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要闭上眼时,一个拳头打醒了天宇痕,他从所谓的梦中醒了过来,现在还面临着被包围的结局,天宇痕不知道,所以他会有这种幻觉也是因为疲倦。
看向眼前的男人和一群一同受难的人们,周欣语已经去转移敌人注意力了,现在这群有钱人能依赖的只有天宇痕。
了解了情况之后天宇痕冷漠的看着这些贪生怕死的人,捂住了自己的伤口,缓缓站起身,血液顺着手臂滴落。
有些怒意的看着没有良知的资本家,还有躲在角落的两个大小姐,天宇痕汇聚了圣力构成长枪独自走出了地下室。
看见制服不对劲的人天宇痕直接就会用长枪击穿对方的头颅,不做任何缠斗,因为天宇痕的身体几乎不能再次受到伤害。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直接让天宇痕的状态拉到了最低,就是能站起来,也不能稳住自己的身子,一不小心就需要靠着墙歇息。
最后还没有见到周欣语就靠在了墙壁上,血液顺着墙壁一点点流下。
“会死吗?”
天宇痕有些自嘲地微笑着,嘴角的血液也不断的滴落,他的胸口打断了几条肋骨,部分伤口也是因为破皮导致感染。
随后他倒在了地面上,抬起沾满血液的手爬向了走廊的尽头,视野逐渐变得模糊,耳边回荡着一次又一次的安慰。
那安慰的声音似乎是周欣语的,天宇痕用着手臂撑住身体爬向远处。
此时的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有些金发迅速变得苍白,天宇痕似乎好了一些,缓缓站起身,微微抬起头,他的眼眸已经快要涣散了,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再次摔倒,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走廊的尽头......
门外的周欣语用冰墙包裹着自己,不断用冰锥刺穿哪些圣纹者的身体。
“二队跟上!上头说了,不能有人离开这里!必须把眼下的家伙杀掉!”
在耳边不断传来指挥的声音,可周欣语眼下有些苦难的突破这群人,冰面从她的脚边不断的蔓延。
源源不断的圣纹者似乎意味着一场阴谋,可周欣语已经没有太多圣力了,即使是这样也不短造成大面积的冻结。
当周欣语想要杀掉这里所有人,可却无能为力时,一道最沙哑却清晰声音传了过来:“你尽力了,剩下的我来就好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攻击,当看到是一名伤员时,他们只派了一个人去对付那个男人。
几乎下一个,一道人影落在地面掀起了灰尘,有人看下落下的人影,正是派去对付伤员的队员,而他...已经死了...
天宇痕不断的喘息着,白烟不断的从他的口中吐出,几根白发缓缓从他的头上吹走,当天宇痕再次看向他们时。
有人已经想要逃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敢离开,枪林弹雨迎面而来,却全部停在了他的面前,然后无力的落在地面,已经有人冲向了天宇痕。
因为害怕天宇痕再次受伤,周欣语分心冻结那些人,可天宇痕却静静的走到了最核心的战场,有人宛如猛虎般扑向了天宇痕,可下一秒,天宇痕将他踹向了人群,他的身体构成了漩涡连同血肉炸开。
这一幕几乎让所有人都呆滞了,所有人都知道,刚才天宇痕用别人的躯体承载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是圣力...”
有颤抖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他捂着脑袋哭喊道:“那是圣力!建立在足够庞大的圣力承载在脆弱的容器中...就会爆炸!那个家伙!绝对不是人类...是怪物!”
高楼之上的晏铭见到这一幕也皱了皱眉头,有些阴沉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忘掉那段历史,看来那东西在你的心里还是痛苦的吗?果然啊,追寻力量注定带着罪恶,那个带着你痛苦的基因还是成功了啊。”
所有人都没人敢上了哪怕是被冻结,因为上了一定会死,不上还有可能生还,敢上的人只是去招惹周欣语关键在于,就在刚才的分心让冰墙变得脆弱,被打破的同时一把黑枪穿透了那个男人的身体钉在了墙面。
黑枪逐渐化作紫金色的光点消失,在场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更何况阻拦这一场面,天宇痕一步步的走向那些圣纹者,他并没有选择上一次那么暴力,而是用手平淡无奇的穿透他们的身体,最后拔出然后放下。
“身为罪恶的工具,你们貌似很快乐,所以你可以到别的地方快乐了。”天宇痕只是撇了一眼逐渐死去圣纹者,踩着他们的尸体一步步剿灭了这里所有人。
到了最后,天宇痕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快要倒下去时,周欣语接住了天宇痕的身体,她轻轻的说:“就算我杀了这里3/2的人,我也不希望你把这3/1的人杀了,至少,让你的手上少点血....”
用手理了理他金发上的银丝,那些银丝犹如了无支撑般的落下,林杜月组织救援队来的时候只见天宇痕身上的伤就让神乐茗先去治天宇痕。
“你先去给他处理伤口,他绝对伤的最重的,他的身上全是血。”
即使神乐茗看到天宇痕身上的伤也有些动容,神乐茗迅速的为天宇痕临时的动了手术,将他放在架子上抬走。
见四周无人,神乐茗对周欣语说道:“没事的,能救活,那孩子太拼了,也幸亏你冻住了伤口,至少不会破裂和恶化。”
说完神乐茗就走了,就算是现在,周欣语才想起来一个事情...
“不对...不对...他是怎么站起来的?那个时候宇痕的肺已经...”
她的话戛然而止,用手缓缓捡起地上的白发,瞳孔微微颤抖着,周欣语打了车就要去医院,经过医生检查之后告诉了周欣语:“这根头发是因为衰老而变白的,是老人的头发,但是从DNA上看,身体很健康,你放心吧。”
“老人的...头发...怎么会...”周欣语的自言自语让医生也有些起疑,于是剪断了一些头发把头发用塑料袋包装好还给了周欣语。
“小姐,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医生微微点头之后就离开了,周欣语有些呆滞的望向那根银发久久不能冷静。
如果她不是亲眼看见这根白发从天宇痕的头顶脱落,她也无法相信这是天宇痕的头发。
离开的医生来到了将头发递给了一个身穿大白褂的男人,那人说道:“吴晓钰,你的好奇心应该放轻点,你现在知道了圣纹者的事情,再一不小心了解了其他事的话,我并不确定会不会被追杀。”
“你不明白吗?宁鸿,无知才会造就恐惧,无论对方多么强大,在已知的情况下,我都不觉得多么恐惧,真正的恐惧来源于无法观测和无法了解,所以我能知道的事情我渴求着了解。”吴晓钰说着,将头发递给了宁鸿捏紧了他的手。
冷汗从宁鸿的手心滴落在了地面,将头发放在了仪器上,整个仪器不断的出现代码,忍住颤抖的身体,宁鸿望向仪器上的数值。
当两个人望去时,都沉默了一刻,宁鸿说道:“这根头发根本不是老人的,准确来说,是因为快速衰老导致头发变成了这幅模样,因为头发脱落时间还短,可以看出来DNA快速的变化过。”
“也就是说...这个并非我所找到的恐惧,而是一种异常吴晓钰有些遗憾的话语反而让宁鸿有些鄙夷不屑的说道:“开什么玩笑,这反倒是个好事,你要明白这根头发意味着人类可能快速衰老,只要我们依照这个做出延缓衰老的药物也可以大赚一笔。”
这根头发的主人正躺在病床上静静的看向窗外,阳光透过树叶撒在病床上,虽然此时的天宇痕心情并不好,但他依旧在翻找着一些书籍。
“上帝到底是通过什么制造无的...那些东西根本不能杀死,以及秦氏基金会的事情...有够麻烦的了。”烦躁的心情促使天宇痕皱着眉头放下了书本,他整理着思绪,因为无几乎保持着无理智的状态,就代表他们不应该拥有智慧。
为什么部分的记忆会消失,为什么他们的意识保持在了怨恨,愤怒这些负面情绪上这是目前天宇痕到现在也无法解释的谜题。
翻开笔记本从之前的事情开始不断的分析,秦氏基金会跟上帝这个组织有所联系,那么为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那些对于上帝而言毫无意义的金钱吗?
对于天宇痕的996行为,神乐茗在病房外用责怪的眼神看向了冥落雨,对此,冥落雨也是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敢啃声。
对任何人而言,都可以在这种事情上偷懒而不彻底处理,唯独天宇痕不行,他明白这份威胁已经具备毁灭人类文明了。
冥落雨是注定会在前线的人,天宇痕并没有多少自己的时间了,更不能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停止对这些事情的调查。
可眼下他还需要休养生息,又有多少时间来处理这些事物。
缓缓将手放在了心脏处,天宇痕微微眯着眼眸,病房中的鲜花与水果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护士只是说有人看望过他。
虽然想问是谁,但想必护士并不认识看望他的人,仰着头,他的心跳有些微弱,似乎是经历了些什么。
只有天宇痕知道他当时为什么还可以站起来,毕竟对于这个世界...
这种不可能的奇迹莫过于是奢侈。
即使是活着也是在不断的追寻着,寻找着,摸索着自己活着的意义,就像暴徒临死前的释怀一样。
再次叫来护士,天宇痕有些抱歉的笑道:“抱歉,这些书我看完了,能再帮我找点类似的吗?谢谢。”
这矛盾的话语,让天宇痕自己都有些讥讽,护士也没在意只是替天宇痕拿书去了,对于病床上的他而言,只知道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连休息都是一种焦虑的状态。
直至最后天宇痕彻底不打算继续这场闹剧了,缓缓靠着床头思考了一会就让护士叫来了蓝涵一。
随后,天宇痕把床头柜的笔记交给了蓝涵一,过目之后,蓝涵一询问道:“这都是你的计划吗?如果是真的,那面对秦氏基金会貌似也没有那么难了。”
回应他的,只有一句有些疲惫的“嗯”,见状蓝涵一也不再打扰,对于两个人而言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拜托这个人,也是天宇痕最为放心的。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不止是因为赚钱而当上的侦探,经过一年时间的了解,天宇痕也大概明白了,只有他会对秦氏基金会的事情负责到底,接下来的事情,就只有上帝了。
面对走廊外的阳光,蓝涵一不屑地笑了笑,自言自语着:“没想到,也有算计你们的时候啊。”
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那个身穿风衣的中年人也回忆起了不知多久的事情......
一群穿着西装的人来到他的家中,以讨债为理由抓走了他的妻子,但是距离还钱的时间还早,而且所剩的贷款已经没有多少了。
当时,蓝涵一拼命反抗着,却也无济于事,那群人的力气大的吓人,连蓝溪都无法挪动身体,那群人似乎是恶魔一般成为这单亲父女的噩耗。
至今也不知道自己所深爱的人出了什么事,这是蓝涵一原先颓废的真正原因,现在机会来了,自然不打算放弃这一计划。
隔天,蓝涵一就收集了所有的资料,当时那群人的力量是因为圣纹对身体带来了极大的改变,蓝涵一只是普通人,对此,他需要更加小心的行动。
带上防身的匕首,就准备行动了,于此同时,城市内最高的楼层上是一个男人的办公室,那人戴着眼镜,双手合拢似乎在策划着什么。
几乎同一时间,有无数人在躁动着,真正的聪明人大多数都有一个特征,就是看得清局势,现在,有人想打破这个宁静,当然会有躁动。
——本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