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畅想过,我心中的白马王子,一定是能为我撑起一片天的,一定是宠我宠上天的,也一定是甘愿被我欺负的。他能接受我的无理取闹,他也能以我为中心绕着我旋转,还能永不停歇的给我讲着自以为很好笑的笑话!
你一点也不幽默,总是往死里作,自大到你以为这个世界就是围绕着你转的。可是我却发现我喜欢上过了你,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画面,却有着刻苦铭心的悲伤!
虽然我见不到你为我撑起天空那一刻,也感受不到那劈了一整夜的痛楚,可是你现在的模样,却让我的心痛的不能呼吸!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那是跟现在差不多的境地,同样是满身伤痕累累,但你那时眼睛里有着对生命永不放弃的火光,我是被这火光,深深吸引。
你知道吗,虽然我总是嘲笑你是个不长个儿的小男孩,可是内心深处,我却知道你埋藏了太多感情,你的身体,也承受过我无法想象的重伤。
你知道吗,当你说道思念父母的时候,你会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我父母,尽管我们经常见面,但,谢谢你,是你让我学会了思念长辈。
你知道吗,那天其实我在天空很久了,看着你背着乐天,我也想过,会不会有那么一个男人,也会这般不知疲倦的背着我。
你知道吗,昨晚劈了一整夜的雷电,每一道都不是你可以承受的,然而你却为我,全部抗了下来!
你知道吗,揪着你的耳朵,这样我说话,你才会记到内心深处,不会忘记。
端木鸢就是这般,轻轻地趴在天赐胸口,触摸着同样焦黑的耳朵,如同轻声歌唱一般,诉说着。
也许是因为丹药起了作用,也许是因为天赐眼中依旧冒着对生命永不言弃的火苗,也许是听到了端木鸢的祈祷和诉说,魏天赐焦黑的躯体之下,正泛着一丝丝生机。
端木鸢和着泪水笑了,她清楚地感受到,那微弱的心跳,此刻正在变得越发有力!
“天赐,我带你回家!”
在十数只整齐守候在树下的妖兽眼中,端木鸢带着天赐,向着三环城东边信台飞去,空中,零散的飘落着,尚有余温的,泪花。
我的柔情,此生,只付于你!
……
风火城向北数百里,这里少有人烟,放眼望去,尽是翠绿草木。然而被世人们所不知的是,元火州第一宗门元火宗,便驻扎在此!超大面积的四象结阵,将整个数千顷的宗门包围,它的作用,便是让凡人无法寻找得到元火宗所在。在这世间,很多修真宗门便是如此般这样,将自己隐匿起来,以避免纷至沓来的人们的求仙路。
修炼之人,通玄境界之前,要求的都是与世隔绝,每日静心打坐,将运行周天之功修炼之极境,这样才能不断提高冲击金丹境时的丹纹品质。如是这样,修为达到通玄境,才可下山于民间历练,找寻突破通玄境,凝聚金丹的契机。
此刻,元火宗宗门守卫,一如既往的巡逻着,如有误入境内的妖兽,他们会将其驱赶出境,但弱妖兽强行闯入,必将被守卫诛杀!毕竟,宗门守卫,对修为要求,可是一点也不低,在整个宗内,其实力都是上上等!
这日,轮到皓天峰弟子轮守宗门,骄阳似火,惹得花草似有几分倦意,耷拉着尖尖,一眯一眯的。
远方遁光极闪而来,速度极其之快!倘若守卫修为平平,定是来不及感应,以为是哪位大能攻打宗门。正在巡逻的守卫稍作镇定,便发现来人乃是灵玉峰首座端木英华之女,端木鸢。知晓是自己人之后,便不在拦截,任由其飞过。
“老肖,端木师姐是不是背着一坨黑漆漆的东西?”其中一名护卫疑惑地问道。在场之中,他的修为最低,但他确实看到了,端木师姐的背上,好似背着一坨黑漆漆的东西。
“是有一坨,不过我并未看清是什么。而且她的速度,是不是快的有点离谱?”被唤作老肖的护卫,正了正头盔,同样带着疑惑的小眼神看着远方逐渐消失的身影。
端木鸢背着心跳刚恢复正常的天赐,越过护守宗门的护卫,一路向着灵玉峰疾驰而去。途中遇到御空外出的同门,亦是不做停留,空留下尬在空着的师弟师妹,抬着停在空中的手,不知何处安放。
“端木师姐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急?”再尴尬,也得做事,几人回了神,吱吱几句,便向着宗外飞去。
端木英尚手中端着杨玉芝早上炖好的槐羊汤锅向着灵玉峰飞去,却被一旁极速闪过的遁光轻轻一带,这美味的汤锅,就这么泼洒在天空,只留下定在空中发呆的英尚。
“是哪个找死的兔崽子,给我……”就在英尚确认那遁光之人气息后,却是发现是他之女端木鸢,便硬是将到嘴边的咒骂压了下去,随后身影一闪,便跟了过去。“小丫头,这么着急回峰干啥呢,背上这个被劈的焦黑的,是,天赐?”英尚一眼便认出这焦黑之人。
两道遁光,由远及近,向着灵玉峰飞去,不出几分,便能到达!而端木鸢,却是无心留意,她一路遇到哪些人,自然不知道英尚就跟在身后。
发现侄女并未发现他跟在身后,好奇心上脑的英尚放慢速度,看看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天赐会被劈的焦黑!可就在他速度刚一放慢,前面的遁光却是不受控制的向下斜冲,直跌山崖。“不好!”英尚化作一道流光,向着侄女疾驰而去。
“大哥呢?”英尚带着昏迷的两人,来到了灵玉峰,就在他落在大院内,神识极速扫过,却发现并没有哥哥气息。却只见他嫂嫂程钟玲从殿内走了出来。
“你哥哥去叫太师父去了,你不是说今天会带槐羊汤锅来嘛,所以他一大早就去请太师父去了!”程钟玲余光才将看到昏睡过去的女儿,她背上还背着个,焦黑的人?
“鸢儿这是怎么了?又去哪闯祸了?”知女莫若母,她只觉得肯定是女儿去哪个小秘境,遇到超出她境界的妖兽,把自己玩脱了,以前常有的事。
“不知道,鸢儿好像发烧了,肤色红得很!”说完,英尚挥手,将悬在空中的两人横移到程钟玲身前。
后者伸手摸了下女儿脸蛋,却是生烫得很!随即手中真元凝聚,想要将女儿背的人挪到地上,她并不知这人是谁,女儿为何会背着他冲回宗门,莫不是被高人追杀?
本就在她疑惑之时,却发现,女儿背的很紧,如果太过用力,恐怕会伤了女儿。程钟玲叹了叹气,倾身靠前,在端木鸢耳边说道:“鸢儿,你回到家了,娘亲在这里,不要害怕!”话语落,似乎是感应到母亲话语,端木鸢渐渐松开天赐,程钟玲招手一挥,抱起女儿往内屋走去。“她叔,这个男孩就麻烦你了!”
“得嘞,天赐小友,咱们又见面了,你看看你,咋搞得,被劈的这么焦黑!是不是非礼我家鸢儿了!”端木英尚开着玩笑,将天赐待会他哥书房。
不时,远方两道极影来到峰内,待人影落定,便将看清,却是端木英华与夏天霖两人。
“钟玲,钟玲?”端木英华先前告知他要去接太师父,等到来了一定要出来迎接,这怪老头,却是极重礼节,叫唤半天,却是无人应答。
“师父,刚才师姐回来了,不过听二师父和师母说话,好像是师姐发烧了,昏迷不醒。”听到声音,从旁院赶来的周朗轻声说道。“现在好像在师姐房内。随行而来的好像还有个叫天赐的,不过全身被……”
“他怎么会来这?额,太师父,实在不好意思啊,周朗,带太师父去殿内,好生招待!切不可怠慢!”端木英华向着夏天霖低首作揖,安排了周朗服侍太师父,便欲要去看看女儿究竟怎么回事。
“兔崽子,随便安排个就把我打发了?这事儿稍后跟你算账!鸢儿出事了,难道就不允许我也看看?”夏天霖扣手敲着英华后脑,后者却是做疼吱声。
“太师父要去,徒孙自然欢迎嘞。太师父您能不能别敲我了,我这都当首座的人了!”说完,斜眼瞟向强忍的周朗。“听见太师父说的话没,还不一边凉快去!”
“是,师父,太师祖,弟子周朗告退!”说完,灰不溜秋的跑到侧院,数百名弟子却只看到,回来的二师兄,像个傻子一样蹲在墙角傻笑着,却不听的笑声……
“钟玲,你快于太师傅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二人进门,却是看见钟玲准备将宁心丹送入鸢儿口中,再看鸢儿脸庞,更是红的发紫!端木英华急促的跑到床前,握着女儿发烫的手。
“起开!别挡着!”夏天霖一脚将刚蹲下的英华踹到一边,手袖一抚,外屋木椅便到了老者身后,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手指搭在鸢儿滚烫的手上,闭着眼睛查探着!
“大喜啊,大喜啊!鸢儿她……”夏天霖激动地摸着胡须,开口道。
“什么!是哪个天煞的糟蹋了我女儿!天赐这个狗兔崽子,老子杀了他啊!”端木英华只觉得天地昏暗,自己的女儿,就这么大喜了?魏天赐这个猪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子非得把你宰了!“啊……”正在积蓄怒气值的端木英华却是感觉一股一紧,直接被夏天霖一脚踹到了外屋。
“嚷嚷!我让你嚷嚷!翅膀硬了?干打断我说话了?”夏天霖将鸢儿手臂放回床边,抚着胡须,走到了端木英华身前。
“不是,太师父,鸢儿她……,天赐这个天煞的!我非要杀了他!”端木英华伤心啊,养了二十二年的白菜,咋就被这头猪拱了,他不依啊,他心中的女婿,绝对不是天赐这种人啊!
“叽叽喳喳的,天赐长天赐短的,天赐是谁?”夏天霖好奇的问道。这个小兔崽子咋就一直天赐天赐的说个没完。
“太师父,徒孙端木英尚给您请安!”端木英尚安置好天赐,听的鸢儿屋内声响,便走了过来。
“我的槐羊汤锅呢?快快快,今天大喜日子,值得庆祝!”夏天霖一说汤锅,便口水直流的看着端木英尚。
“太师父有所不知,您的汤锅,被鸢儿撞泼了!”端木英尚低首作揖,他知道这老爷子性子,只怕是少不了几顿海揍!
“罢了罢了,是鸢儿我就不怪她了!”夏天霖一把拉住欲要夺门而出去的端木英华辫子。“干啥去啊,这么急?”
“太师父,疼,徒孙要去杀了天赐这兔崽子!”英华吃疼的叫道。
“所为何事?”夏天霖有点不解,这兔崽子咋从刚才就一直天赐天赐的说个没完。
“太师父您都说大喜了!”英华欲哭无泪啊!他要将天赐挫骨扬灰!
“那与这个叫天赐的有何干系?”夏天霖还是不解,鸢儿重聚九十九纹丹元,跟这天赐有啥关系吗?
“唉,我养这么大的女儿,咋就被……”英华话没说完,却是迎来夏天霖一大脚丫子,踢出了房门。
“老子说的大喜,是鸢儿重聚了九十九纹丹元一事,你这个当爹的,切!出息!”夏天霖摊手而道。
“就是说,我一定要把天赐挫骨扬……,啥?太师父您说啥?”英华冲进屋内,惊恐的看着夏天霖,跟他一样的还有程钟玲和端木英尚两人。
“你三耳聋是不?老子说鸢儿重聚九十九纹丹元!”夏天霖得意的扶着胡须,龇牙咧嘴的说道。
“快与我说说,这个天赐小友究竟是何方人氏?”夏天霖很是好奇,英华这小崽子咋会这么恨他。
“天赐,额,在大哥房内,躺着床上,焦黑焦黑的……”英尚怔怔说道。九十九纹丹元?他活见鬼了!长这么大,他只听过侠无岚八十二纹丹元!可没听过还有九十九纹丹元的存在!
“啥,在我床上?”端木英华一脸懵逼。
“小老弟,咋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