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林清乐,袁司延难免有些心虚。
他正在摸南宫苋的手立即就收了回来,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林清乐本太子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袁司延尴尬的样子,林清乐一副等着他解释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我跟你这个白月光一样善解人意,还是说你这个白月光,不比得我林清乐善解人意?”
“你……”林清乐这是在故意挑他的刺,听了林清乐所言,袁司延顿时就拉下脸来。
反倒是南宫苋在旁边一听,立即就走上前来道:“太子妃姐姐息怒,这事儿不怪太子,都是苋儿的错。”
“苋儿知道,因为大婚的事,太子妃姐姐对苋儿心有怨意。苋儿不敢让太子妃姐姐不开心的,看着苋儿进门。”
“所以苋儿今日来,就是想要叫太子妃姐姐出气的。只要太子妃姐姐心里能够舒坦,能够不再跟太子赌气了。苋儿任由太子妃姐姐打骂,绝无怨言。”
看着南宫苋这个样子,一副楚楚可怜,泪眼汪汪的模样。
林清乐听了她的话,都快要笑死了:“南宫苋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说这些话,显得你很伟大?”
“你或许能够用这些伎俩,让袁司延更爱你。但是对我林清乐来说,这些绿茶招数你就不必使了。”
“姐姐……”听了林清乐的话,南宫苋就啜啜泣泣地哭起来。
“苋儿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让姐姐苋儿误会如此之深。苋儿真的好冤枉呀……”
只是南宫苋这么一哭,袁司延顿时就心如刀绞了。
他一把就把人护进了怀里,然后死死的盯着林清乐:“林清乐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也太嚣张跋扈了些!苋儿好心与你示好,你看看你是个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了?”袁司延这个大笨蛋,果然又被绿茶给拿捏了。
林清乐突然就红了眼眶,可她依旧倔强的道:“从头到尾,我有说过她半句,还是骂过她半句了?”
“她说让我打她骂她解气,我没有依着她还是我的错?那你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袁司延就算是再生气,可看到林清乐这红了的眼眶,他顿时就心里一阵刺痛。
显然也不怎么顾得上南宫苋了,他就侧过头去道:“家和万事兴,你就和苋儿好好相处不行吗?她唤你姐姐,你也该有个姐姐的样子。”
“谁稀罕做她的姐姐?”听了袁司延所言,林清乐就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南宫小姐的贵庚,估计还比我长上一两岁呢。天天姐姐,姐姐的叫我,我怕我会折寿!”
“还有你需要跟我说什么家和万事兴,我林清乐只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做一山不容二虎!”
说完了这话,林清乐直接抢过桃儿端着的托盘当中的红绸缎,直接砸在了袁司延的脸上。
然后怒气冲冲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林清乐你!”突然被砸,袁司延本来还要发脾气。
可是他一把绸缎扯下来,人已经不见了。
桃儿则站在原地道:“太子爷息怒,这个是绾阳公主送来的,说是太子爷特意嘱咐要用来做嫁衣的红丝绸。先叫太子爷看看满不满意,若是满意的话,司绣局那边会加紧赶制二位的喜服。”
“哼!”听了桃儿的话,实在是怒不可遏的袁司延,直接把那绸缎砸在了地上。
还怒斥道:“本太子喜服的事儿,用不着林清乐这个女人来过问,本太子不想欠她的!”
只是听完袁司延的话,桃儿也不打算再待下去了,埋着头就出了门去追林清乐去了。
倒是林清乐刚刚出门,雪花就洋洋洒洒的落下来。
在她的一头青丝上,以及火红色的披风上,都染上了一层白霜。
“气死我了,袁司延这个贱人,真的是气死我了!”一边出门,林清乐就一边忍不住怒骂。
心中憋着火气,她也不打算再回函毓轩去窝着,这样只会叫自己更生气。
她便跑出了门,漫无目的的在大雪之中的长安城,步履缓缓的走着。
只是她走着走着,突然一辆马车就在她的面前停下。
紧接着马车之中坐着的任云初,就直接跳下了车来。满脸惊讶的看着林清乐:“太子妃娘娘,您怎么会在这里?这天寒地冻的,您可别受了风寒了!”
“不碍事,”没想到会遇到熟人,林清乐就对任云初笑笑。
“这么大雪的天,任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哦,下官奉命去城外,慰问受雪灾的百姓。”听林清乐问起,任云初就如此回答。
可看这雪越下越大,任云初便道:“眼瞧着雪天黑之前还是停不了了,下官还是送太子妃娘娘回去吧。娘娘身娇体贵,真不能如此冻着!”
他知道太子要迎娶侧妃,还是以正妻之礼,太子妃娘娘肯定是心如刀绞。
但即便是再难过,她也不能如此作贱了自己啊!
“我不想回去,”听任云初所言,林清乐就低下了头,活脱脱一个赌气不肯服输的小姑娘。
看着她这个样子,任云初都很难想象。当初在越凉军营时,她是如何收复万千军心的。
故而任云初只得道:“那太子妃可有想去的地方?下官先送太子妃去吧!”
无论如何,都得先让她有避风挡雨的地方才行。
“嗯,”站在冰天雪地里,林清乐想了好一会儿,这才道:“你送我去刘家吧。”
毕竟回将军府的话,表现的太过伤心,又会让家里面的人担心。
天香楼的话又不想去,免得被席成嘲笑。
总之这一回,林清乐觉得自己的面子都被袁司延那个贱人给丢光了!
“好吧,”刘府距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拐两个角就到了。
任云初才把林清乐扶上了马车,然后驾车把她送到刘府门口。
一直看到她被刘家的人引进门去,任云初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本来因为前段时间缠着左时周,刘雅蓝就被她爹刘玉清关起来了。
这一听到太子妃大驾光临,刘玉清才赶紧把人放了出来。
而最近在朝中被排挤得不行的刘玉清,早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番傲气。
见了林清乐他就笑容满面的样子:“下官不知道太子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太子妃娘娘恕罪啊!”
“刘大人不必跟我来这套,我也不喜欢。”看了一眼刘玉清,林清乐就把目光落在刘雅蓝的脸上。
看她清瘦了不少,林清乐就忍不住问:“刘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刘大人,你这个虐待女儿的毛病是不是应该改一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