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玉恒的目光扫过,最后落在两个人的身上,正是火鸦阵的大当家和二当家。
火鸦阵原本有三位当家的,其中大当家和二当家都是真人高手,只有三当家就是死在童蚕手上的那个蝙蝠精不是。而且叫起真来,所谓的三当家,也就是个摆设罢了,权利比火鸦寨普通的头领大不了多少,寨中真正说了算的还是大当家和二当家两个人。
而此刻,景玉恒的目光冷冷落在这二人的身上:“今天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想杀戮太重,只诛首恶,其余不计,你们两个人死吧!”
说话之间,也不知使了什么法术,居然言出法随,在他把话说完,话音刚刚落下,那火鸦阵的大当家和二当家,两个实打实的真人高手,居然同时闷哼一声,五官扭曲,神色惊骇,随即就从口鼻之中淌出鲜血,身躯栽倒,死于非命。
在场之人,全都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置信!
虽然大家早就深知景玉恒的厉害,并且刚才时候,凭借一己之力,破去九阴战魂大阵,一口吞下数万魔兵,这都显现出了他的惊人手段。可是眼前,这种情况,却不是施展什么惊天法力,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说了一声‘死吧’,两个人就死了!
要知道,这两个人可不是什么凡夫俗子!而是火鸦阵的首领,堂堂真人高手,竟然仅一句话,连反抗都没反抗一下就死了!
唯独童蚕看出了景玉恒所用的手段,心中暗暗冷笑:“把无天**的‘无相道印’这样用出来倒也挺能唬人,可惜终究只是小道,如果遇上同级对手,这种手段,就不灵了。没有实际意义,只能装神弄鬼,糊弄糊弄不知道底细的人。”
“至于你们这些人,这次与我炼魔宗为敌,虽然不是首恶,但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饶,我罚你们去炼魔宗为奴十年!”
处置了火鸦寨的大当家和二当家之后,景玉恒又对其他火鸦寨的人淡淡说道。
此刻,这些火鸦寨的人都已经被景玉恒的惊人手段吓得魂飞魄散了,并且两个当家一死,也失去了主心骨,一听可以活命,哪还有不干的,连忙有人千恩万谢,感激景玉恒的不杀之恩。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进入炼魔宗为奴十年,可不是那么容易熬过去的。这上百火鸦阵的人,十年之后,能活下来,恐怕不会超过十个人。
至于另外那些鲛人一族的高手,到了现在,大局已定,景玉恒也没理会。
就在他来之前,鲛人一族的涟水城已经彻底被炼魔宗控制了,而且鲛人一族的族长也接受了外门长老的封号,从此鲛人一族彻底成为炼魔宗的一个外围组织。
只不过,这个外门长老却并非是炼魔宗真正的长老,最多只是一个名义罢了。
在炼魔宗,想成为长老,必须是地仙高手,这是一个指标,没有任何商量,所以说鲛人族长这个‘外门长老’的地位也就相当于普通的真人弟子。
“你叫童蚕?还不过来?”
这个时候,尘埃落定,众人都已经松了一口气,景玉恒的目光却落在了童蚕的身上。
“嗯?”
童蚕眉梢一扬,他这个时候距离景玉恒还在百余里之外,刚才他趁机冲出来,就算没有景玉恒,也能想法脱身,摆脱天方魔帅,没有生命危险。却没想到景玉恒此刻会找上他,并且叫出他的名字,显然怀有目的,不是临时起意。
童蚕暗暗的皱了皱眉,现在他还得罪不起景玉恒,必须虚与委蛇,否则不好收场。
“怎么回事?这个景玉恒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现在叫我过去,到底什么意思?”童蚕内心思忖,却也没有头绪,只能硬着头皮过来,好整以暇,双手抱拳:“在下童蚕,参见景师兄,不知师兄有何指教?”
说话之间,童蚕展开遁光,径直飞了过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等景玉恒说话,从这幽谷的另外一个方向飞来数道遁光,都是炼魔宗的人,刚才一并前来的。不过这些人的修为有限,跟不上景玉恒的速度,直至这个时候,才堪堪赶过来。
随着遁光收敛,显现出几个人,恭恭敬敬的落在景玉恒的身边。
其中有一个人落在童蚕的眼中,心念蓦地一闪,已经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
来的这几个人,童蚕多不认识,只有一个人有过一面之缘,就是上次在承天殿前面见过的那个魏尚,魏霆九的侄儿,七修塔的总管,后来还曾把‘阴煞幡’借给张青与童蚕为敌。
此刻,魏尚恶毒的目光也朝童蚕望来,对上童蚕眼神,闪过一抹得意。
“景玉恒知道我的存在就是因为这个魏尚吗?不然我区区一个外门弟子,根本入不得景玉恒的眼里,他如何会特意把我叫出来?”
童蚕找到了事情的症结,可是随即一想,又觉有些蹊跷。
魏尚是什么人,外门弟子,修为低微,在景玉恒的眼中就跟蝼蚁一样,哪怕是他的叔叔,七修塔的魏霆九,仅仅真人二重的修为,也巴结不上景玉恒。
童蚕反应极快,眼珠微微一转,就已看透了景玉恒的心思。
“这是想打狗给主人看吗?景玉恒故意叫出我来,目的也不是我,而是针对叶瑶!看来最近叶瑶窜起的速度太快,给这位炼魔宗的第一真人弟子不小压力。”
童蚕一面思忖,一面暗暗冷笑。
与此同时,景玉恒扫了他一眼,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厌恶,那种感觉就像看见肮脏恶臭的猪狗一样。
“听说你很嚣张,成为外门弟子的第一天就弑杀同门,可有这件事吗?”
“景师兄所说的是张凌峰吗?当时是他先对我出手,我只是反击罢了,还请师兄明鉴。”
童蚕想通景玉恒的目的,便知今曰难逃过去,索姓也不卑躬屈膝,直接侃侃而谈,显得气定神闲。
“你胆子不小!到了现在还不知悔改,我知道你是叶瑶师妹的人,但是到了炼魔宗就有炼魔宗的规矩!你以为仗着叶瑶师妹的名头就可以肆无忌惮吗?”
景玉恒的脸色一沉,随着他的话音落去,一股强大气势瞬间迸发出来。
霎时之间,周围的气氛陷入了冰点,人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静的落针可闻。
童蚕首当其冲,感觉到的压力最大,简直就像泰山压顶一样。索姓景玉恒不知道他的底细,仅是神念倾轧,并没催动罡气。这让童蚕有机可乘,仗着强大的精神力,在短时间内还能支撑一下。
只有魏尚,幸灾乐祸,站在景玉恒的身后,盯着表情痛苦的童蚕,露出了快意无比的神色。
“景师兄乃是炼魔宗的大师兄!又是掌门之子,将来执掌大局,做事当要公允,让人心服口服!不知景师兄那里看见我肆无忌惮了?现在偏听一面之词,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同门出手,如果让掌门知道恐怕也要大失所望了!”
童蚕面对景玉恒的气势压迫,并没有惊恐退却,反而苦苦支撑,咬牙反驳回去。
这让在场之人,更加大吃一惊,甚至包括景玉恒在内,也没有想到童蚕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居然胆大包天,当着众人,反唇相讥,还含沙射影,说他仗着父亲荫泽。
这登时令景玉恒勃然大怒,眉毛都立起来,目光凛凛,盯着童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