部收进厨房,只留下了一个已经装好饭菜的保温盒还在桌子上。
琴琴看了看保温盒,又看了看我,再伸头看了看丝毫没有动静的门,小声嘀咕:“江林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啊……”
白伶坐在旁边轻轻皱了眉头,与我面面相觑,说道:“可能出事了。”
我点点头。
“那怎么办?”徐珍有些担心队友。
这还能怎么办?去找呗。
我扶额叹气:“等下我去找吧。”
“那你知道去哪找吗?”白伶忽然轻声问我,但这一问把我给问住了。是哦,我和他又不熟,我到哪去找他啊?
可是现在人还没回来,生死未卜……
经过商讨,最终敲定我先去江林的家看看,说不定人就在家,就算不在,那也说不定他家里有线索。
我稍微收拾了一下道具,从杂物间翻出一套落了灰的雨衣穿在身上,刚出门就被雨水砸了一身,将雨衣上的灰冲得干干净净。
周围漆黑无比,雨打在树叶上像是钢琴上的协奏曲,啪嗒啪嗒。其中还参杂这异种在雨中行走的脚步声,粘腻的拖着水前行的声音。
我下了楼,来到对面的单元。
我记得当时就是看江林在这一边射击的,只不过我并没有听说过他住的是哪一个门号。
于是我将楼下的信箱全翻了个遍,找到了江林的门号——2312。
这是12楼,也可以是除了天台的最顶楼。
我悄咪咪的走到电梯旁边探出半边头,电梯开开合合,露出中间正夹着的只剩上半身的异种,下半身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强敌,已经化为一摊肉汤洒在电梯门口。
还有四个异种守在电梯门口和巡逻都保安似的,来回走动。
我强忍着恶心,转身去了楼梯。
楼梯上血迹斑斑,横七竖八的躺着各种尸体。这就说明楼梯间肯定也是有异种的。
得,我还是坐电梯吧。起码我还知道电梯那有四个异种,楼梯一共十二层,两层一个都得有六个异种了。
我无奈的又回到电梯旁,掏出了新获得的飞刀,静静的躲在拐角处。
一名异种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朝我这里靠近,我悄悄挪动脚步,听到脚步声离我极近时,立马将飞刀甩出,只一息时间,飞刀已深深插入异种的额头,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沾了一身绿色液体的飞刀自动从异种体内跳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又飞回我手上。
我皱着眉头苦脸看着手中沾满绿色血液的飞刀,这东西我能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