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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师?!”其他两人精神一振:“这倒是个好办法!”
姓苏的厨子瞥了他们一眼,道:“我不过就随口说说,你们还当真?别忘了我们的身份,想靠近‘福临酒楼’都难,更何况是偷师。”
“不试试怎么知道,总比在这里等死强。”姓俞的道。
“就是!”姓赵的也赞成去偷师。
姓苏的厨子见两人这么认真,都傻眼了:“你们打算怎么偷师?”
“这还得商量商量。”
说着,几人相互抱着头,小声的嘀咕起来……
时值盛夏,最难为的就是后厨的这些人了,每个人的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柯含雪将做好的一锅冰镇酸梅汤端进了厨房慰劳他们。
“少奶奶,您要是在这里长住就好了。”几个学徒喝着冰镇的酸梅汤,满怀希望的说道。
他们虽然身为后厨的一份子,虽然嘴馋,可是有很多东西都不敢私挪用,毕竟这是酒楼的东西,比如说这冰块。
这些天与柯含雪的相处,他们发现自家老板娘一点架子都没有,不但教他们做菜,还经常给他们做好吃的,所以他们当然希望她能在这里长住了。
“长住是不可能的,最多再住几天吧。”柯含雪笑道。
他们这趟来县城的目的是打探太子他们急着回京城的原因,要不是刚好遇到来了竞争对手,他们现在怕已经回去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她呢。
“少奶奶,您要回去了?”众人一阵失望和不舍,虽然他们知道柯含雪迟早是要回去的,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葛云章走到厨房门口,正好听到厨房众人不舍的语气,勾了勾唇,走了进去。
“公子!”众人一见到葛云章,急忙将手中的碗放下,又各自忙和起来。
葛云章对他们的敬畏不以为然,反倒是柯含雪打趣道:“看他们都把你当成洪水猛兽了,平时你就该多对他们笑一笑。”
“他们这么怕我,还不是因为你把他们给收买了?”他佯装生气的小声说道。
两人边说边走了出去。
柯含雪两人前脚刚走出厨房,负责打扫的婆子后脚也进了大厨房,对李春山喊道:“李主厨,外面有人找您。”
“有人找我?”李春山一愣,他的家人不在这边,他在绵绸县认识的人全都在这酒楼里,怎么会有人找他?
见那婆子欲言又止,李春山又问:“什么人找我?”
“是……是以前的赵主厨。”那婆子本来也不想进来能报的,可是人家塞给她一小锭银子,她是看在钱的份上才进来通报的。
听到是那个叛徒,再见那些学徒和两个副厨都用一种探究和责备的眼神看着自己,李春山脸色一沉,对那婆子喝斥道:“你不知道他是咱们酒楼的叛徒吗?我凭什么去见他?你让他滚!”
这个叛徒自己背叛酒楼就算了,难道还想来拉他下水?李春山气得咬牙。
“李主厨,您别生气,其实他是想找汪主厨的,听我说汪主厨白天休息,所以他又说找您。”那婆子急切的说道。
婆子这话无疑是为他开了脱,李春山脸色好了些,道:“以后无论他来找谁,你都不需要为他通报,最好乱棍将他打走!”
“是,是!我知道了。”那婆子经李春山喝斥一顿,也害怕了,急急忙忙回到后院门口将那一小锭银子还给了那个姓赵的厨子,不过乱棍打她是不敢的了。
“老嫂子,您这是什么意思,李春山呢?”那姓赵的厨子在烈日下站了那么久,却不见李春山跟那婆子出来,心里都急得跟什么似的。
那婆子一句话都没跟他多说,转身进了院子,反手将门给栓上了。
“老嫂子!老嫂子!”姓赵的厨子猛拍着木门,在院外大喊着。
在巷尾等的姓俞和姓苏的厨子听到姓赵的喊声,忙跑了过来:“怎么,汪三顺那个兔崽子不肯见你?”
这两人在巷尾等了那么久,只差被晒晕了,看到姓赵的厨子这般拍打着门,也猜到没见着人,一股怒火不由蹭了上来。
“汪三顺白天休息,我让那婆子找李春山,没想到这个家伙没出来。”赵厨子气馁的坐到了门坎上。
“李春山这家伙精得跟鬼似的,我们以前又那么对他,他这时候不踩咱们一脚就不错了,你还指望他?!”俞厨子心里抱怨着赵厨子让他们白等这么久。
“你什么意思,这事能怪我吗?”赵厨子正烦着,听了俞厨子的话,气也上来了。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吵了,咱们晚上再过来找汪三顺,这小子脾气好,好哄一些。”苏厨子劝解道。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其他两人也耷拉下脑袋来。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就算吃了闭门羹他们也得往前冲。
是夜
虽然是县城,但是三更过后,酒楼里也没多少客人,所以后厨的主厨和学徒们都闲了下来,搬着凳子坐在厨房外的院子里乘凉。
突然,后院的院门响起一阵突兀的敲门声。
夜深人静,这阵阵敲门声格外的刺耳。
众人面面相觑:“这大半夜的是谁呀?要宵夜怎么不到前面去?”
忽然,汪三顺蓦的瞪大双眼:“该不会又是那个叛徒吧?”
今天白天的事,李春山提醒过他,那个叛徒找他肯定没好事!
“汪主厨,你说的是什么叛徒?”有两个刚来的学徒不明所以的问道。
“是咱们酒楼以前的主厨!”另一个老学徒拉着他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偷偷的告诉了两人。
“汪主厨,要真是赵主厨,你要去见他吗?”一个学徒问道。
“他能安什么好心?不见!”汪三顺很干脆的挥了挥手,满脸的鄙夷。
别说那几人以前对他们这些副厨和学徒恶劣的态度,就冲着他们这次为了钱而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汪三顺就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
汪三顺话刚说完,就听到那边的婆子对着门外扬声问道:“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