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人?”
“对啊。”那人掰着手指头,蹙着眉很认真的一个个数着:“前天我看见有个人总是在我家晃悠但是我不敢开门,后来邻居出来扔垃圾的时候,那个人就去找我邻居了,但奇怪的是那天我也没见他们出门,可我从窗户看过去,一晚上都没见他们开灯。”
我和林江互看一眼,那人又讲道:“还有今天早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人跑来问我买不买徽章,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要徽章干什么啊,真就挺怪异的。”
……
我和林江告别那个人之后,两人一路就走到一个巷子。
“还记不记得以前系统说过,我们前面遇见的是最低级的异种,属于普通人分化失败的那种,估计现在的那种强势异种是审判者生存天数不足堕落的。”
林江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细长的小路:“可能吧。”
我:“……”
巷子里静悄悄的,空气中漂浮着垃圾的酸臭味。
旁边的土黄色的泥砖墙上面一道黑一道绿,显得这个巷子格外破旧。
两人都没有说话,可耳朵里总是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从身后的地方传过来的。
我假装漫不经心的继续往前,声音一大,我猛地一回头,身后两个女孩正扒拉着墙,小心翼翼的伸出小脑袋,眨巴着好看的大眼睛看着我和林江。
“真的是你啊。”其中扎着高马尾的棕色长发女孩有些激动的从墙后面走出来,满眼都是惊喜。
另一个穿短裙的女孩也跟着出来,小声的说:“原本我们还以为只是长得像呢,没想到还真的是你们。”
林江表情酷酷的扶下眼镜。
我悄悄把手里的刀藏起来,不好意思的笑道:“你们吓了我一跳呢,我也没想到是你们。”
缘分这种东西也是玄乎,游戏里的队友在外面也能这样巧合的碰上。
不过这两个女孩,唐欣性子稳,徐珍虽然胆小但也是个挺坚强的女生,倒也不会掉链子。
我细细思考了一下,觉得可以和唐欣徐珍一起组队。
毕竟缘分都来了,互相看着也顺眼,择日不如撞日。
四人结伴,又是从超市搜刮一堆东西,高高兴兴的到了我家。
起初唐欣和徐珍两人看见白伶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白小玲忽然转了性子。
白伶刚笑了笑,忽的身子一歪,倒在沙发上。几秒之后,白伶睁开的眼睛里明显带着笑意,一个起身就蹦到了唐欣身上。
“嘿,我看你们一来我就立马把白伶扯下去了,够不够义气?!”白小玲将胸脯拍得响亮。
唐欣弯着眼睛笑得无奈。
有白小玲这个活宝出来,一个晚上五个人都喝了不少酒。
唐欣酒量好,将已经睡着的徐珍安置好,白小玲就直接摆成大字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没人管她,只有琴琴看不过去,连拖带拽的把人拉进房间,又忙前忙后的给人洗漱。
林江喝了酒很冷静,他一直端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头微微垂着,刘海遮盖了他的神情,要不是手里还捏着琴琴的兔子玩偶不撒手,我还不知道他醉了。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是清醒的。”我耸耸肩,表示无奈。
唐欣轻轻笑着,在沙发上坐下来,有些感慨:“原来的世界开始崩塌的时候,我是在想我就护着徐珍就可以了,能护一日是一日,我两能活一天是一天。”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看着我的眼睛:“我想,我们可以联手。”
“可是你这么护着她真的好吗,你得让她自己成长起来,不然你要是被被缠住,走不开,那她岂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唐欣陷入了沉默,她低着头,双目无神的望着茶几上的酒瓶,过了良久,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你说的对,我的确不能无时无刻都能救她。”
“我会去教她的。”
唐欣很认真的说道。
我也是松了一口气,同意了她最开始的问题:“组队邀请,我同意了。”我朝她笑了笑:“只不过目前有个问题,我们组队肯定住一起方便些,但是我们五个大人,还有琴琴一个小孩,住我家住不下,所以到时候我们得出去打劫一套大房子才行。”
“这个好办,我和徐珍住的地方很大,你们可以全都住进来。”
虽说徐珍看起来就是富养的女孩,但是我也没有预料到她家这么有钱。
我们提着大包小包光是站在门外,一股富豪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米白色的围墙大概围了几亩地那么大,顺着高大的铁门走进去,是一个小天使雕塑的喷泉,下面还有着一个小花坛。
再往里走,是一栋大型的别墅。
我们速度选好自己打房间,然后把东西都放好。
“啊,这沙发都好舒服啊……”已经收拾好东西的白小玲已经如废人般躺在了丝绒沙发上,一脸满足。
林江倒是不动声色的一个人把整个别墅逛了个遍。
我跑后院直接把土给刨了,把从商店里拿出来的种子给撒了下去。
忽然不知道哪里传来了呼救声,我仔细一听,这是在墙外。我从院子里拿来梯子,靠在墙边爬上去,低头一看。
一个女人正死死抱住怀里的男孩,红着眼睛,颤抖着嘴唇,哀求的看向把他们团团围住的异种。
我本着看见了就顺手帮一把的原则,起身翻墙,拿着小刀落了地。
前面虽说对付异种有些吃力,但前面毕竟也有好几个异种,这次才两个。我直接手起刀落快速解决完这两异种,让女人赶紧带着孩子回去。
这种时候还敢带着孩子出来瞎晃悠也真是心大。
女人抹干眼泪,跪在地上,就在头马上要碰到地面的时候,我赶紧把人拽住。
“别,我举手之劳而已,你赶紧带孩子回去,没什么事不要出来。”我皱起眉头,都说了让她回去。
女人几颗滚烫的眼泪掉下地上,朝着我道谢后,带着孩子回去了。
我看着那渐渐缩小的身影,脑子里一个想法漂浮而过。
果不其然,第二天,那个女人抱着看起来有十四岁的男孩,守在门,轻轻的按住门铃。
“这谁啊?”白小玲皱着眉头语气不佳。
“……”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