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瘌痢头一看这诗首名,竟是“荷花仙子”,他不由暗中洒笑着,自己这副尊容,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饿人,与荷花仙子绝色容颜,迥然不同,相差何至十万八千里,简直是无可比拟,是二类不同型质的人物,一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清丽甜美,纯情玉质,一个是狗彘不如的东西,是白食太阳夜吃月亮货色,引成为了鲜明对比。
为道,瘌痢头要暗自好笑了,把一个龌龊的人,竟与荷花仙子混为一谈,可见,天下之奇事,就被自己撞上了,既然,捏合在一起,就要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吧!自己炼成了“荷花魔功”,就用美丽与邪恶融合成一把魔器,再向正直的白道人士挑战,来达到红花会的罪恶目的。
瘌痢头捧着手抄纸,就仔细地看起诗句来,琢磨着字句内容与表达诗中的涵义。
圆叶拍波卷渌潮。片片圆叶绿莹莹,浮在水面上摇拽,高低起伏成锋谷,随风荡叶拍打水,冲波浪涛涌动着,卷着水花飞溅出,泛起滚滚波涟漪,水帘清澈珠晶莹。
芙蕖吐香满湖笑。荷花绽开飞芳溢,花儿朵朵笑颜开,香飘满湖绿水畔,蜂蝶逐馨舞蹁跹,蜂蝶嬉戏花儿笑,蜻蜓飞来凑热闹,白鹅藏青伞鸣叫,湖鹭叶上洗羽毛。
根茎相连并蒂莲。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蒂莲,茎杆相连一枝生,花开两朵姐妹红,祥和喜乐吉庆兆,善良慈爱美化身。
藕断丝连架鹊桥。人情关系虽断,犹有一丝牵连,好像架起鹊桥,永远连接一起,成斩不断情丝,堪比无形心索,困住无影之人,天南地北心相映,人间天涯灵犀通,风筝飞得再高,仍有一线相牵。
朝露滚,晚珠摇。朝辰露水滚动,晶莹欲滴,犹如叶上珍宝,令人惹目,晚间水珠摇拽,碧波荡漾,好像掌上玉珠,爱不释手。
山高水覆暮云飘。高山悬崖削壁,耸立九霄凌云,水天一色白茫,暮云空中盘旋,灰蒙缭绕飘逸。
梦中情人玉姿貌。睡眠里甜梦连绵,梦中情人来相会,粉雕玉琢容绝色,姿质上乘妙佳人。
翠减红裳虚漂缈。甜梦一觉醒来,顿时,锦帐里翠减色失,哪有粉玉红裳美妞啊?尽是虚无艳景,漂缈无影,是红粉珠玉美梦而已。
瘌痢头经过半载的悉心研习,领会了诗中内涵意境,掌握了诗门要诀,成为第六个魔人。
瘌痢头是六月生曰,他本是吊二郎当痞子,睡阶沿石泼皮一个,一向品秉恶劣,只会耍流氓半夜盯梢女子,强暴妇女是一把好手,还有暗中偷窃,拦路抢劫,倒是个老手,与“荷花仙子”根本是南辕北辙,牛马头不相及,简直是嗐扯谈,这种美丽与丑陋强扭的瓜,结合成一体,好似嫩豆腐上爬着一只绿头苍蝇,不仅令人感冒,还反胃作呕也!
瘌痢头从小偷葱白菜起,就走上了罪恶邪道,他生着滴溜溜乱转贼眼,走路东窥西探,瞄着别人的身上荷包,两只手作掩护,第三只手从胳子窝伸出去,快速盗取钱袋子。
那么,这第三只手是从何而来的,原来,此手是从胳子窝内长出来的,别人见到辣光头,是两只手抱在胸口呢!那防范有人在胳子窝中伸出一只贼手来,便被其偷窃得手,故此,人们把贼骨头全称作为“三只手”,此等贼子是个元老了,定是大师一级人物啦!
瘌痢头炼成了“荷花魔功”,更是贼气嚣张,助长了其猖狂的气势,他就瞒着老魔头殷显,独自外出掠艳去啦!
瘌痢头手持着一枝荷花,偷偷地跑下山去,走了数里之后,就拐进一个村子,来到一个三叉路口看见一个小姑娘,他两脚一点地面,人是一条流矢飞速追去。
小姑娘耳边听见疾风声,她回过头去一瞧,一个辣光头已到身后丈许处,直吓得花容苍白,眼苦盈盈,一软身子瘫了下去。
瘌痢头一见,他中一阵狂喜,伸出一只魔子,向一把小姑娘抓去。
“呼!”一条大蟒从一棵大柳树上一掠射下,一口叼出叼住了一枝荷花。
瘌痢头正洋洋自得之际,不意间,竟被一条巨蟒偷袭,弄得个措手不及,他死命抓住一枝荷花不放,一人一蟒在激烈的争抢着。
瘌痢头心中一想,这一枝荷花是使出魔力的道具,不可被巨蟒抢去毁掉了,或是,这条巨蟒有了魔功,变成为一条魔蟒,自个儿头上生了一块牛皮癣,从头顶心一直牵引到脚底心,是个头上长疮脚底下流脓的家伙,丑得不能再丑了,是一个奇丑无比的丑王八也!是人间罕见,天下绝有的那种臭人,虽不配与荷花仙子捏合成一体,但事关重大,不能失去手中的一枝荷花呀!一旦,被师傅殷显知道了,就是不出手打死,也得要被骂得昏死过去,一根辫子一翘,就完蛋溜溜啦!
瘌痢头还未及想完心事呢!还陷入冥思苦想……
巨蟒一甩尾巴,一招“金鞭横扫”,猛地,朝辣光头上抽风疾扫。
瘌痢头眼见一条金鞭,劈头盖脑打来,他急忙闪身缩手,避过飞鞭一击。
瘌痢头心感不好要糟,他口中念词道:“出水芙蓉踏水来,凌波仙子飞空下,绿衣天使载青舟,粉红娘子拨浪花。”
瘌痢头口念起荷*诀欲对付巨蟒,将其制服或杀死,摆脱回魔洞去挨打挨骂的尴尬境地,用魔力来以出奇制胜。
谁知?这道荷*诀对巨蟒并未起到摄魂乱神的作用。
巨蟒甩尾狠揍没能凑效,随之,身躯一曲盘成几圈,一招“飞圆套圈”,对准瘌痢头脖子套下。
瘌痢头手中抓住一枝荷花,与巨蟒相持抗衡着,他无法缩身躲闪,一道黄光飞下,一转套圈住其脖子,一个金钢箍给套在胸前。
巨蟒身躯悬挂空中飞快盘旋,圈子变得越来越小,使劲勒住瘌痢头脖子,一点点的收紧起来。
瘌痢头脖子一紧,呼吸就不通畅了,不稍一刻,他两脚一阵乱踢,就气绝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