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问题。楚柏渊如今有了明显的弱点,最容易下手不过。”
“就是你们之前说的那个乔晚凝?”
“楚柏渊看上了谭铮的外孙女,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你们确定楚柏渊真对乔晚凝有意?”
“不论他心意如何,这个摄政王妃是他在天璃皇别苑,当着天下诸文人墨客亲口承认。以楚柏渊行事做派,言出必行。乔晚凝这个摄政王妃轻易是不会生变了。”
“乔晚凝……谭铮的外孙女,也就是谭铮那个当年追到边关去的女儿所生?”绿面人道。
“是的,谭雪梅。说起来这个女子还真有些离奇,去了趟边关,莫名其妙就怀了身孕,生下的女儿有一天竟然被她外祖父的敌手看中,在焉城搅动一番浑水之后,又要去做天武的摄政王妃?呵呵,有趣。”
“真是缘分天注定。”绿面人轻笑。
“此话怎讲?”林管家看出绿面人眼睛里透出的浅笑别有意味。
“乔晚凝若是那谭雪梅在边关怀下的女儿,她与楚柏渊之间可是……”绿面人笑着摇头,“有趣,是超乎寻常的有趣啊!若她去了天武,可是要热闹了!”
“难道……乔晚凝的生父是天武人?”林管家一点即透。
“这便是本尊能拿捏住当今天武太后的把柄!”
“据我所知,当今天武太后与天武先皇是在民间结识,还是皇子的天武先皇承其救命之恩,力排众议将其接入皇子府,进为皇子妃。莫不成……真正对天武先皇有救命之恩的并非这位太后,而是……”
“不错。”绿面人点头,“当年天武二皇子楚淩被本尊以了解双方战局为名,引到天璃与天羽交战之处,你是知道的。”
“是,我记得。你本想要我们趁乱掳走楚淩,嫁祸天武。结果我们的探子在约好之地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楚淩现身,之后就听说楚淩返回天武皇都的消息。事后,你对此并未解释,只说出了岔子。”
“嗯,当年楚淩被本尊设计,迷了路,误入本尊为他准备的药阵,两眼模糊,险些便落入你们等待的网中。结果他硬撑着一份头脑清醒,误打误撞,跑到了一个山中村落,遇到了谭雪梅。
谭雪梅以为他只是中了山中普通的障毒,便用村子里人常用的药给他解毒,哪知两味药相混,意外起了催情的反应,柔弱的谭雪梅哪里抵得过失去理智的楚淩……楚淩解毒之后离开,与寻他而来的随卫会合,有了极强的防备,本尊担心做多露馅,只能暂且隐下。
楚淩倒是敢于承担责任,随后便派人去接那为他付出的女子。不过当时天黑,加上他眼睛受害影响,并未看清那女子样貌,只以一枚琥珀吊坠为记,但那吊坠结果却到了当今天武太后手中,之后便是另外一个女子如何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故事。
此事天知地知,即便谭雪梅,也并不知委身于何人,但那个女人没想到,本尊将此事从头到尾都瞧的清楚,任由楚淩将她这个冒牌货接回天武皇都,等着为本尊所用!”
“竟然是如此!”
林管家没想到,天武皇家还有这么一笔糊涂账,“那天武太后是如何不动声响夺走吊坠瞒过众人,谭雪梅却丝毫不知?”
“呵,也是那女人命好。”绿面人笑道,“谭雪梅没想到时隔不久楚淩便派人去寻她,她也没当一块琥珀吊坠能有多特殊的意义。她为失身之事恼怒不已,哪里会将吊坠当做是与一个陌生男人的定情信物贴身佩戴?那吊坠被她随手扔在一边,便出门去打探两军战况。
而当楚淩的人寻去时,只见到谭雪梅借住的房主家的女儿恰巧去找她,又在屋中发现琥珀吊坠,便认定那个女子是他们要寻找之人。那女子及家人也够精明,顺势认了此事。一家三口当即随楚淩的人离开了那闭塞的小村寨。
等谭雪梅回去,即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也依然不知楚淩等人的来历,因为没人知晓天武二皇子曾秘密去过那里,任谭雪梅再聪明,也想不到与她有过一次姻缘的会是天武二皇子,未来的天武皇帝!”
“原来是这般。”林管家捋须,笑道,“若如此,那岂不是天武先皇的侄子与她的女儿……这对堂兄妹搞到了一起?哈哈,确实有趣,有趣!”
“天璃先皇的那个皇后,被你们杀掉的那个太子盛治平的母亲单庭淑不是也与谭铮沾亲带故么?”绿面人突然想起来。
“不错。”林管家道,“单庭淑与谭铮的老婆子,也就是那乔晚凝的外祖母是表亲姐妹。呵呵,如此说来,这家的女子与天武人缘分真是不浅哪!当年有与天武将军夜明交好的单庭淑,后又有与天武先皇有染的谭雪梅,而如今,阴差阳错间,又多了一个与天武摄政王楚柏渊交好的乔晚凝!”
“那又如何?”绿面人冷笑,“夜明成了天武丧家之犬,早不知死于何处,单庭淑倒是命好,又做了天璃皇后,可惜也是死的早,至于这乔晚凝,本就是一段孽缘丑闻!”
“非也,非也,你这话说的不全对。”林管家摆摆手。
“哦?”绿面人偏头。
“据我们所知,当年在东溪可是有夜明出现的身影。”
“此话当真?夜明还活着?!”
“至少在二十年前还活着,甚至为搭救盛治平而身负重伤,曾有人回城替盛治平报信的人也是受他派遣,可惜被安王那蠢人直接打死!夜明也再次逃脱!自东溪一战之后,我们一直在追查夜明踪影,但再无发现。”
“夜明从天武逃离之后,一直潜藏在天璃?”
“这有何奇怪?他心爱的女人可是天璃皇后。”
“若夜明活到如今……他竟然对当年蒙冤一事不声不响?”
“若他有声有响倒是好了!只要他一露头,必将被我天煞掐灭!倒是他能如此隐忍,却令我高看。不过当年东溪那一战,他受伤不轻,即便活着,也是废人的可能更大。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