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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又是为何?
这些人抓他,又善待他,会是哑巴的人?
不,不会是他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葛云章就是很笃定。
可是,不是哑巴的人,又会是谁?
葛云章百思不得其解。
押送车在一座院子前停了下来,两个官兵将葛云章押进了院子。
葛云章并没有挣扎,而是不动声色的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突然,葛云章眸光一闪,抿了抿唇角……
一个为首的官兵见发觉葛云章的异样,脸蓦的沉了下来,对那两个押着葛云章的官兵喝斥道:“动作快一点!”
葛云章几次三番想要逃走,虽然他们人多,可是这为首的官兵也不敢掉以轻心。
葛云章被两个官兵半押半推进了一个宽敞的屋子里,这个屋子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什么都没有,桌上只放着一盏油灯,窗户已被封死,想要逃出去只有一个出口,那就是房门。
可是门外守着好几个官兵,院子里不用说,肯定也有人把守,想逃出去谈何容易……
天黑前,一个官兵送来了一份丰盛的晚饭,葛云章没有丝毫犹豫的将饭菜扫光,他得留着充足的体力逃走。
送饭菜的官兵亲眼见葛云章吃完饭,才将碗筷收了下去。
“等等!”
就在那官兵走到房门口时,葛云章又将他喊住。
“葛公子,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您也累了,早些休息吧。”那官兵回首面无表情说完就想出去。
“等等,这位大哥,天快黑了,麻烦你帮我把灯点着,我习惯点着灯睡觉。”葛云章淡淡说道。
那官兵神色一顿,狐疑的看着葛云章,寻思着葛云章让他点灯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
“不怕兄弟笑话,我媳妇向来怕黑,久而久之,我们都习惯了点着灯睡觉。”葛云章面不改色的解释道。
闻言,那官兵眼中闪过释然,他也是有妻儿的,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久了,一个人的习惯就会慢慢变成两个人的习惯,这也正常。
那官兵也没再质疑,走回桌边,将桌上的油灯点好才收着碗筷出去了。
“你们今晚看着点。”送饭的官兵虽然相信了葛云章的话,可是锁了门后仍不敢轻心的对在门口值夜的官兵叮嘱道。
“我们明白!”
送饭的官兵走后,葛云章和衣躺在了床上,将挎着铁链的双手放到了脑后当枕,脑子里又闪过下午在院外看到的那抹身影。
他没有看到那人的真面目,不过,那身影却是有些熟悉。
那人是敌还是友?
葛云章拧眉思索着……
直至三更,葛云章猛的腾坐起身,看着桌上的灯光,眸色一沉!
不管那人是敌是友,他都不能坐以待毙!
为免让守在门外的人发现,他动作轻缓的走至桌边,将那油灯拿到了床边,往床上一扔,帷幔瞬间烧了起来。
顷刻间,床上的枕头被褥,甚至连床也烧了起来。
看着迅速蔓延的火势,葛云章扬了扬唇角,冲门外惊惶失措的喊了起来:“快来人啊,走水了!走水了!”
门外的几个守门的官兵听到葛云章夹杂着恐慌的喊声,心里咯噔一下,慌忙将锁打开冲了起去。
两人并没有察觉,葛云章的声音中虽带着惊慌,可声音却并不大,丝毫惊动不了外院的官兵。
一进屋,两官兵就被屋内火势给吓得怔了怔,屋中浓烟滚滚,两人没有防备,被呛得直咳嗽。
“快,快扑火啊!”葛云章掩着鼻嘴喊道。
经葛云章这么一提醒,两人才回过神来。
“快,我去侧院提水,你去外院喊人!”一个官兵喊完匆匆跑了出去。
“好的,我……”另一个官兵回身正想将葛云章带到外院去,却发现葛云章早已不见了踪影。
那官兵脸色一变,一阵风似的往外院狂奔而去。
葛云章是自家主子手中一枚重要的棋子,这人要是丢了,他怕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躲在门后的葛云章见两个官兵走后,这才闪身出来,将屋中的木桌搬到了院墙边。
他下午在进院前早就目测过这院墙,有差不多三米高,要是不借助桌子,根本爬不上院墙。
葛云章一个纵身跳到了桌子上,又是一跃,抓到了院墙的墙沿,再一使劲,上了院墙。
就在此时,那为首的官兵带着一群手下冲进了内院,见到驻立在院墙上的葛云章,半是劝阻半是威胁道:“葛公子,三思而后行!这里是我家主子的地盘,你就算逃出这个院子,也不可能逃得出我们家主子的手掌心的,何必这般折腾呢?!”
那为首官兵神色紧绷,这人关乎着主子的未来,他绝对不可以让人逃脱!
葛云章对着那为首官兵冷笑一声,懒得与他废话,纵身跳出了外院。
“追!”那为首官兵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也跳上了桌子,攀过院墙,追了出去。
剩下的官兵兵分两路,一路人马跟着攀墙追了出去,一路人马从院门口追了出去。
葛云章本身是练过武的人,再加上这些天吃好睡好,体力根本不是问题。
可是,那些官兵也不是吃素的,又兵分两路,葛云章刚跑出几百米远,就被他们前后给堵住了去路。
望着那些人,葛云章眸色冷了冷,问:“你们主子到底是何人?”
“葛公子,我们主子过几天就会来见你的,请你耐心等待,我保证,只要你能站到我家主子这边,以后荣华富贵一定少不了你的!”那为首官兵直直的看向葛云章,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葛云章直视着那为首官兵,沉默半晌,才冷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不是大皇子的人,就是右相的人吧?”
“葛公子,你是聪明人,我确实是大皇子让我将你请来的。”
见葛云章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份,那为首官兵也不再隐瞒,反正过几天见到自家主子,他也会知道的。
“请?”葛云章冷笑一声:“大皇子的请人的方式还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那为首官兵对葛云章冷嘲热讽的话并不动怒,而是用一种趾高气扬的口气道:“葛公子,事已至此,我也不瞒你了,我们大皇子已经知道了你是左相的亲生儿子,皇上如今病危,而大皇子无论是文韬武略还是民心所向,那都是众望所归,只要你能帮着大皇子劝劝左相,只要左相能辅佐大皇子登上皇位,又何愁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