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过后,张起平十人小队被分配到了遥远的北境之地,此地风雪交加,常年飘雪,异常艰苦。
刚来的时候,看见漫天飘雪,张起平异常兴奋,当天夜里就急忙写信回乡告诉母亲,白雪皑皑,好不漂亮!
前方万里雪飘,乃是敌对国之境。
夜晚,张起平拿着笔,又在给千里之外的母亲写信,还时不时的傻笑。
“啊…啊啊秋!”来这里没几天的铁饼还没适应新环境,着染了些许风寒。
“我说,你就不怕冷啊?怎地给我们发配至如此鬼地方。”铁饼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牙齿还在打颤。
“冷啊,我也冷,哈哈哈。”说着张起平伸着手就向火炉子边凑去。
“神神……神经病!快歇息了,明日还得巡逻。”骂了一句,铁饼裹着厚重的被子躺下睡觉了。
“……”张起平不语,又提起笔来写下最后一句,随后收笔歇息。
次日清晨,张起平像往日一般来到驻军营中的驿使馆投递信件,这是张起平来此地写的第三十封信,也是张起平来到此地的第六十日,虽然寄出去如此之多信件,却只收到母亲寥寥几封的回信。
“走吧,阿平哥,今日轮到我们去阴山山脉巡逻了。”说着这个地方,铁饼脸上有些许的不情愿,之前听人讲起,此地乃是凶地,外人一旦进入深处,绝无可能生还。
“是啊,夫长,那个地方可是恐怖得紧…”一个长相凶恨的大汉双手抱着长枪墨迹着。
“没错没错。”其余几人也跟着附和。
“阴山么?”张起平怀里抱剑,忽然想起以前先生讲过张耀武跨阴山大败敌军。眼里充满了狂热,满脸期待。
“磨磨唧唧的,整队!出发!”铁饼虽然也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带着队伍出发了。
虽然现在已是春季,但阴山山脉季节影响似乎不大,依旧风雪不断,积雪已然没过膝盖。真就是一脚一个脚印。
一队人来到边界上,站在阴山山脉顶峰,北方呼啸,边界外边是一块两不管地带,数十里地长远。
往日还住着一些土著居民,而现如今因为战乱早已不知逃到何处去了。
“走吧,转一圈就回去了,这个天鬼得很,说不准就下大雪,到时候大雪封山,咱们就出不去了。”在周围巡视了一圈,铁饼准备带领众人返营。
“咻!”
“噗!”
“啊!”
一支箭穿过飘雪,直杀过来,射中铁饼旁边一个汉子,正中胸口,胸口瞬间飙血,汉子惨叫一声当场暴毙,因为惯性,箭的冲击力直接将汉子冲出两米远。
随后,密密麻麻的箭直冲一行人而来。
“不好!有埋伏!快隐蔽!”铁饼率先开口,招呼众人找掩体。
众人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顿时手忙脚乱,甚至还有两人兵器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倒是张起平与铁饼二人显得镇定。
等得箭雨过后,地上倒着五六具尸体,每具尸体上皆有数箭。
二人你言我语商量好,从箭来的左右方向绕去。
“呼~呼~呼~”
此时,风越来越大了。
本来雨雪天视力就受限,此刻风也越刮越大,让人根本看不清眼前的路。
“都死了吧?”一个白衣男子从巨石后探头向刚才张起平一众在的位置望去。
巨石背后,藏着几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每人手里拿着一把弓箭,弓箭全身都是白的,连箭羽也是白的,和这满地白雪相当映衬。
“肯定都死了,就刚才那阵仗,谁来不得交代在这!哈哈!”其中一个男子傲慢的叫道。
“小心一点为妙,总觉得哪儿不对劲。”说话这人像是这群人首脑,说话间,手已经放在腰间佩戴弯刀的位置。
“不对劲就对了!吃爷爷一刀!”铁饼大叫着从旁边草里跳出,从背后抽出朴刀,一刀横批过去,一个白衣人的脑袋瞬间掉落,红色的鲜血瞬间从脖子溅出,染红了一地的白雪。
白衣人首脑好在事先有准备,抽出弯刀挡了下来,可能是铁饼力道太大,兵器相碰,直接把白衣人首领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呵!还以为都死了呢?”白衣人几人瞬间反应过来,整理队形,呈包围状向铁饼围去。
“咻!”
“铛!”
一只箭射出,铁饼立马提刀格挡,几个白衣人见有机可乘,准备一拥而上。
“噗!”
“噗!”
一直潜伏在旁边的张起平出手了,趁着风雪,白衣人注意力都在铁饼身上,出奇不意的袭杀了两人。
“还有一人!”白衣人首领率先反应过来,提着弯刀就冲着张起平杀过来。
一瞬间弯刀擦着张起平肩膀过,好在张起平反应快一步往后退去,要是慢一点这只手就没了。
“呵!小子,不错啊,一来就杀我两个兄弟!”白衣人首领眯着眼,舔了舔刀口上的血,随即再次冲着张起平杀去,两人刀来剑往,几个回合下来,白衣人首领大占上风。
张起平身上又新添几道伤口,不过皆都是皮外伤,稍微流点血而已。
“呼,呼,呼……”
张起平累得喘粗气,反看白衣人首领,一点事都没有,提起弯刀指向张起平,欲要扑杀张起平。
“小子!和世界说再见吧!”说着,白衣人首领举起弯刀就砍过来。
张起平也不甘弱,手持利剑,冲着白衣人冲杀过去。
“哐当!!”
一声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溅起火花,两人皆都向后退去,白衣人只是堪堪有些许手麻,而张起平则被震得吐了口血,剧烈的厮杀使得本不严重的伤口大幅度撕开,鲜血直流。
“阿平哥!挺住,我来了!”铁饼和剩下两个兵士练手杀了两个白衣人正向张起平这边赶来。
“你很不错!念珠我收下了,你的人头我也记下了,好好留着,改日我再来取!”说着,白衣人一跃而下山去,不见了踪影。
张起平一摸口袋,口袋破了个洞,可能是刚才厮杀中被打破的。
白衣人也想取了张起平性命,一旦再出手,就被来人包围,到那时,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了。
“别跑!还我念珠!”张起平也学着白衣人一跃而下,而他不知道的是,下面深不见底,乃是万丈高崖。
“阿平哥!阿平哥!!”铁饼趴在悬崖边上嘶声大吼。
“夫长!起平兄这样跳下去肯定活不了了的!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赶快回去禀报!”一个兵士劝道。
“对啊,夫长,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耽误!”另一个也开口说着。
“阿平哥!”铁饼亦想跟着跳下去,奈何二人拉着他。
“夫长!咱们先回去禀报,然后再出动人马前来寻找!”
眼看招架不住铁饼,两人心一横,一刀背敲在铁饼后脑勺,直接把他敲晕背着回去了。
数日后
朝乐城内乔教头收到战报。
“你说什么!岚月国那帮家伙居然敢向我们出手!”乔教头一脸黑线。
看着战报 朝乐国兵士战死六人,受伤三人,失踪一人,歼灭敌国岚月使者五名。
“好啊!岚月使者个个身手不凡,最弱都有十夫长实力,我们一个十人小队就杀了他五个使者,属实旗开大胜!”乔教头异常高兴。
“通知下去,皆得嘉奖,赏十夫长铁饼白银五百……”话还没念完,乔教头手居然哆嗦了起来。
“这……这可不妙,通知下去,排出千人大队全力寻找张起平!!!”乔教头嘴角都在撕扯。
“记住,别宣传出去,千万不能让那老家伙知道。”
“得令!”
待人退出去,乔教头扶着额头连连叫苦,悔恨自己当初不该把他配发到北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