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蕊儿也被王哲的话吓了一跳,她本来就怕蛇,突然又听说蛇身上还长着一颗小孩子一般的脑袋,吓得一下抱住刘闯的胳膊,胸前柔软之处触碰到他的胳膊,又让刘闯脸上发热。
刘闯看着一左一右姐弟俩两个人不禁笑着说:“你俩能不能别那么紧张,弄得我也有些紧张了,不知道从哪说起来比较好,你们慢慢听我跟你们解释。”
于是乎刘闯便将他从爷爷那里听到的,关于上古萨满炼制巫蛊,以及关于鬼头蛊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你是说,这是用小孩子的冤魂炼制的鬼头蛊?太残忍了吧!”王蕊儿指着那条烧成煤炭的黑蛇问道。
刘闯点点头:“没错,以魂为引,以兽为蛊,鬼头蛊的炼制方法太过于残忍有伤天道,到了西周末期便已经失传了,奇了怪了,是谁想要害咱们呢?对了,你那面是什么情况?身手不错…四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来可真不容易。”
王蕊儿摇了摇头,好像有些摸不到头脑:“其实并不是身手不错,他们三个人用的只是一些军方的搏斗术罢了,非常的刻板没有一丝应变能力,就好像上了弦的木头人一样,不过…让我吃惊的是,他们三个好像都不怕死…”
“不怕死?什么意思?”
“我一掌将其中一个人的胸骨拍碎了,按道理如果他再剧烈的运动,那么断裂的胸骨便会插进他的肺里甚至心脏里,可是那人还是有条不紊的朝我进攻,没有一丝犹豫。”
“这么猛?”刘闯这几句一语双关,一边震惊于对方顽强的毅力,一边震惊王蕊儿口中那轻描淡写的一掌,神他喵的一掌能把别人胸骨打碎!
但是话说回来骨裂穿身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根本没人能扛得住吧。
“那另外两个呢?”他赶紧追问。
“另外两个人,一个被我打断了胳膊,另一个应该伤到了脑子…”
“伤到脑子?不会死人了啊?!”
王蕊儿微微一笑:“不会,我有分错,当时只想将他们生擒,没想要了他们的命。可是那三个人打着打着,突然一起翻墙跑了,我又听见你们在前面大喊大叫,不放心就没去追,拉上娘娘就赶了过来。”
说完王蕊儿又伸出手来,她的手中握着一枚造型奇特的臂章:“呐,这是我从一个人身上扯下来的。”
刘闯接过臂章,这是一只印着鲑鱼图案的臂章,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伸手摸了摸口袋白天那个詹姆斯给王叔的名片。
果不其然名片背面的鲑鱼图案和臂章上的一模一样。
又想起白天詹姆斯那个奇怪的眼神,赶紧跑到供案边上。
“怎么了?”
“没了…”
“什么没了?”
“爷爷的紫檀木匣。”放在供案上的紫檀木匣不见了。
看来今天晚上唱的这一出戏,就是为了它!
幸亏白天已经将里面的工作日记从紫檀木匣中偷偷取了出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回屋。”
刘闯三人快步回到房间,先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有没有监视,确认没有危险的时候,伸手往他的床垫子下一摸。
那本工作日记还在,刘闯这才放下心来。
因为整座宅子都停电了,他们三人只好从抽屉中找出几只蜡烛点燃了照明。
紧接着三人将被子铺在地上,围坐在一起,刘闯将白天偷着从木匣中取出工作日记的事情告诉另外二人。
“我靠,闯哥英明啊,那帮人肯定就是冲着这本日记去的!你说这里面都写着什么东西?让那帮老外这么惦记着,居然还放蛇咬咱们?”
“我听我父亲说,刘叔叔最喜欢研究中国古代的神话传说,他说过任何看似荒诞无稽的神话传说,都有一定的现实依据,我猜这里面一定记载着他发现的秘密!”
刘闯比较认同王蕊儿的说法,但是为什么爷爷会把这本笔记藏起来这么多年?而且临终前千叮万嘱要把它一起埋入地下呢?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烧了不就行了?何必这么麻烦?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了那本工作日记,还没等看清里面的内容,一张三角形的纸片便从书页中掉了出来。
刘闯顺手捡了起来,纸张已经有些发黄,看来有些年头了,上面原先应该写了什么,摸起来还有凹凸不平的感觉,不过字迹变得已经模糊不清了,在烛火的照射下根本看不清原本的字迹,而纸片的背面赫然是一条鲑鱼的图案!
又是鲑鱼!这该死的鲑鱼到底代表了什么?
王蕊儿和王哲看见鲑鱼图案也吃惊不小,这是今天第三次见到这这种图案了。
刘闯将纸片放在一边,继续翻开工作日记,父亲刘国栋的字迹非常工整,每一个字都是一笔一划,看着非常让人舒服。
三月三日天气晴
我在父亲的紫檀木匣找到了那张龙皮古画,我很好奇那个故事是真是假,抱着唯物主义的态度,我决定深入研究。
三月十日天气晴
太不可思议了,龙皮古画上的图案居然是一座宫殿的地图!是什么人能建造出如此宏伟的建筑!我太兴奋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那座古城了!
九月五日小雨
父亲发现我偷拿了他的东西非常生气,他一直跟我说,我惹上了大麻烦让我赶紧收手,我觉得的是父亲多虑了。
十月十号天气晴
最近我总感觉有人跟踪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研究的进度停滞了,那颗龙珠到底在哪里?我们需要它,只有它才能找到那座海底宫殿。
父亲的工作日记里记录的时间总是断断续续的,而且其中有几页被人撕去了,不知道是父亲干的,还是我爷爷干的。
其中还附带了一张龙皮古画的草图,这张图上的画和爷爷跟他说的《哪吒闹海图》完全不同,离远了看好像是一只巨大的海龟,离近了看海龟的龟背之上好似有一座座宫殿楼阙。
因为画画的技术比较潦草,所以具体什么风格,什么布置都判断不出来了。
而工作日记的后半部分,字迹非常的潦草,不,应该说是别扭,就好似一个写字非常难看的人,拼命要写的工整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