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玦抬头,看见光环中飞奔出数种野兽,它们呲牙咧嘴的跳入沙地,肢体矫健,凶神恶煞,站在原地等待着风姞山的命令。
“驭兽术……那是驭兽术!”
南荒军队中有人大喊一句,惊呼声悄然蔓延。
芍芫仰起头,看见风姞山站在光环之上,整个人都被镀上了白光,神圣不可侵犯,只远远看着便忍不住惊叹,那样尊贵圣洁的人啊,偏偏心底还那么的善良,她来拯救这场战争了,芍芫知道她一定能将这场争斗完美的收尾。
风若耘也看见她了,浑浊的眼中泛起暖光,他的呼吸由急促变得平缓,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风姞山没有再犹豫,只对着沙地的野兽挥了挥手,它们便意会了她的旨意,化成狂风扑向了化身恶魔的南荒人。
从内陆而来的军人们也没有懈怠,精神抖擞的继续这场厮杀。
沧玦轻笑,若不是风姞山不准她插手此事,这场战争又岂会拖延这么久。
但也没办法啊,她都已经发话了,沧玦还能说什么,只能站在她身边护她免受伤害,至于其他事情嘛,他相信风姞山会自己解决掉的。
这场战斗足足持续了四个时辰,南荒人终于败下阵来。
沙地内分散着各种残肢断臂,场面惨不忍睹,风姞山召来的猛兽们没能忍住饥饿,吃了不少残肢,血腥的画面终于有所好转。
风姞山很庆幸风若耘没有受伤,可能上了年纪,身体确实一日不如一日了,他气喘吁吁的放下剑,右手一直在剧烈颤抖。
“姞山,我没想到你会来。”
他喝了一口水,气息依旧没有缓和。
风姞山笑了,“我怕你出事,那天在府中吃饭,我以为你下了战死沙场的决心,忍不住跟了过来。”
“战死沙场?”
风若耘轻笑一声点着头,“说实话,我确实想过的,但是又舍不得你们。”
“所以啊,我才会跟过来,就怕你出事,月姨娘还在家里等着你呢,还有臻儿跟风晔汐,你不在风府一日,他们便提心吊胆一日,可不能有事。”
风姞山说的也是实话,风府确实不能离开风若耘,他若走了,风姞山又不管,风府就真的垮了。
风若耘连连点头,“嗯,我都知道的,姞山,谢谢你能来……”
他话还没说话就停住了,僵在原地看着风姞山。
风姞山皱眉,以为他想起了什么其他事,问道,“爹,怎么了?”
风若耘费力的抬手,覆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风姞山顺着他的手望去,却见指缝间涌出大量鲜血,她绕到风若耘身后,却见他背后插了一把利刃,从后背直刺到腹部,握着剑柄的那个人,正是歪倒在风若耘身后还没有死透的南荒人!
风姞山气急,迅速用光剑割断了那人的喉咙,他五指一送,软软倒在地上。
失去了支撑的风若耘身子一软,也朝旁边歪去。
风姞山用力扶住了他,大喊道,“爹!”
她声嘶力竭,用尽所有力气。
风若耘却觉解脱,身心从未像现在这样放松过,他紧紧抓着风姞山的袖口。
“姞山……我……”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鲜血已经堵住了他的喉咙,他瞪大双眼,眼底充满了不甘,甚至是遗憾。
“对不……起。”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终是咽了气。
“爹!”
风姞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能,不会的,他不会死的。
她都跟着他来南荒了,就怕他会出事,明明这场战役告一段落了,他可以平安无事的回御城了,又怎么会出事呢,还是在她的眼皮底下出事的!
沧玦还是没忍住出手解决了大量南荒人,等他赶来的时候便看见风姞山抱着风若耘的尸首在哭。
她身体缩成了一团,无助极了,怀中的风若耘已经断了气,鲜血浸湿了姞山的衣裙,她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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