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我还奇怪要怎么个修炼法,筑基期的能打赢元婴,我筑基期的时候也挺努力了,怎么就没有打金丹的本事呢。”
如果没有一入门就和方时景结识的话,徐阳也不会觉得自己差了其他人哪里。
大家都有着和自己修为匹配的实力,那他也只需要想着怎样提升修为。
可偏偏和他一起入门,一起修炼的方时景却在筑基期就拥有了和金丹相匹敌的实力,有个这样的兄弟在旁边作对比,任谁都觉得心里不平衡,想知道自己和人家差在哪里。
方时景扫了一眼徐阳,心想当然是不一样的,他的出生就异于常人,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秦师姐加油!灭一灭这小子的嚣张气焰!”
“秦师姐可是在主峰都出类拔萃的弟子,修为十年前就已经到金丹后期,那可绝对不是一个筑基能侥幸赢过的。”
“这小子也到此为止了,秦师姐一出手,肯定结束了。”
天烬派的比武擂台,平时虽然也不乏人气,但最近格外热闹,林长老带回来的这个弟子可谓是拉满了仇恨。
一进门派就不分由说地接连揍了好几个门中的弟子,被执法堂抓进去后又被林长老捞了出来,后来又转战擂台,扬言要把天烬派的弟子全部打个遍。
这擂台底下站的大多数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站底下看着就为了等个人能好好打压他一番出一口恶气。
林倦抬起眼皮子瞧了瞧自己头顶上飘着的绿色光环,光环里浮现着两个字——变性。
她穿着和寻常无异的衣服,做与寻常无异的装扮,但是无论是谁见到她,都觉得她是个男的。
系统出品变性光环,很有保障。不过她也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在其他人眼里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林醒师弟,你虽然天赋不差,但是这心性未免过于张扬,今日就让我这个师姐让你知道一下天高地厚!”秦涵瞧着林醒那副懒洋洋的姿态,心下就没由来地憋着一股气。
虽说这年轻男修相貌平平无奇,也看不出半点女子模样,但是秦涵总能把眼前的人影和碎星派那个小丫头重合起来。
本来她作为主峰的核心弟子,该耐住性子不掺和这种事,其他的核心弟子都还在观望不打算出手,毕竟这要是赢了还好,要是输了可就丢脸丢大了。
可谁让这小子看着莫名熟悉也就算了,名字还叫什么“林醒”,她是越看越不顺眼。
“你师父是谁啊?”林倦没急着出手,问道。
她来天烬派,也不是真为了掀翻天烬派,实在是她的小本子上涉及到天烬派的人有不少,现在的她一暴露身份连天烬派的大门都踏不进来。
但是在这擂台上就不一样了,名正言顺地揍天烬派的弟子,还不用担心被天烬派抓捕。
【倦哥,提升实力有那么多办法,你真是选了最拉仇恨的一种。】系统跟在林倦身边,见证了林倦这一路来怎么逮着人暴揍加打劫,打劫完就跑路,做得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我最近感觉自己的异能又增强了不少,果然行侠仗义就是提升战斗力最好的途径。”林倦对系统道。
【……】
这个行侠仗义,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又好像不完全是。
【北方雾江附近的大江大河里有那么多妖兽能杀,你怎么不去杀妖兽提升修为,反倒专挑这些大家族大门派的弟子下手,不是自讨苦吃吗?】
“妖兽也没有得罪我,我不好无缘无故地上门找妖兽的麻烦。更何况,从妖兽身上我也讹不到灵石。”
提升战斗力的同时,还把灵石给赚了……果然是它这个当系统的想得太浅薄了吗,没有宿主狡诈。
林倦的对面,秦涵听到林倦的问题,不免觉得奇怪,擂台比武就比武,问她师父是谁做什么。
莫不是这小子自以为是长老的亲传弟子,就自以为很了不起,在天烬派能横着走了?
且不说天烬派长老有上百人,长老亲传弟子更是有数千人,她自己身为主峰弟子,也是主峰长老的亲传,就算要拼师父,这小子也拼不过她。
“师尊乃是合体期老祖天阳尊者,论辈分,算是你师尊林长老的师叔祖。”论修为,更是高了林长老一个大境界。
秦涵本家出自修真世家秦家,她自身天赋在天烬派同辈之中也是佼佼者,她的师尊在天烬派内自然也是备受尊敬的大能,和她师尊相比,林长老可就远远不及了。
“天阳尊者?不认识。你还有化神期的师兄师姐吗?”林倦脑子里转了一圈本子上的名字,没有天阳尊者这号人物。
既然是合体期强者,那确实不是碎星派和云烟山这样的门派出来的弟子招惹得起的人物。
她本子里记着的修士里,就属天烬派的几个修为最高,有化神有元婴,先前被她收拾的那些本身实力都算不得什么,也就是打了小的招来大的比较麻烦。
“我确实有一化神期师兄,但是林师弟你恐怕连我都打不过,就别想着挑战我师兄了。”秦涵心下对林倦的不满又添了几分,这小子当真狂妄,像是丝毫没将她这个对手放在眼里,一张口不是问她的合体期师尊就是问她的化神期师兄。
她虽只有金丹后期修为,远远不及师尊和师兄,但收拾个刚入门的筑基小子还不是绰绰有余。
“也行,等我打赢了你,你再告诉我你师兄叫什么。”林倦一点也不介意,因为打赢秦涵,实在是费不了多少时间。
秦涵被她这句话激怒,想嘲讽几句,却不料林倦一说完就抡起了拳头,直接将她打飞出了擂台。
从开始到结束,当真只是眨眼的时间。
“又是这样,结束得太快了!”
“这都第九十八场了,还是一招结束。”
“那可是离元婴一步之遥的秦涵师姐啊,竟然也撑不过一招。”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
擂台底下的众人议论了起来,气愤归气愤,却无人感到震惊,似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即便大家都对秦涵寄予了厚望,但是在连看几十场同样的比赛之后,任谁都会渐渐麻木。
秦涵坐在地上,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又感到丢人又感到震惊,那一拳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是由筑基期弟子使出来的?
“阿景,你看出这小子是什么灵根了吗?真是奇怪啊,我连灵力波动都还没感觉到,比试就结束了。”人群中,前来看热闹的徐阳看了个一头雾水,虚心向方时景请教。
方时景摇了摇头,答:“实力太过悬殊,比试结束得太快,我也一样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