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阮静早早洗完澡,然后,拿过笔墨,坐在桌旁忙着,于承安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他去洗完澡回来,看见阮静还在这样。
见此,于承安走过来看。
“你在干什么?”
其实阮静并不是很喜欢笔墨的人,她也很少会拿笔墨来练字或画画的什么,今晚,她真的有些反常。
于承安来到了,一看,纸上什么都没有。
阮静撑着头在那苦思。
她没看他一眼,即使他问她了,于承安见她这样苦思,他站在她身旁问着她。
“你这是在干什么?”
这次,阮静终于看来了,她看着于承安,闷闷的,阮静闷声应。
“我在想,该怎样才能提高店铺的营收,我也想到办法了,只是,我觉得实施起来的时候,会好累,我又担心,我坚持不了。”
于承安听后,一怔。
他看着阮静,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想到,她一直想这事呢,于承安问她。
“你想到的办法是什么?”
阮静叹了一口气。
“推出新的产品,这就需要我们不断地创新,其实创新,我觉得我还是可以的,现在我就想到了几款,然而,我现在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几款了,而且我感觉,制作起来的时候,会真的好累。”
阮静一副心累地看着于承安。
现在,她陷入了两难。
维持不变,就必须慢慢地熬,熬上几年,才能存够钱去京城,可这样一来,阮静怕自己没有那个耐心。
而推陈出新,这样一来,每日的工作量,就会是原来的几倍。
现在的这种现状,其实,阮静都感觉,有点累了。
如果工作量再增加几倍,阮静感觉,她会累坏,她实在担心,自己能不能撑得过去。
精神折磨也就罢了。
阮静真正担心的,是身体过度劳累,她会猝死的这个可能,如果这样,那她还不如什么都不要变,就保持原来的样子比较好。
于承安听着她这话,他也觉得她好像很难,他也觉得难。
见此,于承安问。
“那你准备怎么办?”
阮静闷闷地摇了摇头,她很烦,应着。
“不知道。”
于承安见她这样,他安慰她。
“算了,慢慢来吧,如果你现在没想好,那就等你想好的时候再说。”
然而,阮静一听,又觉得烦。
她倒想慢慢来,可是一想到,慢慢来,她在这拖,搬去京城的时间,也往后顺延,阮静就感觉很烦。
她叹了一口气,撑着头不想说话。
于承安走开了,一边说着她。
“不要再想那么多了,日子又不是一下子就过完,我们还有一生呢,要慢慢过,这些事,你就当在过日子的同时,另外的一种调味剂吧。”
听着他这话,阮静也觉得是。
她犯了她以前说过的急功近利,阮静以前时常叮嘱自己,一定不要急功近利,越是急功近利,事情越容易失控。
因为,自己为了更快地得到想要的,会走偏路。
阮静想着这些,她慢慢冷静下来。
最后,阮静深呼吸出一口气,她冷静下来了,看着于承安,阮静笑了笑地说。
“我真是犯浑了,我好像犯了急功近利这一点,也许,我应该慢慢来。”
于承安听后,转头看回来。
他看着阮静,沉默一下,然后,于承安走到床边坐下,他好像突然就心情不好起来,坐在那,低着头没吭声。
阮静见他这样,一怔。
她看出了于承安的心情不好,但是,阮静并不理解,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阮静沉默地想了想,她站起来走过去,问。
“你怎么了?”
然而,于承安没吭声,他只是叹了一口气,扭过头去,闷着脸。
见他这样,阮静来到床边。
她在他身旁坐下,见于承安心情不好,阮静伸手去推他,问。
“你怎么了?”
可是,于承安还是不吭声,他应该是真的心情不好,他不想理阮静,阮静见他真生自己气了,她有点撒娇地侧头靠在他肩头,一边轻轻地摇着他。
“你怎么了呀?说话呀,你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了。”
有时候,阮静一下就猜出。
然而,有时候,她是真的猜不出他怎么了,突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莫名其妙的。
于承安听着,叹了一口气。
他终于转回头来,有点生气地说。
“老实说,你告诉我,你那么急着想去京城,是不是因为四皇子?”
如果是这样,于承安先前还推荐去京城。
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于承安反而不那么急着想去了,甚至,停止了这种想法,一辈子都不想去。
他可不想让两人再产生交集。
以免,有祸患无穷的后续。
阮静一听,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阮静想着这个问题,她想了一下,然后,十分平静地回。
“也不算是,其实我现在想去京城,也不是因为四皇子,一来,是这个小县城实在太小了,太无聊了,没什么好玩,所以,我想去京城开一下眼界,二来,京城是真的好繁华,我不想再跟这里的人打交道了,想跟它们来一个彻底的告别。”
于承安听着,没吭声。
现在,他心里好受了些。
阮静看过来,笑了笑,问。
“你在吃醋么?”
闻言,于承安看向她,两人视线对着视线,于承安沉默一下,他轻轻点了点头。
“我会吃醋,你别忘记,我也是个会吃醋的人。”
听着这话,阮静笑了。
她搂紧于承安的手臂,安心地靠在他肩头,叹了一口气,于承安也安心下来,两人彼此,一瞬间都有种谈开了的感觉。
阮静静静地说。
“放心吧,我不会背叛你的,现在我想起四皇子,其实已经没什么感觉了,那种新鲜感,只是暂时的,一时的,很快就会过去。”
于承安听着,安心无比。
他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对别人有过心动,然而,只要她的人还在他这,就好,至于那一瞬间的悸动,那是人性,是没法说清的。
但只要她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就好。
于承安也轻轻地将头靠在阮静那边,应。
“阮静,记住,陪伴你一辈子的那个人,终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