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缘忽然有点不想经历几个平淡无奇的相亲对象,最后挑个大家都觉得合适的,凑合过日子。
这一刻,她理解林兰为什么那样拥护自由恋爱了,不管结局如何,她想试试。即使最后生活恢复成一杯平淡的白开水,有这个人存在过,她至少尝过由己由心的酸甜苦辣。
嗯?何远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咳了两三声,“你说啥?”
“没啥,我说我要回去了。”林缘拍拍膝盖站了起来。
何远不依不饶,心跳得有点厉害,这时候如果放她走,他就是傻子,“你当我聋?”
“没聋还问啥?”林缘横他一眼,嘴角分明带着一抹笑意。
何远翕了翕鼻子,声音有点飘:“小缘,你、你的意思是,你不讨厌我了,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是不是?”
“不是。”他此刻蠢得像是村头的小土狗,不忍直视,林缘没眼看了。
何远疯了,拎起林忠就抛起来再接住,林忠觉得好玩,咯咯大笑,林缘吓得腿软。
等俩人消停了,她拽住何远,“你发什么疯啊,摔着他怎么办?”
“我发一种名叫‘林缘’的疯,都已经病入膏肓了,没得治。”何远笑得开心极了,典型的得意忘形。
“你确实疯得没救了。”林缘无语,赶他回家,抱着林忠走了。
做了一晚上的梦,纷纷乱乱的,何远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瞪瞪地没睡醒。
依稀记得他跟小缘和好了,原来只是个梦,何远怅然失落,随即反应过来,他没有做梦,他昨儿早上不就去找她了吗?
三两下穿好衣裳从床上蹦起来,何远风一般跑出去,准时准点蹲在林缘家门口。
林缘背上背篓出门时听见草丛里传来怪声,摸索着看过去。
何远露出一颗脑袋,抽筋一样朝她使眼色。
林缘回头看看家门,仍然紧闭着,蹬蹬蹬跑上了小坡。
何远很快追上来,抓住背篓的筐沿,“你跑什么?看见我就躲,昨天我们怎么说的?”
何远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短短一天,他已将之前怂得惨不忍睹的怨夫形象抛之脑后了。他打算好了,要重振雄风,要掌握主导权!
林缘被拽地往后退两步,靠在他身上才站稳,不满道:“给我爹娘看见了。”
“看见怎么了?我拿不出手?你又想抛弃我!”何远怨愤地指责。
“没有,你先松开,咱们走远点。”林缘低声道。
“走远点我就可以拉你了?好嘞。”何远反应得快极了,到了没人的地方,果然就摸上了林缘的手,又搓又捏,爱不释手,又牵起她的手腕点评:“瞅瞅,我许久不陪你下地,看你把我的小胖手都累粗糙了。”
林缘忍住笑,哼了一声。
何远煞有其事地蹙眉,“不准用我的小鼻子哼我。”
林缘忍不住笑了,搡他一把,“滚啊你,我干活了。”
何远喜滋滋地蹲在林缘身边,她割下一把草放进背篓里,转移一个地方继续挖。
何远双手抱住膝盖,跟着她挪来挪去,半步不离。
林缘脸发烫,赶人,“挡我路了,走开成不成?好好一块草,给你踩糟蹋了。”
“我看我的小圆脸一脸认真割猪草,你谁啊你,管我。”典型小人得志的嘴脸。
林缘学他扬起脖子,鼻孔朝天,哼道:“那我不准我的大脚板踩我的草,所以,走开。”
难得林缘肯跟他一起闹,何远感觉现在幸福得像在做梦一般。
他乐了,猛虎扑食一把将林缘按倒在草地上,挠她痒痒,林缘笑岔了气,缩成一团。
何远本来认真在跟她闹,偏偏透过薄薄的衣裳摸到柔软的肌肤,不免心猿意马起来,手上的位置越来越高,甚至想钻进衣裳里。
林缘只顾着笑,等她笑完了才发觉,顿时涨红脸,羞得快冒烟了,“何远,你做什么?”她掰住他手腕,撼动不了分毫。
何远气息有点急,滚烫烫的,不但手没离开,身子也压下来,“小缘,再喊我,喊我小远哥。”
“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啊……”
他突然用力一搂,看出她主要是羞恼,没怎么生气,色胆上来,低低沉沉的声音跟她说:“我昨晚梦见你了,早上起来……”
林缘不想听懂,可是这样的亲近唤醒了某些难以启齿的记忆,脸蛋酡红,死死拽住衣裳,急得有点想哭,“我真生气了,你快放开。”
何远本来也没想在这样的地方时间对她做什么,只是太想了,一朝尝到点鲜,一发不可收拾。
他克制着退开,弓着腰掩盖,林缘又不瞎,不可能看不见。
两个人好似新结婚的小夫妻,看对方一眼都羞得不行。
何远主要是怕自己忍不住,但还是要争取福利,大义凛然道:“我听说这样最伤身子,万一不行了怎么办?”
“你挺行的了。”林缘小声说,她对跟他那次印象太深刻,想忘都难。
这样的话真是比任何恭维都来得舒坦,还是林缘对他说的,何远心里开花了,“我这可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我以后就是你的了。”
林缘脸红透了,想不通对话怎么进展到这份上的,闷不吭声开始干活。
何远跟前跟后忙活,很快一背篓都满了,他不高兴,相处的时间太短,时间过得太快。
他恋恋不舍将林缘送回家,离得老远就被她赶。
何远忍了一路,决定不能再忍,叮嘱道:“我可以先不让大人知道咱们俩处对象呢,但你绝对不准再去相亲,我真的会生气的。”
“我们什么时候处对象呢?”林缘是真懵,她都还没有想这么远。
何远异常坚定,手心攥在一起,紧张得出汗,神色有些吊儿郎当的,又夹杂一股不经意的认真,“你当老子玩呢,我跟你,要么当一辈子陌生人,要么就是处对象的关系,我不接受其他的。”
林缘想不出话反驳,没好意思提何远之前缠着她的丢人事,怕他脸上不好看,找她算账。她一口气噎住,“这么霸道啊。”
“反正你记住。”何远又问:“听到没有?”
“听到了。”
“那你快答应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