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的眼睛都红了,自己望穿秋水都盼不来的人,竟然就这样低声下气地去哄其他的女人,怎么能不让她极度得吐血?!
“陛下! ”
付瑜如春风拂面的脸顿时皱起眉头,一脸不悦得看过去。
愉妃娘娘故意没有收拾凌乱的发丝·,白皙的脸颊上留着血迹,莹莹秋水一样的明眸柔弱无辜,她哀声道。
“陛下要我臣妾做主啊陛下!”
“发生什么事了?”
付瑜淡淡道。
愉贵妃哀声地告状,雪白的脖颈故意露出来诱惑万分。
“成妾原本在寝宫里休息,可是她!她.....这位姑娘竟然假扮刺客戏弄臣妾,臣妾...臣妾何时受过这等羞辱啊.......”
一滴滴的泪水从明眸之中滴下,仲夏想,这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吧?
付瑜厌恶地看了愉妃一样淡声道。
“你不好好地呆在宫殿里面,她怎能会特意去羞辱你?”
愉妃傻了,辩解道。
“可是臣妾就是在自己的寝宫之中休息啊。”
付瑜双手负背眼眸中冰冷彻骨。
“那你为何不去寝宫外走动走动?那样她自然就不会特意去戏弄你了不是吗?”
愉妃彻底地傻眼了,怎么说来说去都是她的错?
她还想辩解,身边的贴身宫女悄悄地拉住了她的衣角,陛下这是明晃晃地偏心啊,娘娘您再怎么辩解又有何用呢?
仲夏看着这一切,顿时感觉自己就像是话本子里的恶毒女配,胆大包天戏弄女主引起男女主只见的误会,最后被逆袭的女主一刀咔嚓了!
可是她可不会留在这宫里面等女主逆袭,她是一只自由自在生长在山野之中的狐狸精,终究是要离开这座皇宫,回到她该去的地方。
所有人都被付瑜的一番偏心至极的话给镇住了,陛下竟然如此宠爱一个女人,这可是从来都没有的啊。
在他们的印象里,陛下一直是冰冷地像雪山上的一捧雪,清冷又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忧郁,不知道迷了多少女人的心。
可是就是这样的陛下,此时柔软地就像是春天的一朵云,只为了哄一个女人开心。
这要是传出去,该多少女子夜不能寐抑郁成疾?
但是这一切付瑜都不在乎,眼里只有屋顶上那个狠狠瞪着他的女子。
“夏夏你下来,我接着你。”
仲夏表示没有解药休想让她下去。
“不下去,坚决不下去!”
付瑜很无奈道。
“既然你不肯下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又能怎么样?”
付瑜微微一笑,提气身轻如燕地上了屋顶。
“你!怎么可能?!”
短短几年就可以练就这样的身手吗?她明明还记得几年前他还被几个恶霸打得遍体鳞伤啊。
“很好奇/”
付瑜笑得很从容。
她呆呆地点头。
“我是天子,身负龙气,因此虽然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学武年纪,但是要想练就现在的身手,并不是难事。”
哦哦,原来是龙气加身就如同开了挂啊,她明白了。
“现在,愿意下去了?”
仲夏看着眼前的男人怎么感觉到了一丝霸道呢?果然当了皇帝就是不一样了。
“下去就下去,这么凶干嘛啊?”
她哼哼唧唧,最终还是下去了,可惜下去地时候不知道为何脚下的瓦突然碎了,眼看着就要摔下去了。
电光火石之间,付瑜衣襟飘飘抱着她安然落到了地上。
此时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花瓣漫天,这一幕在其他人眼睛里不知道有多烂漫,反正赶来的皇后玉凰已经气歪了脸。
要是仲夏没有碰巧看见付瑜悄悄丢了一枚小石子的话,她应该也会很感动。
“陛下......”
玉凰整理了一下鬓发,仪态万千地走了过来,端起皇后的架子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
“陛下怎可以如此枉顾礼法,愉妃妹妹被贵妃害成这样,您竟然也不光不顾地偏袒她吗?要是先帝知道的话......."
"够了!"
付瑜冷声道,然后转身面对玉凰眼中划过一丝冰冷至极的笑。
'“皇后屡次在朕面前提起先帝,可是想念先帝了?若真是如此,朕就送你去见先帝如何?”
此话一出,仿佛平地惊雷,震得众人魂飞天外,更添加了一份极致的恐惧。
玉凰哆嗦着唇瓣,失神地后退一步,连最看重的皇后仪容也顾不得了,强撑着不落下泪水问道。
“陛下....是...是在说笑吗?臣妾吓到了......”
付瑜冷冷地看着她,而后冷笑一声道。
“皇后说是便是吧。”
说着拉着不情愿的仲夏便走了。
剩下一群呆若木鸡噤如寒蝉的众人,相比于皇后的惶恐,愉妃更在意那一句“贵妃”。
“她竟然就是传说中那位专宠的贵妃?”
用传说二字毫不为过,因为从陛下登基以来就封了一个神秘的女子为贵妃,每日专宠无度,但是宫中之人尽管再如何大厅钻研都无法得知她的一丝一毫,不可谓不神秘,一开始众女还费心打听,慢慢地就习惯了这么一个存在。
每日打听陛下去了谁那里休息,一听去了贵妃那里,就是一句——哦,果然是这样。
玉凰掩饰内心的恐惧和悲切,转头面对愉妃,笑得很是畅快。
"是啊,她就是贵妃,陛下心中只有她一个人,我们谁也争不过她,是不是很惊喜啊?"
愉妃却愣住了,皇后平时最讲究所谓的皇家气度,每日端着一副皇后的架子,力求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出错,今日怎么破功了?
莫非是心中的嫉妒每日剧增,今天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哈哈!比起今天第一次见的贵妃,她更憎恨皇后,看见皇后吃瘪,心中畅快无比,只差没有高歌一曲表示庆祝了。
愉妃站起来拍了拍衣裙,抚了抚鬓发笑得一脸妩媚多姿、
“看见皇后娘娘这副样子,臣妾心中好生欢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