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发凉。
他的手很冰凉,那种凉意通过手背丝丝的传到她的全身。
全身僵硬的她感受到了男人凑近她耳边,然后吹着气。
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臂向上摸,引得她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手上的绒毛也都竖起来。
“不要害怕,是我”男人将她的身体掰过来,用手固定住她的脸,然后他将自己的帽子往上拉了一下,口罩往下揭开,露出他的脸,在确定她看到了之后,他又将口罩重新戴上,帽子往下拉。
“是你!!!”看到他的脸,将认出来的宋念安松了一口气,那僵硬的身体也突然放松下来,然后一软,就靠在了他的身上,她将左手撑在他的胸口,仰头问,“你怎么会在这?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她在他的脸上仔细的看着,然后皱着眉头说,“我给你钱你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不要回来了”
“你还真是狠心呢?”周君然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然后低下头咬破她的唇。
这个女人心可真狠也特别自私,这个时候居然想到的也只是她自己,虽然他和她的感情也只停留在那一夜,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怎么一点旧情都不念,看到自己也只是让他离开得远远的。
可能这辈子都不在她眼前晃,那在她看来才是最好的吧,可是怎么办他真舍不得她,看到她一个人逍遥自在,而他却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这可真真是不公平。
被流放的他可是很不甘心呢?所以现在他回来了,他要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被咬疼了的宋念安强硬的歪过头去,他的吻于是就落在了她的侧脸上。
“你在做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敢这样对我”语气稍重的宋念安突然感觉到一丝冷意,于是瞬间犯怂,“君然哥哥,我错了,不要生我的气,我刚刚说的话都没有过脑子,不不不,那些都是无心之谈,您就大人不记小人的过,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
现在的周君然可不是以前的那个了,他以前可能还会有所顾及,但现在的他可是抱着鱼死网破的态度回来的。他的眼神就像来自地狱里的撒旦一样,盯着她就让她头皮发麻,这也让她认清了他不是以前那个可以和她温柔小意的人了。
听这她这前后反差特别大的话,他嗤笑了一下,抓住她下巴的手慢慢的往下挪,然后在她的脖子打着圈圈,似乎下一秒就会收紧结束她的小命的可能。
他亲着她的耳垂,然后说,“带我回你的住所,不然……”
说着他的手一下子掐住她的脖子,虽然没有使上力气,只是轻轻的放在上面,但这也足够让宋念安产生恐惧症。
宋念安在他提出要求的时候,那能不答应,立即想点头答应,但命脉握在了他的手中,她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小小的点了一头,然后说,“可以可以,君然哥哥可以麻烦您把手松开吗?”
周君然将手从她的脖子挪开,然后放在她的腰上。
刚好电梯门开了,她被他搂着出了医院上了车后,她依旧不敢有所懈怠。
看来宋念安这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宋念安这种人和她是说不通的,干就是了。
“我记得你在三环外有一套房”周君然的手把玩着她的鬓发,满不禁心的说。
宋念安点头睁大眼睛问,“你怎么知道?”
她的房产虽然很多,但没有多少人知道她房产在哪,而且她其他地方的房子都不只一套,唯独三环只有一套,当初她的父母想要多给几套,但她都回拒了。
那套房她都没有告诉过周君逸,所以周君然居然知道,这让她很是震惊。
周君然看着她那震惊的眼神,觉得她可真是蠢到家了。
不过是动动手指头便可以查到的事,她还表现得这么震惊。
但他的点不是这个,他和司机说了详细地址,然后又收获到了宋念安后怕的眼神。
“怎么,觉得奇怪?”周君然揉着她的头发,一副宠溺的语气和眼神。
“嗯”宋念安垂下头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她现在心里特别纠结,她不知道现在的她这样的做法好不好,将周君然带回家,这无疑是引狼入室。
但现在她却不得不屈服于他,乖乖的和他走。
这时候她居然没有想到要给家里说这件事,即使她没办法和周君逸或者其他人说,但最起码可以她的父母说吧,让他们知道她现在的危机。
但她还是没有,所以说她的想法是迷之想法啊。
宋念安和周君然就如夫妻一样进了她的别墅。
在葱葱郁郁的树林中有一个白色房子。
因为不经常来的原因,这个房子里并没有佣人,到点的时候会有人专门来打扫卫生,而看管房子的人也在周君然的指示下,宋念安打电话过去让他这后面几天不用过去了。
为什么她会有那个看房人的号码,这当然是周君然的手笔了。
他将早就查到的号码给宋念安,她直接拨过去就可以了。
于是他们到的时候那个房子里空无一人。
周君然带着她直接上楼,然后一间一间的看起房间来。
“你要做什么?君然哥哥,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啊?”换下高跟鞋的宋念安亦趋亦步的跟在他的旁边,在和他一起看了差不多十来个房间的时候她的腿也走酸了,渐渐的跟不上他的速度了,即使跟得上她也不想走了,于是就有了之前她的问话。
“累了,就这么点路就累了?呵……”周君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看着她满脸通红,头发凌乱,一副大小姐模样都没有。
他摸摸她的头,然后将她的头发挽到耳后。
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只手避开她受伤的手搂在她的腰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他这时不知怎的,居然觉得她那忽闪忽闪的眼睛还挺可爱的。于是就着了魔似的俯身朝她的唇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