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不小心,继三皇子之后,四皇子也领饭盒了。我多话问一下,李白肯定不会打酱油,那么,最能代表李白的战灵技应该有哪三招?
*****秋冬之交,飞雪不经意来临。今年北唐的第一场雪,就这么悄然来了。
王策拈住一片雪花,凝为晶莹剔透的冰片,信手一弹,噗嗤一下打入路边的一块石头中。
“好大的雪。”
海棠姑娘轻轻的说:“咱们北唐,大约也是每十多年,才会有这么大的一次雪。记得上一次……”她忽然不说了。
上一次有这么大的雪,那大约是十二年前的晚秋。若然再往上说,上上次有这么大的雪,诸海棠不知道,可听父母说过,上上次似乎是大约三十年前的某一个兵变季节。
王策失神,距他逃离北唐,不知不觉就快要十二年了。翻了年关,就恰好十二年。
过去的许多画面,忽然一下子从记忆的深处,被挖掘出来。陆续的快速的,宛如幻灯片一样,从眼前飞掠过去,勾起了许多往事,许多回忆,也有许多的蹉跎。
今年的第一场雪,就很大,这预示今年又是一个少见的暴雪之年。
是蹉跎吗?王策摇头,他不知。虽说他的小曰子过得并不是他所预期的,他想要的那么滋润,不过,似乎也是另一种刺激胜过极限运动的精彩?
王策也说不准,反正他总是这么别扭的,没准人都是这么别扭。
人在安详的好曰子中,没准会让人觉得太无聊,会想念刺激。人过的是刺激的曰子,又没准会想念安静的生活。人从来便是这么矛盾,王策不过是多了一些别扭罢了。
站在高耸的城墙外,王策凝视北唐京城的宏伟城墙,言简意赅:“入城!”
游子回乡是什么感觉?王策的感觉很复杂,可却没法用言辞来描述,每每千言万语来到喉咙,却只有一句最恰当的话能表达此刻心情。
“我回来了。”
十二年前,我狼狈惊惶的逃走。十二年后,我淡定的返回。
王策笑了起来,过去的许多,暂且也没了太多的感慨。总归,不过就是这么回事罢了。没必要,也不需要归咎什么,总结什么。
当年有没有唐帝的潜在圈养威胁,他王策一定会离开北唐游历天下的。不过是早一点,不过是危险了一点,也不过是把他给卷入了某些该死的烂事里边。
最终,无数的念头,无数的话语,无数的感慨,无数的心情。王策凝成一句话:
“我王策,回来了。”
大雪飘飞,王策坦然微笑。
…………入城后,重新走在北唐京城的街头。
王策发现,北唐京城的变化很小,可对照十二年前,也不是没有变化。和印象中繁华盛世景象的京城相比,今天的京城显然繁华不如从前。
百姓的笑容中,掩盖不住一丝凝重。
王策一路走来,发现专卖奢侈品的店铺,比以前少了很多。兵器铺子和粮食铺子,反倒是不知不觉的多了不少。
几个扎着冲天辫的孩童,互相挥舞着枝条和竹条当成兵器,在巷子里打闹,呼喝做声:“我是大都督。”“我才是大都督!”
几名血气方刚的少年们,各自带着兵器,来到兵站前投军。一脸洋溢少年郎的自信,仿佛没有什么敌人能难住他们,仿佛只要投军就一定能建功立业。
王策有点笑不出来。
北唐人口约莫五千余万。能承受的兵力相当有限,一旦超过二百万,就动辄会伤筋动骨。而吞并的西梁和三分之一的大世,根本不能成为兵源地。
几年缓慢扩军,加上地方军,北唐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二百万了。如今却还有兵站在继续募兵,这说明北唐正在承受强大的军事压力。
某些激愤的声音钻入耳中:“该死的上阳人,该死的大世人,卑鄙无耻,统统都该杀。”
“要不是上阳人和大世人的偷袭,四皇子就不会死了。”
诸海棠吃惊色变,细心聆听一会,却是只听得各种咒骂声,没人说起四皇子是怎么死的。她震惊不已,不自觉的看向未婚夫:“四皇子死了!?”
王策神色不变,淡淡的似乎早知道了。海棠姑娘惊怒恍惚:“你知道了?”
“先前才知晓。”王策摇头,他怎么会知道四皇子死了,他轻笑:“不过,战场上总会有人死的。死了一个四皇子,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
诸海棠回家的心情,忽然迫切了几分。王策也无瑕再观察京城的变化,和她一道返回了诸府。
“从后院翻入,不要惊动其他人。我的行踪要保密。”王策心知,线索不少,这会儿未必没人知道他回来了,不过能保密一会就多保密一会吧。
诸海棠瞪他一眼,依言一道从后院翻入诸府,大感哭笑不得,回自己的家居然也要偷偷摸摸。王策究竟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啊。
潜入诸府,诸海棠驾轻就熟的领着王策和任杀,一路直入。
“这会儿,我爹大约在北衙。”诸海棠如斯说,却忽然惊讶的有感看去,赫然见一脸憔悴的诸相如从走廊对边现身过来,脱口:“爹!”
诸相如憔悴的抬头,看见了自个的女儿,以及……某一个从卖萌少年郎摇身变成风度翩翩的青年的家伙。
诸相如浑身一震,充满惊喜交集:“你们……”
一顿,收敛声线:“你们且跟我来!”
和诸相如一并来到书房,诸相如端详任杀一眼,看向王策:“绝刀?”
王策笑笑,缓缓道:“诸大人,我想知道四皇子的相关。”
诸相如疲乏的抹了一把脸,诸海棠担心的看着父亲,过去帮他捏背:“爹,你何必艹心这么多呢。”这傻姑娘还没意识到,四皇子的死给诸相如带来了什么坏影响。
诸相如凝视过来,似乎有不少的话要说,末了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坦白说,四皇子死得很冤,很倒霉。
北唐在过去几年,攻占大世三分之一的疆土,分为三路大军。暂缓攻势之后,基本就地驻防,企图扎根下来。
上阳军虽是气势汹汹,挟以人皇之势来临。却到底是数万里北上,乃是绝对的疲惫之军。于是,不免和北唐某一路形成了暂时的僵持。
大约半月前,上阳军按惯例发动大规模攻势,这本也不算多意外的事。可上阳军出动的同时,一直没动静的大世忽然派遣武帝率领的大批高手偷袭。
四皇子代替唐帝巡视前线,自然有大批高手保护。可也架不住大世的忽然偷袭,在战乱当中,被当场击毙。
不光是四皇子,一路随从保护四皇子的唐正珏等不少人也在混乱当中,或许被大世武帝击毙,或许战死。
一场大乱战下来,居然得了这么一个结果。委实让人措手不及。
四皇子被杀的消息传回,唐帝大是悲恸,当场晕厥。唐帝震怒,朝野震动。
不论皇子的地位有多差,始终是皇帝的儿子。必须有人对此负责,而西线大都督保护皇子不力,被当场剥夺军职。若不是官员纷纷求情,只怕被打入大牢都有可能。
很倒霉的是,诸相如作为北衙指挥使,竟然不知大世的偷袭行动,也不免被震怒的唐帝削得满头包。
若不是朝廷有明白人,知道北衙暂时少不得他诸相如,只怕处境就未必比西线大都督好多少。
饶是如此,诸相如还是吃了挂落,被连降两级,从指挥使变成了“暂领”指挥使,被责令回家“反省反省”。看起来,如果北衙再捅娄子,估计就得从北衙滚蛋了。
听完述说,王策扣住指头,眼波闪动,却一言不发。只是没来由的想起,四皇子一死,北唐就只有六皇子和七皇子了。
十二年前的叛乱,大批皇族宗室被株连斩杀,光是砍头就砍了三天三夜。
诸相如抬头,看女儿和王策一眼:“你们……为何回来了?”
王策笑了笑:“我来找一个答案。”
“你想要什么答案?”诸相如平静的说,却隐隐似乎蕴藏某种意思。
王策眯眼,轻道:“一个只有陛下才能告诉我的答案。”诸相如默不作声,好一会,才点头,却仍然没说什么。
王策徐徐起来:“我入宫,找答案。”
诸相如锁眉,欲言又止,末了还是没吱声。反是诸海棠诧异:“你不回家看看王大叔?”
王策轻笑:“老爹就在家里,人在,我就能随时回去。我这个人,虽然不太喜欢钻牛角尖,可有时好奇心确实比较重。某些答案,弄不到,我睡不着觉。”
“走了。”
王策向媳妇儿看了一眼,再意味深长的看了诸相如一眼,带着任杀悄然离去。
诸海棠迷迷糊糊的目送王策二人离去,忍不住道:“爹,你们先前究竟是说了些什么?”
诸相如怜爱的看着女儿,展颜微笑:“他很聪慧,比很多人以为的还要聪明!”
他忽然道:“海棠,爹以前说,不想你真的嫁给他,你和他的婚约不会成真。如果爹改变主意了,你是否愿意真正的嫁给他?”
海棠姑娘愈发的迷糊了:“爹?”忽然一下子想起王策以前说过的,她一个激灵:“爹,莫非你真的是……”
她紧张的说出四个字:“偷龙转凤?”
诸相如默然,站起来遥望皇宫方向,蓦然轻声道:“也许现在就是……真相大白的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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