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戚戚这么发问，厉昀霆轻笑了一声，纠正道，“戚戚，你应该问，咱们会不会吃亏啊。”
“你到那边去，以老板娘的身份问那边的财务要一张财务报表和财务预算，就什么都知道了。”
“小客机是二十人座，换个地方开party也够了。”
“厉先生倒是好算计，既做了人情，结交了人脉，又宣传了自家商场，为自家商场招揽了顾客。”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莫御淮突然出声。
“莫先生？你怎么还在这里？”厉昀霆有些诧异道。
“莫先生最近似乎性情大变，如果莫先生没有什么事，还请不要打搅我们夫妻两个说私房话，还是说莫先生痴迷于我的夫人，眼睛一刻也离不开我的夫人，这样有些失礼吧？”
一把将苏戚戚揽进怀里，大手按着苏戚戚的后脑，让苏戚戚埋首在自己肩头，厉昀霆的语气又冷了几分，“莫先生要是想继续看下去，我可是要收费了。”
看似在开玩笑，厉昀霆的眼神却格外冰冷。
才刚刚沉寂了一会儿，两个人之间似乎又有火花隐隐迸溅。
“如果不是仗着你爷爷和苏老爷子早早给你们定下娃娃亲，就凭你也配站在苏戚戚身边？”莫御淮一向温润的眼眸此时微微眯起，里面似乎透出一点寒光。
“哪有那么多如果，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莫先生何必说那些没有用的话？”
“厉先生未免太过自信了，我……”
眼见两个人似乎要吵起来，苏戚戚连忙打圆场道，“听那边在说什么？”
“在说什么？”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向那边转移，苏戚戚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却正好听到不远处有人正在说厉家的事。
“你这还真是消息闭塞，竟然不知道吗？厉家的那位厉夫人闹出来的事可是不小，把厉氏的什么视频开发计划全都给发到微博上去了，这下可好了，厉氏不知道弄了多久才弄出来的这点东西全都白费了。”
“现在啊，整个厉氏的人恐怕都恨不得掐死她，偏偏这位厉夫人还是个心大的，都这会儿了，还有心情出来参加宴会，你可记得离她远一点，她就是个灾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也弄得霉运连连。”
“我倒是有些奇怪，之前我可是听洛织云说，厉夫人可是把她的姐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都给弄疯了，这王夫人竟然还对厉夫人这么热情，倒是让我有觉得有些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跟你说……”两个人头凑着头在一起，嘀嘀咕咕起来，竟是听不清了。
过了一小会儿，两个人哈哈笑着，之前说厉家八卦的那位又恢复了正常声调说道，“可不是吗？只是我没想到厉家也算是底蕴深厚，都这时候了还能大大方方地拿出五折卡来当成礼物送人，还一拿就拿了那么多张。”
听到这一声嘲讽，苏戚戚微微一笑接茬道，“若是有想去如梦的，也不必客气，我家的小客机是二十人座，除了王夫人带去的夫人之外，也还余下不少座位。”
说着她有些自嘲又带着几分自傲的笑笑，“我这也算是给自家商场招揽客源了，若是看得起我，就给我几分面子。”
“厉夫人说话可真够客气的，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现在厉夫人可就是全场最受热捧的人，哪个不长眼的敢看不起厉夫人啊？”
“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我是讨好厉夫人还来不及呢。厉夫人，你看我怎么样？我可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和厉夫人结交，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跟厉夫人蹭一张打折卡，顺便再蹭一下小飞机的。”
“看谁敢说厉夫人不好，我第一个站出来手撕她！”
“厚着脸皮说一句，厉夫人，我钱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厉夫人送我打着卡呢，这次去如梦啊，我可要好好扫荡一番，不买个几千万的东西都对不起厉夫人这张打折卡。”
“一看厉夫人就是好教养，明明是我们求着厉夫人的事，到了厉夫人嘴里，倒是给我们留足了面子，好像是利夫人求着我们似的。”
那些恭维声，讨好声纷纷响起。
刚刚嘲笑苏戚戚的那两位夫人混在人群中，纷纷向苏戚戚涌过来。
虽然在圈子里面待的时间不算太久，但到底混了一个脸熟，苏戚戚手里面握着厉昀霆刚刚塞过来的黑、卡，给那几位印象不错，口碑也不错的夫人一一分发，只是分发到那两位夫人的时候，苏戚戚的手一顿。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们，“我们厉家现在遭遇了危机，这艘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沉，我看您还是不要跟我们一家扯上关系了，免得握着如梦的黑、卡，到时候吃了亏。”
“毕竟我这位厉夫人闹出来的事情确实不小，整个历史的人都恨不能立马掐死我呢，也就是我心大，现在还能出席宴会，换别的人早就自杀谢罪了吧？还是离我远一点好了，免得被我带得霉运连连，小心被我弄得疯了傻了，我的名声可就更响了。”
听苏戚戚这样一说，甚至语调都和刚刚她们那阴阳怪气的语调一个样儿，那两位夫人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那位听八卦的夫人连连摆手，立马就把她的同伴给出卖了，“厉夫人，你可要听我解释啊，我刚才不过是不好意思拒绝，跟着听了一耳朵八卦而已，我可没有嘲笑厉夫人的意思。”
“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我只是听听而已，全然没有信过的。”
“厉夫人看着就很是面善，人性情又十分爽直，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都是她，要不是她对我说那些，我怎么会被厉夫人给误会了呢？我和她也就是之前见过几面，这次在宴会上恰巧站到了一起，才耐着性子听她八卦的！”
“刚才要不是她对我说，说她听什么洛织云说，厉夫人你把洛织云的姐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才不会和她站在一起呢。”
听她这么辩解，她的同伴立马不愿意了，“你这吃相也太难看了，是不是为了拿打折卡故意陷害我？不然怎么非要拉着我到这边来说话呢？我算是看透你了，之前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呢，没想到因为几张打折卡，就变了一副样子。”
这些人竟然争抢成了这种地步，明明是出手动辄上千万的豪门夫人，此时却像是在菜市场菜摊前抢打折菜叶的妇人一般唇枪舌战起来，就差大打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