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颜站起身走了出去,眼见纪老怪已有些左支右绌,“救人。”
傅颜刚喊出声,红鹰红米已如箭般射了出去加入战局,傅颜亦抽出软剑欲加入战局,被顾瑾扯了回来。
“你就别添乱了,红鹰二人可以应付的了。”
“……”傅颜转回头,想跟顾瑾理论一番自己上场怎么就添乱了。
可还未开口,那些阎罗殿的人均已倒地不起了,只小二打扮的人站在场内看着红鹰二人道,“这是阎罗殿的恩怨,你们确定要帮忙,帮忙就报上名号,日后好相见。”
“……”傅颜觉得好笑,故意易容就是不想别人认出来,他竟说报上名号日后相见。
“啰嗦甚?还不将他撂倒好出发。”谁知傅颜刚说完,那小二竟拿出信号弹朝着天空发射了出去。
信号弹在空中炸裂开来,红鹰回头,“主子,我们赶紧走,他叫帮手了。”
傅颜一听,今日怕是在这住不了,抽出软剑对着那人便奔了过去,那人在傅颜手中还未走上三招便已被撂倒。
傅颜欲带着那纪老头走,那老头却道,“你们这些都是居心叵测的人,老头我才不会跟你们走。”
傅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虽轻功了得,可你躲得过阎罗殿的追杀?刚刚又不会露出败相了。”
停了停傅颜走了两步,“况且我并不知他们为何围杀你?你究竟有何秘籍,拿出来我看看?”
没想到因着傅颜这样说话,那老头果然意动了,他看了看几人,见他们虽是江湖人的打扮,风度气质却不像江湖人,反而如同世家子弟,“好吧,只要你们保护我,那秘籍我可以与你共享。”
傅颜摆摆手,“我不需要你的秘籍,只你现在是要跟我们走,还是留下等阎罗殿的人?”
纪老头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傅颜,咬咬牙道,“我跟你走。”
几人这才牵了马匹出来,又将后院别人的马牵了一匹,这才齐齐往外面走去。
几人马不停蹄的连夜赶路,赶到见到华城门口时,那阎罗殿竟守在城门口,红鹰叫住傅颜,纪老怪也看见了那些人。
只见城门楼守卫处站着几个身穿戴斗篷的黑衣,手拿铁片的人站在门口,红鹰指着那些人道,“主子,那些人是生死簿的人,手里拿的就是生死簿。”
傅颜仔细看去,那铁片平平无奇,只四四方方一张,后面一个把手,把手上一根铁链栓着。
“这些人真是阴魂不散呢!早知道再一人补一刀,死干净才好。”
看了看着老头又道,“给他换个衣服,易个容,免得被人认出来,跑了一路,眼见着就要到青州了,我可不想前功尽弃。”
几人也不往城门那去,调转马头往一边城外山林走去。
待五人纷纷易容后,又弃了马,这才往那城里走去,这次那阎罗殿的人竟未认出几人来。
为了隐藏行踪,不能让官府知道他们要往青州去,也不能暴露他们的身份,着实废了一番功夫。
这次傅颜易容成一个翩翩公子哥,顾瑾扮成傅颜的哥哥,红鹰红米扮成侍女,纪老怪扮成老管家。
走到城门处时,例行检查时,纪老怪捶着腰道,“累死奴才这把老骨头了,今日进城定要好好睡一觉。”
那阎罗殿的人只瞟了他们一眼便不再关注了。
“我说你们救我到底图啥?”纪老怪依然不信她只是好心的救下自己。
“我就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傅颜不甚在意的回道,这老头古怪,她偏要掉他胃口。
“你就别忽悠老怪我了,相处这几日,我也算看清了,你这人直爽。”他因着不清楚傅颜目的而心里发虚,想着救了自己总要图点啥?
“你跟我们走就行了,若不愿意也可自己离开,我绝不阻拦。”
那老怪听她这样说,果然就不在说话了。
进了华城后,傅颜觉得被人追杀着赶路这几日没休息好太累了,也不管到处寻他们的阎罗殿,跟着红鹰径直去了红楼所在的分部,想休息一晚再出发。
红鹰带着傅颜几人左拐右拐的走了好久才走到巷子尽头一处院子,进入院子后又从房间的密道下去,走了一段路才在新搬的红楼分部院子里的假山处出来。
刚刚走出假山,华城分部执事便迎客上来,见了傅颜躬身拜下,“华城执事青菜见过楼主。”
那知刚报完名,傅颜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顾瑾也抿嘴轻笑了几声。
以前听到青果青茶的名字还觉得前任楼主太随意了,听了青菜的名字,这真是随意到极点了。
“青菜执事太客气了。”傅颜让青菜起来带路,她想好好休息一下。
那青菜转身边走边吩咐身后之人,“红果,你带哪位老人家去客房休息下。”
那姑娘穿着与红鹰差不多的装扮,听到此话只低头道,“是。”
青菜见那人离开了,这才对傅颜道,“楼主上次抓的那个黑衣人经审讯,是三皇子府的探子,那日是专为打探太子殿下的行踪,还有盛京城传来最新消息,那赐婚太子殿下的永宁侯府夏叶青几日前早晨起床散步,行至莲池边,为摘一朵莲花,失足落水救起时已无气息了。”傅颜点了点头,这些结果她早已知晓,那江澜打算如何离家出走呢?
“那宰相府的江澜因心爱之人去世而心灰意冷,离开了盛京城。”似知道傅颜心里的想法般,青菜不负众望的说着。
这倒是个好借口,傅颜示意他继续说,自己却依然不停歇的往厅里走去。
刚进入大厅坐下,那青菜又道,“太子殿下去往西北边关与齐鲁打仗了。”
好似一记重击,砸中自己般,傅颜只觉得心头一跳,他竟去了西北边关打战,何时才能打赢,何时才能回京呢?
见傅颜脸色不好,虽易容了,却也能看出突然苍白的脸色。傅颜转头看了看顾瑾,挥挥手让红楼的人先退下。
“他去打仗的事,你可知道?”
看傅颜似乎脸色不好,顾瑾也不隐瞒,“出发前似听到些消息。”
“他为何不与我说?”傅颜想不通究竟为何他要隐瞒自己?
顾瑾见她又想歪了,用折扇敲了敲她的头,“你这人看着挺爽朗的,心思怎的这样弯弯绕绕的?怕你担心而已。”
“是这样?”傅颜总觉得顾宸诸事都不与自己商议。
“别多想了,我们该想想接下来到了青州要如何解决静王的事。”顾瑾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