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麟奇交代了任初雪一些注意事宜,约定了明天再来看看看后,可能是不想让穆辰星糟心,所以先回去了。
任初雪等穆麟奇开的药熬好,让穆辰星服下后,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她以为自己拥有系统就可以在杏林之中为所欲为,殊不知已经误入歧途,靠着诊疗仪器虽然可以知道患者的情况,可生病不是痛哪治哪?
西医是治标不治本,通俗易懂的讲就是痛哪治哪。
而中医讲究各方平衡,肺为金,肝为木,肾为水,心为火,脾为土,每个器官都相辅相成。
中医依靠望、闻、问、切四诊方法所获得的信息均有其五行归属,根据五行的变化,可以综合判断患者的疾病。
比如,患者面色发青,喜食酸食,脉弦,则可诊断为肝病;面色红,口中苦,脉洪大,可诊断为心火旺;全身水肿,小便不利,可判断为肾有问题,诸如此类等等。
任初雪一直让系统小萝莉翻译成她所能理解的现代名词代替古代中医理论,其实是不对的,如此一来,岂不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一样。
五行有十干,古诀有云:
甲胆乙肝丙小肠,丁心戊胃己脾乡。
庚是大肠心属肺,壬系膀胱癸肾藏。
三焦亦向壬中寄,包络同归入癸方。
甲头乙项丙肩求,丁心戊肋己属腹。
庚是脐轮辛属股,壬胫癸足一身由。
子属膀胱水道耳,丑为胞肚及脾乡。
寅胆发脉并两手,卯本十指内肝方。
辰土为皮肩胸类,巳面齿咽下尻肛。
午火精神司眼目,末土胃脘隔脊梁。
申金大肠经络肺,酉中精血小肠藏。
戌土命门腿还足,亥水为头及肾囊。
午头已未两肩均,左右二膊是辰申。
卯酉双肋寅戌腿,丑亥属脚子为阴。
干首坤腹坎耳俦,震足巽股艮手留。
兑口离目分八卦,凡看疾病此中求。
任初雪经过穆麟奇的提点,短期内自己给自己规划了一些计划,决定每天卯时起床看医书,辰时吃过早饭后散个步,已时在看医书,午时吃过饭后睡个午觉,未时再看医书直到酉时吃过晚饭后,继续看书直到就寝为止。
她现在是铆足了劲要打牢好自己的医学基础,虽然她可以使用积分兑换中医书籍理论,可惜她没有那么多积分,真是呜呼哀哉!
“明天开始,我要好好努力!”任初雪举起自己的小拳头说道。
次日清晨,还在睡梦中的任初雪被一阵紧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小姐、小姐......”
“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任初雪张着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不情不愿的起了身去开门。
“小姐,是我小红,不是您让我每天卯时叫您起床吗?。”
小丫鬟小红一脸委屈的看着任初雪,一副不是您说的,怎么还怪我的眼神。
听到小丫鬟小红的话,任初雪一愣,瞬间记起了昨天自己的豪言壮语,顿时一捂自己的脸,打着哈哈,说道:“哈哈,好像是啊,那快帮我梳妆吧。”
不愧是现代来的,在大时代的熏陶下已是刀枪不入了,只是一瞬间的尴尬任初雪就又恢复了正常之色。
任初雪看了一个时辰的医书后先去用了早膳,然后才来到穆辰星的房间。
“药熬好了吗?”
文琪听到任初雪问他,赶忙回道:“回少奶奶,刚刚已经给少爷服下了。”
“嗯。”任初雪伸手去把了一下穆辰星的脉搏,已经平顺了许多,然后又问道:“醒来过吗?”
“期间醒过一次,但不多时又睡了过去。”
“这样啊?那你们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留两个小丫鬟在门口候着就行了。”
任初雪轻轻一摆手,示意众人先出去,等下人们出去后,她才笑眯眯的对床上的穆辰星说道:“既然醒了,怎么不张开眼睛和我说说话啊?”
原来,任初雪替穆辰星把脉的时候已经知道他醒了,只是故意装睡,穆辰星见瞒不过任初雪也只好睁开了眼睛,眼带笑意的看向了任初雪。
“还是瞒不过你啊!”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一面说,一面去拿了一块毛巾沾湿后替穆辰星擦拭了一下脸。
穆辰星则是享受着她的伺候,场面很温馨。
“觉得好点了吗?”任初雪问道。
“好多了。”
“以后,可不要让我这么担心了!”
任初雪直勾勾的盯着穆辰星的眼睛,被她这么一看,穆辰星眼神有些闪躲,但最终不忍抚了她的意,只好假意说道:“那当然,以后绝不会了。”
“那就好。”
其实任初雪知道,这不是最后一次,她了解穆辰星的性格,为了她......一想到这里,她不觉对不起他,顿时神色有些黯然。
穆辰星一直看着任初雪,因此她的所有表情变化都被他看在眼里,一见任初雪眼神中的黯淡,顿时了然,于是便道:“难得有人要变小花猫了?”
“你才是小花猫!”任初雪娇嗔了一声说道。
“我又没有说你,你怎么自己对上了呢?”
“哼,不理你了。”
一嘟嘴,任初雪背过了身,那样子好似再说,“不理你了,快来哄我。”直看的穆辰星是轻笑不止。
“你还笑,笑什么啊?这么开心,说来听听?”
只听穆辰星止住了笑声,说道:“啊,我笑了吗?没有吧,你看也没有人听见。”
环顾四周,房间内只有她自己和穆辰星在,因此有些语塞,好半天才说道:“你应该多笑笑,很帅,我很喜欢。”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穆辰星有些愕然,随即那张苍白的脸上如同春天里大地回暖,冰雪融化一般,令人看着暖洋洋的。
他们不知道,屋外有一个人正在倾听,这人就是穆辰星的父亲穆麟奇,他其实在任初雪挥退众人的时候就已经来了,只是考虑着要不要进去,因此没有让丫鬟们汇报。
后来又听到屋内传来的欢声笑语,他也就没有去打扰,而是顿足静听,他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自己的儿子如此欢快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