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安此时正在给白糖洗澡。
果真不是正经人。
白糖浑身僵硬,任凭他上下其手。
摸够了吗?
摸够了吗?
爹啊娘啊。
我不干净了……
范山河都忘了扫地,拿着扫把神情古怪的看着,搞不明白掌柜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昨日一回客栈,掌柜的就连说带比划的问有没有看到一个浓眉大眼英气十足容颜足以颠倒众生的绝世仙子来过。
可你形容的仙子当时明明就在你怀里啊。
哦,现在是在水桶里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不知道?
是在演我吗?
范山河难以理解。
以你的本事,真想_摸就逼她化作人形呀。
不想用逼-的就境界压制,压制她不得不化人形啊。
嗯,你现在这样摸……摸-一手毛很好_摸吗?
唉,堂堂圣女,居然被一个男人如此,这要是传到妖族耳中,还不气死一大片?
范山河投给白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总不能我来代替吧?
就算我愿意也要看掌柜的愿不愿意。
“呵呵呵,掌柜的真是忍常人难忍之事,做常人难做之事,老范佩服的紧哩。”
吴长安翻了个白眼。
哩个毛线哩!
终于洗好了。
吴长安把白糖捞出来放在凳子上,风干之。
白糖一脸麻木,欲哭无泪,微风吹过毛发,风中凌乱。
呜呜,我不干净了呢。
这时,任天挺大呼小叫的迈步跑来。
为显尊重,他在离客栈十丈外就弃剑步行。
“吴掌柜吴掌柜,我又来咯!”
吴长安眉开眼笑,VIP客户来了。
“来了老弟!”
任天挺稍一愣神,立刻喜上眉梢。
老弟,关系又亲密了呢!
能跟吴掌柜做兄弟,我就是立刻变成牛猪变成牲畜都愿意呢。
任天挺感慨道:“吴掌柜,您对我真是太好了,午夜梦回,我都以为您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爹呢。”
吴长安:……
任天挺冲范山河俨然点头:“老范,最近工作中没犯什么错误吧?”
范山河:???
“唔,不错,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吴掌柜是做大事的人,你这点破事就不要打扰他了。”
范山河满头黑线。
我堂堂渡劫境,扫个地还不会吗?
有个屁的困难!
任天挺看向迎风吹毛,一身凌乱的白糖,由衷道:“又变漂亮了人间绝色不过如此,十大仙子远远不如你,你跟吴掌柜真是天生的一对,绝配呢!”
白糖:???
吴长安冷汗直冒,我跟一宠物是绝配?
怎么配……啊呸!
算了,客户就是上帝何况还是VIP呢。
“天挺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吴长安进屋泡了壶茶递给他。
任天挺这次没有抹眼泪,日常饮品嘛,习惯了。
他一连喝了几口,心满意足的砸吧着嘴。
“吴掌柜,您上次不是送了一副棋盒给师姐吗,还有一张字。”
吴长安嗯了一声:“你师傅回来了?”
说起苏岚,连范山河都探头倾听。
吴长安见此情景,心中嘀咕,莫非这事还跟范老头有关?
任天挺道:“没有呢,师姐说您送她这些,肯定是会下棋的,非要我过来问问。”
吴长安有些诧异,就为这破事?
“吴掌柜,您知道吗?那个秘境居然是下棋破关,赢了才能进下一关。”
“哦,您一定知道,是您安排的吗。”
吴长安:“呵呵,继续说。”
“你说,我辈修士,哪有闲工夫学下棋啊,除非那些老头子吃饱了撑的。”
“哎老范,你会下棋吗?”
范山河呵呵一笑:“正经人谁下棋啊。”
任天挺一拍大腿投以一个惺惺相惜的眼神:“我就是这么说的,正经人谁下棋啊。”
吴长安唉了一声,沉痛道:“我会。”
可不是嘛,棋道造诣返璞归真,天下无双!
气氛忽然安静且凝重,四周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白糖扭头看着他们,心头暗爽。
这一老一少两条舔狗,就这话说的在理。
会下棋的就不是正经人!
哼,正经人会摸_这样子的我?
还摸_得这么兴奋且频繁?
范山河与任天挺互相对视,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惶恐与沉思。
怎么把话给圆回来呢。
姜还是老的辣。
范山河摸着胡子呵呵一笑:“对于普通修士来说,好好的不修行而去学下棋,这就不正经了。”
“但显而易见的是,吴掌柜并非普通人,而是大才。”
“古语有云,此正经人非彼正经人。”
任天挺赶紧顺着他的话说:“没错没错,我也在古籍上看到过类似的说法。”
“他是这么说的,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呃,不是这个。”
“总之,吴掌柜不是正……嗬~tui,不是普通人,果真深不可测,我还是太年轻了,路走窄了呢!”
“不错,老夫一把年纪都活狗身上了,居然把掌柜的学棋视为小道,草率了。”
白糖听的直翻白眼,不想再看他俩。
眼睛疼!
吴长安也不想理他们,摆摆手问:“下棋破关,倒是新鲜的很。”
任天挺激动的搓手:“吴掌柜,既然您会下棋,那不如去破了?”
吴长安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狂骂。
狗日的系统,老子出不去啊!
任天挺见吴长安不说话,恍然大悟。
秘境对我等来说,机缘很大,可对吴掌柜来说,却是不值一提。
秘境里的东西指不定还没吴掌柜的好呢。
任天挺本来对破秘境之事想法不大,那是因为没人会下棋。
可现在听到吴掌柜会下棋,又有些心痒难耐坐立不安。
他无比确定,只要吴掌柜出手,一定手到擒来。
吴长安笑道:“如果你可以把棋盘拿到这里,我倒是可以帮你。”
任天挺大喜过望,连忙问:“吴掌柜,这……我、我该怎么感谢您呢?”
在他心里,有这句话秘境已是囊中之物了。
吴长安四下看了看,好像也没东西了,便抓起一把茶叶,随便拿张宣纸一包。
“这个卖你。”
任天挺目瞪口呆。
啊这……
到底是谁在感激谁呢?
他一边熟门熟路的掏银子一边感动地哽咽。
“呜,吴掌柜,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要不是我爹死的早,我都以为你是我亲爹了,呜……”
吴长安:“……呵呵。”
范山河看看足有四五两的悟道茶和百来两银子,满脸羡慕的问:“掌柜的,我可以买些茶叶吗?”
吴长安纳闷的问:“我看你没事就泡一壶。”
说着一指门外白糖,“有时还给它喝,还要买?”
“我、我想买一些回去给家里人。”
吴长安看着他,心中感叹。
家里都把你赶出来了你还想着家里,父爱如山啊。
他又抓了一把丢给范山河:“这个月工钱就没了哦。”
“应该的应该的。”
范山河连连点头。
门外,白糖不断的冲范山河眨眼,晃脑袋,给本座也搞一点。
范山河沉稳的点点头,示意收到。
这段时间,一人一妖已经有了相当的交情。
任天挺收好悟道茶,有些为难的说:“棋盘带不出来,棋子我也记不住怎么摆,吴掌柜又不能去,这……”
范山河摸着胡子笑眯眯道:“小友莫慌。”
说着他去柜台拿了两个画轴放在桌上。
“掌柜的,您忘了镜花水月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