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沉默了好一大会儿。只有一个妆容精致的女孩儿光着脚一边捡金币,一边把金币丢进袋子里。莉莉丝充满危险的眼神才舒缓了下来。
“哥哥,出门别带这么多金子,很危险的。”她急的有些上不来气一样,喘的厉害。剧烈起伏的胸口,死命的往心肺里多挤压一些空气,我很怕他一口气吸少了,憋死她发达的大脑。
“那辆车是哥哥的吗?”女孩儿问道。我不置否,他很费力的帮我抬袋子,和我一起把袋子塞进车里,女孩儿脖子上全是汗。这一点,那一点,一点点汇合在一起。带着兴奋,从脖子上流进胸衣里面,狼狈的她,全程就像看不见莉莉丝一样,只顾着帮忙。
“谢谢”我满怀诚意的说。
“没事,哥哥可以请我喝一杯吗?”她自然的脸上满是小姑娘偷偷吸烟给心上人看到了一样。
“莉莉丝可以吗。我们一起去喝一杯。”我随口问莉莉丝。莉莉丝她的摊手。女孩儿脸上明显多了几分得意。又自然而然地平复到了自然。
我对女孩儿说:“先去吃点东西,晚上再喝一小杯。
”女孩儿为难的说道:“太晚了就不太好了。”不方便的话,那就一起去吃顿便饭吧。我说。
“我去问我妈妈。”女孩儿匆忙地跑进屋里只一小会儿便跑了出来,害羞的说:“我妈妈说可以喝一小杯,只要不是太晚。
哎呀。说完又发出了一声好听的叫声。慌张的又跑回了屋子里,慢慢走出屋子里的女孩儿。脚上多了一双粉色带带子的俏皮小皮鞋。
“喂,你的鞋子很好看。”我完全融入了情景。我有些放肆地评价道。
“我不叫喂,我叫夏娃。”说着下巴还握紧了小拳头。小姑娘样子很美,只有牙齿有些不齐,我细细的看。
“走吧。”我说道。莉莉丝握着步枪走在前面,夏娃慢一步顺路的样子和我们一起走。在莉莉丝扔给门卫一把金币后我们顺利的带着枪走进了饭店。
我问“莉莉丝,我们为什么不开车呢?”我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说。莉莉丝看了一眼夏娃说:“方便你谈情说爱啊,老板。”夏娃只是搅着小手。问夏娃吃什么,喝什么,都只回答随便。
吃饭的时候漂亮的服务员小姐姐频频的向我暗送秋波。直到她无意间撒了我一杯两金币一瓶的酒,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咬着嘴唇,我轻轻擦拭我裤子上的红酒。还不住的说对不起先生。这怎么办呢?委屈的脸上写满了故事与不幸,仿佛我的一句话就能救她于水火下巴,看不下去了,拼命安慰她,换了服务员并且保证不会索赔酒和裤子的损失才完结。
上菜的时候,一位男服务员把一张小卡片和烤鸭一起送来,我有些期待地打开小卡片,上面一行娟秀的小字写着。
先生,我为我的失误向您道歉,我知道我赔不起你一条昂贵的裤子,但我会尽我所能赔付您的损失,祝您用餐愉快,联系方式电话。。。。。。。。。。。。
看完我颇有些被满足了。桌子上的蜜汁也没嘴里嚼着文字的口水香甜,轻轻的收起卡片放在胸口的口袋里。静静的看着莉莉丝小口小口啃羊腿的嘴。眼里是一闪一闪忽明忽暗的光。
当然,这份安静很快被打破。餐厅的老板盛情的安排了歌舞。在我给了一大把金币后才得以安静。可能是吃的过于丰盛,吃太多了,夏娃在午餐结束后便回了家,路上依旧是慢一步,假装顺路的样子。
“嘿,蠢人不想见见这世界的艺术家吗。”莉莉丝就是个炫耀手中玩具的小女孩儿,听完莉莉丝的话我暗自诽谤莉莉丝道。
“特别想。你怎么知道我想见他们。”我随口的说道。
“我可是魔鬼呀。”莉莉丝笑着说。“艺术家会见我这一身金币作响的蠢人吗?”我问道。
“太会了,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了。”莉莉丝神情带着轻蔑的说。
“这不是回家的路吗?”我一边欣赏风景,一边不解地问道。
“就是回去啊!”意思漫不经心的说。
“开这么快不怕碰瓷的吗?”没话找话地问道,为了缓解尴尬。
“哈哈。”又是银铃般的调笑,我真的听够了,一听到这样的声音就会从胃里反酸水儿莉莉丝强忍住笑意对我说:“在这个世界只要你有一大袋儿金币犯再大的罪都能把你保出来。”
我沉默了下来。意思随手把车钥匙丢给经过的奴仆吩咐道:“去妓院找几个大艺术家来家里面做客。”
我附加了一句:“把那些先生。女士礼貌的请过来。”茶水还没有凉无法入口,听到从大门口传来的噪音。
“我发誓我要捍卫我的权利。。。。。。。”一行人七八个站在我的会客厅的门口。“各位老师进来坐吧,随便坐。”
在得到莉莉丝眼神示意他们是艺术家的时,我热情的招待。可做的问题上,又是一大阵的争论。什么写的比不上写诗的,写诗的比不上研究古文的,他们又全都比不上针贬时弊的。
嘎嘎嘎。。。。。简直是一群公母鸭子想互相啄一下,扁平的嘴又伤不了各自的羽毛。终于在仆人的安排下纷纷落座。把我的桌子椅子一顿乱搬。才摆出一个大圆方阵,这样才符合他们自由平等的观念。仆人摆上茶,又是横眉冷对,又是高傲俯视。这使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和他们好好相处时。
一个老女人开口了:“王子墨先生,我是知名作家圆圆。上过最高规格的新闻频道,当然了是在我出生的国家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我最为骄傲的便是我最会写日记。”她的脸特别丑,每说一个字脸上的横丝肉都会打起来,你一拳,我一脚。就是不肯互相合作,好好的成为一张人脸。她这声音太难听了,每一个字的一笔一划都带着区域讨好的味道。
我努力保持克制的说:“圆圆老师呀,圆圆老师久仰大名。
”吓!哈哈哈。。。。。您客气,您客气。”圆圆的手不安分地挥来挥去,空气里有黄金?我不理解的想。
“王子墨先生,我是玩音乐的我叫土肥圆。从小向往自由的灯塔,更加仰慕您这样引领国家方向的大资本家。”土肥圆赶紧抢着说。说完就好像放下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一样。他说话的神情里一脸崇拜。如果是这神情能作假,那我真想给他一座奥斯卡小银人儿。莉莉丝一定搞得到。土肥圆开口的瞬间和圆圆坐在一起的四位艺术家目光撩了他一眼。
未等我想好如何回话时,一阵咳嗽,让一位艺术家。摘下了口罩。“不好意思,我无法呼吸了。”他一边咳嗽一边极力的说话,那样子就是一名虔诚的信徒在瞻仰上帝时犯了个微不足道的错误。足以让人原谅。甚至于怜悯感动。“没事,慢慢说。”我暖心的说道。他张开嘴。又是一阵咳嗽。
他旁边的年轻艺术家说道:“他叫山河是一名行为艺术家,他用自己的行为告诉全世界。他只爱美丽国,不爱自己的祖国。不,应该说。这美丽国就是他的祖国,在精神上,行为上,他只爱这个国,他甚至,甚至于愿为美丽国付出一切,以至于至死不渝。”年轻人在说这段话时,鼻子一直一抽一抽的。真真的感触到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山河一边吐血,一边猛烈地点头。全身都充满了光芒。我忍不住了:“都别说了。快去叫救护车。”山河惊恐的看着我一边喷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不,太贵了。”
我并未搭理他,只是让仆人去叫救护车,正在我们看着山河喷血的时候。
“呀!只有十个银币还晚发了三分二十一秒。等我回国一定写文章骂他。这是体制的错,民族的错。”圆圆看不到在喷血的人一样,只是咬牙切齿。我很钦佩圆圆牙齿的强度,如果是我的牙恐怕已经成了粉末。救护车把山河拉走了。圆圆他们也愤愤的走了。
一场大型艺术家现场。草草结束。一周以后我向山河去了电话。问他的近况。可能是山河久未被关心说了很多!
他说:“这里很好一切井然有序,根本没有很多病人新闻里的传染病都是假的。医生对山河说,不用吃药也不用打针,更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治疗,只要静养就好。只是得了个大号流感,病床很多,还特别贴心地给山河安排了全是穿黄马甲的病人住的病房。。。。。。。。”山河。仿佛还没有说完。就是突然间不说了半天没回话,也没有挂断电话,我会放在心上。只是以为是医生安排他检查。听到莉莉丝敲我的房间门,我知道是吃晚饭了,跟着莉莉丝下楼去吃晚饭。
街区的尽头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们嘬着手指,眼巴巴的看着冰激凌的摊子,一直盯着看,却没有一个孩子靠上去,敢去耽误摊位的生意。
有一个小家伙可能是因为她太小了,口水一直淌在她脏兮兮的衣服的胸口上,每每流下一股她就使劲的夹紧她侧胸上的洋娃娃,人偶洋娃娃同样脏兮兮的,还漏着棉花。
“嘿,小家伙们,你们想吃冰激凌吗?”我友好的问到,姿态尽量贴近朋友的语气。小家伙们的眼睛里尽是惶恐,不安。。。。还带着对食物的渴望,她们估计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传说,小女孩藏了藏她漏棉花的洋娃娃。
一个勇敢的小男孩鼓足勇气的说:“想吃。”
“好,小伙子,你叫什么。”我问这个勇敢的小男孩。
“我叫做犹大。”小男孩挺着胸膛说道。
“小伙子,领着你的小朋友们吃冰淇淋吧,我请客。”我随手给了冰激凌摊位一个银币。
孩子们都领到了自己的冰激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只有拿着冰激凌的小女孩领到冰激凌后在那里犹豫,那样子很想和我说话,却又不敢。
我走到她面前问她说:“小朋友,你怎么不吃呀!”
小女孩怯生生的说:“先生,我可以把您的冰激凌给我妈妈吃吗?”
我被感动到了,我说:“给你两个,你先吃吧,一会化了就吃不成了,会浪费的。”
“嗯,先生,您真是个义人。”小女孩很怕浪费的舔了舔流在手指上的冰激凌,然后才香甜的吃了起来。当她拿到第二个冰激凌的时候,对我说了声谢谢,这回和我说话明显没了害怕,小女孩转身飞快的跑了起来,我喊住了她,在旁边的摊位随手拿了个头绳,送给她,又偷偷的给了她一个金币,嘱咐她说:“偷偷给你妈妈,别被抢走了。”小女孩红了眼睛,要哭,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嘴动了动吐不出字来,柔弱的女孩子内心都很坚强,她匆匆跑开了,不想让我看到她的泪水。我情绪有些低落,不去找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的莉莉丝,一直闲逛着,很巧妙的遇到了夏娃,在我不想见到她的时候。
初看到她,她路过流浪汉休息的长椅旁边时,夏娃捂住口鼻,用力的向人群挤进去,生怕长椅污染了的长裙。眉头皱的很有些扭曲,快步走过去,迎面对上了我的眼睛,夏娃一瞬间变成了天使的模样:“王子墨,怎么不联系我,让我在这里遇到了你约其他妹妹了吧!”她说着说着,就委屈了起来,并且是肉眼看的到的委屈。
“没有。”我淡淡的说。莉莉丝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了我,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先和夏娃打了个招呼。
夏娃以为我和莉莉丝闹别扭了,得意的看着莉莉丝对莉莉丝说:“姐姐可真漂亮,我都比不了!”莉莉丝没搭理夏娃。我为了让空气不那么紧张的压迫我的肺部,我对夏娃说:“我联系你了呀,我问你什么时候回请我和莉莉丝吃饭,你只回恩一个字,让我怎么和你接着说话呢?”
“那天我心情不好嘛!”夏娃说着还吐了吐小舌头。
“我见不到你,心情不好,你信吗?”被她撩拨的我,心神确实荡了荡。
“那你可要总是心情不好呦。”我玩味的说,明显不带着尊重。
“哥哥,大坏蛋”她低着头不说话了。我不去看有所图谋的女人,四处张望,缓解我的尴尬。看到了四张寻找什么的小女孩,她手里还拿着没了冰激凌的蛋筒,神色着急的不行,看到我以后慌张的跑了过来。
“先生终于找到您了,金币我妈妈用不到了,她被我父亲卖到妓院里面去了。”小女孩一边说,忍不住情绪哭了出来,小手举着金币却没有放下来。
我接过来金币,她又更咽的说:“先生,冰激凌化了,蛋筒还可以吃的,它不脏,我一直用纸巾垫着它的。”我看了看,小女孩举在我面前的蛋筒,这个蛋筒一点裂纹都没有,被保护的很好,小女孩的胳膊上青一道紫一道的,脸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巴掌印,显然是刚刚挨了打,没有人保护她。我把蛋筒捏碎塞进我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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