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毓熙觉得愧疚,他这么气其实都怪她,是安毓熙没给他说明清楚,甚至瞒了挺多事。
“我毒发了!没几天好活,伤口是阳南给我手术的伤…”
“你……”
“别气了别气了嘛!我错了!不该瞒着你,让你这么担心。”
“谁毒了你?安梦兮?”
“不是,失踪那次,一直藏在体内…”
所以才吃避孕药?不能要孩子吗?
“柳海!”裴元煌目眦尽裂,竟敢把他女人害成这样。
哇!
小新启又哭起来。
裴元煌本来就烦躁愤怒,被这么一吵更是捏死他的心都有,幸好秦木过来。
裴元煌将孩子丢给秦木后,抱起安毓熙就要往外走。
秦木着急了,“哎哎哎!裴元煌你带她去哪?现时她的病只有我师父能治,你是要害死小熙吗?”
裴元煌停下脚步。
怀里的女人无辜静默无言。
“她说的是真的?”裴元煌问安毓熙
“可能是吧!”安毓熙点点头后说。
“你睡哪里?”裴元煌依旧抱着不放手。
安毓熙窝在男人怀里,倒觉得久违温暖。
她指了指前方,裴元煌顺着指示抱着她进入房间,马上关上门锁了。
他轻轻将安毓熙平放在床上,看着女人装得一脸无辜,他又气又恼又庆幸。
“我真要被你气死!”裴元煌勾勾女人鼻尖。
上床半躺,安毓熙习惯性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揽过他坚实的腰部,靠在他胸前。
“唔…”她整个脸埋进他怀里,像是撒娇卖萌。
这是平时不可能见到的光景,也是安毓熙独特的难得一见的表示亲昵和愧疚的方式。
她手术后醒来一直在等他,在此之前明明知道他在隐忍。
即便看到药箱位置改变,想着男人估计已经知道避孕药的事,却依旧不解释不表达,由之任之。
借着机会试探一下如果他还爱她,愿意回来找她,她会很感激。
事实证明裴元煌的爱情保质期还是蛮久。
裴元煌不敢用力过猛,只是轻轻将手挂在她肩膀。
“伤口疼不疼?”
男人轻轻在她耳边询问。
“裴元煌!”
安毓熙忽然抬起头,水汪汪地盯着男人叫唤他的名字。
她方才见到他起,掩盖不住内心无比的喜悦和开心。
“嗯?”裴元煌应声回应。
安毓熙附上朱唇,轻咬他的上唇,随后离开。
“裴哥!”
她略带情动,又唤一声。
“嗯!”
裴元煌垂眼,眸光中或明或暗闪烁。
安毓熙又再次亲_吻他,这次时间有点久。
她略微主动,趴在他胸口,倾听两人起伏交错的心跳声。
两人双唇离开后,她微微笑出声。
眼波里泛着水华,笑靥如玉。
美得令人沉醉。
“乘着自己生病,只会拿我对你的关心欺压我?小坏蛋!”
安毓熙很清楚,裴元煌在知晓她生病的前提下,是不会对她做过火的事,于是才敢越加放肆逗他。
“有首歌唱得好,翻身奴隶把歌唱。”
他将她拥在怀里,如获至宝。
“谁是奴隶谁是主,现在不是很明显吗?快点好起来!”裴元煌用拇指摩挲女人的侧脸。
心疼她,近大半年来受了这么多苦。
安毓熙不由得感叹:“上天还是对我挺好,临死前送我老公和小孩。”
裴元煌捏捏她的脸,“说什么胡话!死不死我说了算!你得陪我过金婚钻石婚,死什么死!”
安毓熙咬咬唇,笑着说:“还有看着启启长大成人结婚生子……”
男人很不满,怎么女人开口闭口就是林文俊的小野种,要说不在意,不太可能。
“什么启启,别老把那个小东西挂嘴边!你现在只能想着我!”
“他只是个刚出生的小孩,这醋也吃?”
“他就是个只会哭的累赘!扰人精。”
安毓熙支楞起身子眯着眼看着这个傲娇男人。
“你不是挺喜欢小孩子的吗?偷偷摸摸看育儿经,以为我不知道?”
“我想要女儿!长得和你一样漂亮…”
“我不喜欢,你这个妖孽周遭就那么不明不白的女人,我还得给你生个前世情人和自己过不去,太傻了,我才不干!”
裴元煌牵起她的手附在胸前,“贴心小棉袄。”
“哦!贴着贴着就被人娶了去,你舍得啊?”
裴元煌憧憬表情顿时脸沉了下来。
安毓熙偷笑。
连个影都没有就想得美好,到时候要真是女儿出嫁,裴元煌怕是要偷偷哭几个晚上。
翌日。
裴元煌先走出房门,就看到一张臭脸愣登地盯着他。
是昨晚的老者,名为陆川。
陆川瞪直两撇胡须,气得厉害。
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竟然和安毓熙在他家里鬼混一晚上。
陆川拽着裴元煌往外赶,“死小子,滚出我家!”
安毓熙随后也出房门,正碰见陆川赶人。
急忙上去解释:“老先生,来不及给您介绍,实在失礼貌,这是我老公,裴元煌。”
陆川甩开膀子,安毓熙差点跌个踉跄,还好裴元煌拽住她的手。
男人愠火横生,要上去教训陆川。
“怎么?你个死小子还要打我老东西不成?滚!都给我滚!”
裴元煌昨晚见识过老头儿的手段,知道不好对付,但推他女人,他可不会善罢甘休。
裴元煌正要逞口舌:“老头儿…你…唔……”
安毓熙马上拉住裴元煌并且捂住他的嘴,怕他口无遮拦得罪了陆川。
“老先生,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责怪!都是我们的错!我们马上离开!”
秦木也刚起床,就听见安毓熙要走。
这可不得了,费了多大劲才让老头子愿意收留安毓熙给她治病,这么走了,白费功夫不说,安毓熙就只能等死了。
哪里得了。
“走什么走!师父答应要给你治病,难道你要让师父做个食言的小人,你当师父说话和放屁一样啊?”
秦木明着和安毓熙说话,实际在暗着损陆川。
陆川哪里听不出秦木的话。
老头睨视秦木一眼。
“胳膊肘往外拐,不中留的徒弟。”
陆川松开架势,拍拍身上尘土,背着手朝外院走了。
秦木赶紧追上前。
“师父,您不懂,这是您收徒弟的机会来了!这个裴元煌是安毓熙的老公,你只要把她男人说服了,他再枕头风一吹,您的事儿就成了!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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