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出现在了他的家。环顾了一下下看着许久不见却依旧陈列如初的房间,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今天的屋子还是比较整洁的,表现不错。”
“那天早上,我醒了之后看见留下的字条,还真的以为你就是回去上课了。后来吴谨发来信息说你请了病假。”
听着他的话,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我给你打电话,还记得是怎么回的吗?”
“啊哈哈啊,记不太清了呢。”我说着往屋子里走,想要逃避回忆。
“你说你在图书馆不方便。”
“不翻旧账好不好,以后咱们都不翻了,新的开始,”我歪了一下头讨好着笑了笑说。
“蒋童。”沐屿森突然叫着我的名字低下头,那个神情一瞬间像回到了那个失落的坐在地上的夜晚。
我有些心惊赶紧走过去,问着他:“怎么了?我在。”
他抬眼起看着我,然后郑重其事地说:“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
震惊、犹豫、转而是微妙的欣喜。惊讶于这个请求实在是意料之外,所以没有立刻想好怎么回应。
答应?会不会太快太草率了。拒绝?可是又有真怕彼此刚刚回温的关系一下子又降回冰点。
于是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问:“你现在不是工作在B城吗?”
“是这样,可是我还是希望这个房子有你生活的气息,你可以随意,有时间就住在这边。”说完他过我的一只手,一枚钥匙放在了我的手心。
“你给我一把了。”我说。
“意义不一样,这一把是真正属于你的。”
看着手心里这枚钥匙,感觉在自己心里的分量是沉甸甸的,有些犹豫地开口说: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六日更多时间都得回家,所以来这边的时间可能很少,你也不在这里常住。”
“那你是同意收下这枚钥匙了吗?”他话锋一转有些欣喜的看着我。
自己合拢上掌心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沐屿森看起来开心极了,眼睛里像有星星一样闪烁着光,笑起来像个孩子。然后他就说着有时间要赶紧去超市里采购多一份的生活用品了,我看着他这么急切的模样问:
“你很希望我住进你的家吗?”
“有你在了,我才真的感觉这个地方叫做家。”
他说话的神情温柔而且专注。我想起了林梓怡说的他们家里的情况,想起了他一个人生活、学习、打工的日子,也许此刻真的很希望能有一个走近他的生活,哪怕是柴米油盐的平淡,却足以给一个人心灵的安定。归属感,是我们每个人都在寻找的答案。想到这心柔软了几分,然后说:
“那要不然趁今天你在这,我就收拾东西搬过来一些?”
“下午三点你不是还有课吗,一会我送你回学校。”沐屿森认真的说。
“你是魔鬼吗?三点要我回去,那你还接我过来干什么?”我听到对方回答有些气愤地抗议着说。
“我觉得邀请你住过来,还是在这个房间里正式一些问你比较好。”他说话的神情很是严肃看不出玩笑的感觉。
“就这个理由?”
“就这个理由。”
好吧,自己被他打败了。
虽然沐屿森之前给我的印象是智商极高,但是此刻又感觉他为人处事的思维逻辑,的确是我追赶不上的跳跃。
难道这就是博士的世界吗?我这么想着。
“那哪天你还有时间?我把家里的一些东西拿过来。”
“再能有休息时间,得到你期末考试之后六日才能结束连轴转吧。”
“那我考完试那周的周日,再收拾东西些东西?”
“好,到时候我去接你。让你住过来,我也得和叔叔阿姨亲自说一声。”
看着他认真思考的模样,我犹豫着开口问:“那个,你确定要直接去和他们说吗?”
“怎么了?”他看着我,眼里满是天真。
我头疼的用一只手捂住头:“我觉得,对于一个女孩家里来说,你这样突然的出现提起被赶出门的概率很高,还是我先和他们聊一聊吧。”
沐屿森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有听懂,但依旧点了点头。
这时我看了眼屋子里的钟表,已经下午2点了。
“已经两点了。”我说着,言下之意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听完我的话他似陷入了沉思,然后问我:“下午是不是吴谨的课?”
“是啊。”
“....我帮你请个假吧?反正他讲的课,我可以讲的更好,回头我再给你补。”
如果吴谨听到了沐屿森这段话会不会哭出来?我心里默默为吴老师默哀,原来沐屿森滥用职权是个老毛病了。
请假这事最后我也没插手,只知道沐屿森给吴谨打着电话帮我请假。不知道对方那边说了些什么,我只听见他说了句:
“今天日子难得,就纪念一下。”
觉得这段对话一定很有意思,于是我凑过去示意让沐屿森开免提。他看了我一眼照做了,免提一打开我就听见吴谨的声音传来说:
“你表白成功了,旷我的课算哪门子纪念?你把电话给蒋童,我得教育教育她,不能随便向男人妥协,一会回来上课就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
“老吴,你这样也太不近人情了。”
“我就这样了,还告诉你今天蒋童要是准点没有出现在课堂上,这学期她的平时分我就看着办了。”吴谨那边说着带着威胁的味道。
“我知道了,一会就把她准时送回课堂。”沐屿森说。
“我等着啊。”
电话挂断后,他无奈的看了看我,自己则是好笑地看着他。
我故作深沉清了清嗓子说:“我觉得吴老师说的有道理,去课堂学知识才是我最应该投入的地方。”
“蒋童,明天我可就回B城了,我是熬了几个大夜才赶出来的这几天时间来见你。”看着眼下那清晰的乌青,就知道肯定是没休息好。
我有些心疼的说:“你现在去床上躺一会吧,我自己可以去学校。”
最后下午三点,我准时出现在了学校教室里。唯一不同的是,这节课有一些不寻常,因为班里多了一位旁听生——沐屿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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