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铺子同时在京城火了起来,大家自然都好奇,这背后之人是谁,三家铺子是否有关联。
铺子的爆火,在几位皇子看来,无疑是一块肥肉。
他们查了很久之后,却发现真的只是三个普通商人开的铺子,并没有什么幕后之人。
这日,二皇子带着陆长鸣与六皇子在河底捞酒楼碰个正着。
“哟,二哥也是来吃饭的?”六皇子北冥烨摇着扇子,痞痞的开口。
二皇子北冥玄眼神闪烁几分,让人看不出心思,“没想到六弟也在。”
“是啊,这河底捞的炭火锅炖最近很火,我慕名而来品尝这美食有何不可。倒是二哥,金尊玉贵的,这种地方还是别来的好,省的被母后知道了,这店家怕是要遭殃了。”
面对北冥烨的冷嘲热讽,北冥玄只是怒瞪一眼,却也无从反驳。
是的,他与当朝太子一样,都是皇后的亲生儿子。
只不过比太子晚出生一年,论才华和治国之道,他认为比太子强上许多,但对于太子之位,皇上坚持立嫡立长。
所以北冥玄的心里很是不平衡,随着年岁增长,便生了其他心思。
“我如何就不劳六弟费心了。”北冥玄见自己被北冥烨绊住,便朝身旁的陆长鸣使了个眼色,陆长鸣则悄悄退出几人视线。
陆长鸣一路来到柜台前,对店小二道:
“我要见你们掌柜的。”
店小二看了一眼面前这人,看他刚刚跟在那位公子身边,想必也是个有身份的,他自是不敢怠慢。
只是……
“这位公子,我们掌柜的现在正在见客,不太方便。不如您先坐会儿?”
“可否去催一下,我有要事要与你们掌柜的商议,耽误了主子的事,你们可吃罪不起。”
其实他也不想利用身份压人,但眼下六皇子也已经行动,他定要抢在六皇子之前才行,否则二皇子定会认为他办事不力。
“这位公子,你好大的架子啊!”
不知何时,掌柜的已经从阁楼里出来,刚下来,便听见有人如此猖狂的说话。
陆长鸣回头,便见掌柜朝自己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少女。
这少女,陆长鸣认得,可不就是沈家大小姐?
只是这沈家大小姐在这里做什么?
来不及细想,便听掌柜再次开口。
“听闻这位公子找我,不知所为何事?”
陆长鸣收回思绪,儒雅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其实是我家主子找您,想与掌柜的您谈笔生意。”
“既然掌柜的有事,那我就先告辞了。这炭火锅炖的味道极好,就有劳掌柜的,亲自往将军府送一趟了。”
听着沈珺瑶的话,掌柜的瞬间明白过来。
“贵人们吃的开心,便是小店的荣幸,明日小店便差人将这做好的炭火锅炖送往将军府,小姐慢走。”
沈珺瑶赞许的点点头,这掌柜的,反应能力不错!
不过她临时起意的几句话,倒是让她有了个新的想法。
走出铺子,她紧握的双手才彻底放松开,过去这么久了,她到现在也没办法平静的面对陆长鸣。
她不是不想着现在报仇,只是她能力不够,她撼动不了他,也护不了亲人。
所以,她要尽快强大起来!
铺子里,当陆长鸣说明来意,掌柜的直摇头。
这几日,要来收购铺子的人却是不少,打着做铺子背后之人保护铺子的人也不少,许他黄金万两的也有。
但他都一一拒绝了。
且不说这铺子本身就不是他的,他也清楚的知道,这铺子之所以能迅速的在京城中有一席之地,那是全凭小姐的本事。
小姐不仅主意多,能赚到钱,平时对他们这些人也是极好的
因此,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做出对不起小姐的事情的。
另外两家铺子的情况,其实跟河底捞酒楼差不多。
一些稍微有点地位的人,见人家掌柜说什么都不同意,便也歇了这份儿心思,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大人物。
只是几个皇子明显还是不甘心,亦或是担心被其他皇子收入囊中,隔三差五派人过来探查一番。
北冥尘自然也是知道这几家铺子,他也派人探查过,但查到的结果与其他人查到的无异。
他便派人在铺子周围保护着,毕竟如果铺子的掌柜真的投奔于哪位皇子,以他对几位兄长的了解,定是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毁了铺子。
因此还是派人保护着稳妥一些,毕竟黎民百姓是无辜的。
......
很快,冰雪融化,春回大地。
春风吹过后,各种花儿争先恐后的开满大地。
丞相府有一处庄子,在京城外不远处,庄子依山傍水,种了十几种不同的花。
一到春天,放眼望去,一眼望不到头尽是大片花海。
皇后娘娘先前来过一次,觉得此地甚是不错,便决定在此地举办赏花宴。
而丞相府,自然也成了每年赏花宴的承办。
这不,距离赏花宴还有半月有余,宴会的帖子已经递了出去。
沈珺瑶看着眼前的请帖,不由得皱眉。
她向来不喜欢参加这种场合,前些年母亲掌家之时,便也都是带了沈雅儿去参加。
去年开始母亲身体不好,其他房里也都是小门小户出身,夫君也没有官职,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这种宴会都是张凤仙带着沈雅儿去参加了。
但今年这赏花宴的请帖下的很有意思。
将军府作为贵胄,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许是知道沈珺瑶眼下住在将军府,给将军府的请帖上写了‘邀请老太君及两位将军夫人携沈家嫡出大小姐一同前来。
老太君年龄大了,又是长辈,因此就算不去,也无可厚非。
但沈珺瑶就不同了。
她一个小辈,若是不去,被人说不懂礼数是小,丞相府是大舅母的娘家,若是她不去,难免被人说了大舅母的闲话。
若是再往大了说,万一给她扣一顶违抗皇后懿旨的罪名,那就得不偿失了。
沈珺瑶眯了眯眼睛。
看来,这场宴会是逃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