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
周念要伸出的手悬在半空,然后机械式的扭头看周君逸。
不光是他,魏晴毓和宋念安顿时也感头皮发麻,她们都感受的了周君逸的怒气。
“和我过来”他说完这句话后,周念的小身板颤了颤,看向魏晴毓的眼神带着祈求。
在魏晴毓摇头的时候,宋念安从地上起来。
“君逸,小念还小”
“周念”周君逸打断她的求情,看向周念。
此时的周念松开拽着魏晴毓衣角的手,迈着小短腿走向周君逸。越靠近周君逸他的步伐越不稳,颤颤巍巍的可怜极了。尤其是回头求救时的小眼神。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和现在宋念安的如出一辙。
魏晴毓再一次无奈的摇头,她知道这样可能会伤到小家伙的心,但她和他毕竟不是亲生母子,而且要教训他的是他的父亲,这她不好插手。
灰心了,认命了的周念低着脑袋,乖乖的跟着周君逸。
之前为他求情的宋念安已经顶着很多的压力了,如果再多说的话可能又要惹得周君逸不快了,更何况周君逸似乎在为她出气。周念那孩子太无法无天了,居然敢这么对她,让周君逸教训一顿也好。
“把门带上”来到书房时,周君逸背对着周念,然后让周念将门关上。
周念乖乖的关上门后局促不安的低头看着脚尖。
“伸出手来”周君逸拿出一把戒尺,走到他的跟前。
这把戒尺已经磨平了,它的年代久远几乎可以算是传家宝一样的存在了,它的质量很好,用到现在都还没有破损。
看到戒尺的时候周念瞳孔放大,然后往后缩了一下。
但在周君逸的眼皮下又伸出颤抖的手。
“还有另外一只”
闻言,周念将另一只手也伸出来。
“抬高点”
他将手举过头顶,就像古时被夫子训的学生一样毕恭毕敬,不敢造次。
明明以前的他面对严肃的父亲,都可以各种调皮捣蛋,但现在他一点也不敢,周君逸叫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
在那把戒尺落在他的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时他缩了一下手后,又害怕的看了眼周君逸然后又将手端放好。
“行了”
这犹如天籁之音,周念赶紧收回手心红了一片的手,然后小口的呼着手心,想到他的父亲还在又立即将手放在两侧,乖乖站好。
周君逸看着他那样,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他必须让他明白他的错误,故依旧板着脸。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他知道他很聪明,会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所以如他所料的那般。
“我不该推开她”
“她是谁?”
“我的母亲”
父子俩在里面一问一答,而另一边的魏晴毓和宋念安则在针锋相对。
“你不就是为了钱吗,我给你钱,你离开这里”宋念安拍了一下没有灰尘的衣服,走向魏晴毓似乎想要给她施加压力。
但她的那张孱弱的身体以及怎么看都觉得没有杀伤力的脸配上她狠厉的话显得十分滑稽。
明明是个集万千宠爱的大小姐,无病无灾的,但她就是很羸弱,让人看着就觉得她有病的样子。然后再配上她的哭脸,十分能引他人怜惜,不过这里不包括周君逸。
宋念安没有那种大家子气,所以在她们那个圈子里不大有人和她一起玩,他们都不是良善之人,也不是无脑之人,透过宋念安的皮囊,她们可以看到她的心是黑的,和她走得太近可能会有一天被她咬上一口,所以他们都防范于未然的早早远离她。
不过这并不影响宋念安,她依旧在温室中长大,遇到的唯一的挫折只怕只有周君逸了吧,为了他她不惜如其他妇人一般用钱打发她。
不过她想用钱砸她也不看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仅仅只是为了钱,那她一定会答应,可惜她不是为了钱。
“你给多少?”虽然不要,但还是要问一下,这样可以估摸着她在宋念安心中的危险系数。
“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听到她这样问,宋念安以为自己的方法有效,她不怕她不要钱就怕她给了而她不要。
有些高兴过头的宋念安居然将主动权交给了魏晴毓,看来她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交易啊。
魏晴毓歪着头微笑说,“不多不多,一个亿,给了我立即就走”
这下宋念安愣住了,她没想到魏晴毓居然会狮子大开口,虽然她很有钱但这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白白给她这么一笔钱她还是有些犹豫,不,其实她在心里就否决了,只是脸上表现出犹豫而已。
而这些魏晴毓看出来了,“怎么了,太多了吗?如果不是这个价,我们就没有必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于是宋念安咽下要出口的话,看着魏晴毓,觉得她十分不识趣。
比她高一截的魏晴毓睨了她一眼就让她有种周君逸的既视感。
虽然她的样貌很普通,但她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似乎是浸染在真正世家豪门圈子里的一样。这种感觉十分微妙,她在她面前的表现有种班门弄斧的感觉。
即使她有被威慑到,但她还是迈前一步,抬头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说,“你这副穷酸样,你以为君逸他会看上你吗?你最多能骗骗小念那样的小孩而已。”
“这就不劳你关心了,我怎么样碍不着你的眼,再说了小念喜欢我不也是我的一种本事吗?”她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漫不经心的说出能让宋念安加以警惕的话。
“我就说你目的不纯,原来还真是真的,你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德行,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不要被一时的镜花水月给欺骗了,最后还一无所有”
“你又以为自己有多好看,不过是蒲柳之姿,小家碧玉,你不会自恋的以为自己是倾城倾国之貌吧”魏晴毓用手勾住她的下巴继续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知道我就不能让周君逸爱上我呢,不过你和我不一样,几年来你依旧还像可怜虫一样在他身边,他还是没有多看你一眼,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