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清乐忍不住冷笑:“我只听说过下马车,没听说过滚下马车,所以实在是不会。如果太子想看的话,可否请你先示范一下,我才好滚给太子看!”
“你……”看林清乐这女人牙尖嘴利的,袁司延气得耐心都快耗尽了。
一旁的左时林见状,则压低声音道:“太子妃,这么多人都在呢,你就别贫嘴了。”
这一整下午,太子一直都怒气冲冲的。
这小丫头如果再惹火的话,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了!
“哦,”左时林的话,林清乐还是很听的。
所以她就从车辗上下来,对着袁司延皮笑肉不笑的道:“太子殿下,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她这一下午把他的宝贝女人照顾的妥妥帖帖的,他应当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哼,”只是对于林清乐的话,袁司延根本就不理会她,转身拂袖而去。
而等在那里的林易见状,则狗腿的跟上袁司延。一边走还一边道:“启禀太子殿下,老臣已经在行宫安排好住处了,一定保证殿下能够住得舒适。”
只是对于林易的讨好,袁司延从头到尾都是充耳不闻。
林易被直接无视了,他就只能尴尬的,呵呵呵的直笑。
林清乐和桃儿跟在身后,见到这一幕就忍不住嘀咕:“林易这个老匹夫,真是不要脸。人家都不理他了,他还能笑得出来。”
“就是嘛,他估计也是后悔自己当初押错了宝。只是这一辈子,他肯定翻不了身了!”
大军安顿好之后,林清乐就和袁司延一起,直接去了林易在知府衙门,重新装点好的行宫。
瞧着这破破的衙门,居然收拾的挺像那么回事,林清乐就大方的住下来了。
只是她这刚刚坐下,去袁司延面前献完殷勤的林易,这才到了林清乐的门前。
比此之前最后一次相见,林易那恨的咬牙切齿的样子,这次林易看她的眼神,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冲进门来,就冷冷的道:“林清乐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能趁着老子不在长安城,就把清舞害成了那个样子?”
“你都已经是太子妃了,你为什么不能让她安安静静的当英王妃?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居然会生下你这种孽障!”
“呵呵,”林易这么快就来触她的霉头,林清乐就冷笑起来。
“应该是我问自己,上辈子究竟是做了什么孽,才会成为你这种人的女儿!林易你还真是死性不改,看来这知府的位置,对你来说不够苦啊!”
毕竟畜生被打了都会长记性,林易这个愚蠢的,居然记吃不记打!
“你……”听到林清乐这么说,林易就算是再生气,也不敢再接着嚣张了。
他只能咬牙道:“你有什么火气,你可以尽管冲着我发,你为什么要这样害你姐姐?”
“不仅让她被赶出了英王府,而且如今还精神失常了。她每天疯疯癫癫的,你还把人送到你爹我面前来,你这是要诛我的心啊!”
他真是作孽啊,才会被这死丫头如此狠毒算计!
“你是她爹,她疯了我不送你面前,那我送到谁面前?”听了林易所言,林清乐就冷笑起来。
然后她站起身,一步步的走进林易道:“况且了,是她非要杀我,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的。林易你本不该如此愚蠢,是你自己的执念,把你们推到这一步的!”
看着林清乐的样子,林易就算是再愤怒,他也自知没理了。
便就低下头去道:“为父知道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娘亲。只是清舞毕竟是你姐姐,你就不能饶过她一回吗?”
“呵呵,”就知道林易来一定有目的,林清乐冷笑。
“我已经饶她一命了,你还要我怎么饶她?”
闻言,林易立刻道:“你医术超群,能不能给她治一治,让她恢复正常?她每日这么疯疯癫癫的,实在是令为父心疼啊。”
“这个我可治不好,”林清乐摇头。
“你知道她疯癫的原因,那是因为被袁司临骗得太彻底了。我就算强行让她清醒,她还是会接着疯的。”
“与其让她清醒着痛苦,倒不如让她疯癫着快乐。除非你打算让林清舞清醒,继续让她为你卖命!”
毕竟如果没有林易的推波助澜,林清舞也走不到这一步!
“唉……”看林清乐如此通透,林易也知道,他是从林清乐这里讨不到好处了。
故而林易就叹口气:“罢了,我这辈子是斗不过你了。不过最后,爹还是要送你一份大礼。希望你可以看在这份大礼上,念及一点亲情,留我和你姐姐一命。”
说完了这话,林易转身就走了。
本来一开始南宫苋为了去蛟龙辗上,是假装的受了风寒。
可是被林清乐抱了一下午,还被喷了一脸的唾沫之后,南宫苋是真受了风寒。
一到了行宫之后,这就开始低烧不止了。
这叫汪太医吓了一大跳,赶紧的开了方子让人去抓药,生怕南宫苋出个什么意外。
毕竟汪太医心里清楚,只要南宫苋有个什么事儿,太子都会怪到太子妃的身上。
而等到袁司延忙完所有事情,来看南宫苋的时候,南宫苋已经把药喝下了。
一看到袁司延来了,南宫苋就起身要行礼:“苋儿见过……”
“好了,免礼吧。”看南宫苋病得厉害,袁司延急忙这么说。
然后他又回头看汪太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这才过了一下午,苋儿的风寒又加重了?是不是林清乐做了什么?”
“这倒不是,”听了袁司延的话,汪太医自然要护着林清乐的。
老太医就一本正经的道:“南宫小姐之所以会破例去蛟龙辗,不就是因为风寒很重,所以才去的吗?所以病情加重跟太子妃毫无关系,还请殿下不要误解太子妃!”
说着,汪太医又看了南宫苋一眼。
见她要说什么,汪太医又道:“毕竟南宫小姐知书达理,肯定不会欺瞒太子殿下的。”
“这……”汪太医一番话,把南宫苋堵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气呼呼的说:“是啊,汪太医说的没错。”
“真是苦了苋儿了,”连南宫苋都承认了,袁司延就没办法怪罪林清乐了。
说着他就抬起手,想要摸南宫苋的脸颊。
哪知他都还没碰到人,外头突然就响起乱糟糟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人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