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希希脱口喊出来,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怎么把心里的这个称呼给叫出来了?
肾大爷是什么意思?有很多种理解,比如说款爷就是有很多钱,所以肾大爷,就是有很多肾。
当然,还可以理解成是一种标志,一种宣告,别人的肾是肾,他的肾是肾它大爷,特别强。
他应该不会想到这些联想吧?应该不会猜到她为什么给他起这个绰号吧?
容希希一直在心里这样叫他,刚刚实在是被他的突然出现吓着了,才会喊出来。
她把心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到脑后,看到自己映在地上的影子,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这可怕的造型
她新剪的那个丑刘海,洗脸的时候特别碍事,所以她刚才随手把它扎了起来,现在竖在脑袋上,像是个冲天辫
容希希抽了一下嘴角,蹭地把头顶的小辫子拽了下来。
没想到她刚才洗脸太匆忙,头发沾了水,现在发圈被拽下来了,可是还有几绺头发顽强地竖着,别说是面对面看着了,就连映在地上的影子,都傻得无法直视。
周寒川却像是对眼前的一切,都不太在意,甚至没有留心听那个“肾大爷”的称呼,他眼神淡淡的,“是你?”
容希希:“”
这个问题,难道不是该她问他吗?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寒川大爷就已经又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你来敲我的门,应该我问你吧?”
容希希找回了自己的气势。
没什么可心虚的,她干吗好像做错事被他逮到似的。
周寒川略动了动手里的盘子,“听说有新邻居搬来,正好我蒸了荷叶糯米鸡,送来几个,跟新邻居打招呼。”
容希希:“”
她这才看到,寒川大爷手里还端着一个特别接地气的白色瓷盘,跟他平时挑剔选出的餐具相比,绝对不算精致,可是一如既往的干净如新。
盘子上放的两份荷叶糯米鸡,还冒着热气,远远看着,都能想象拆开荷叶时,会有多么的香气扑鼻。
容希希一整天奔波在路上,没好好吃一顿东西,一眼看过去,都快流口水了。
“你”才刚开了个头,肚子就发出一阵饥饿的抗议声。
容希希脸胀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寒川却看着她,“你会养猪?”
“啊?”
“刚才不是你家的猪在叫吗?”
“”你家才有猪在叫!猪叫有这么秀虽然不秀气,但是透着一股迷茫忧郁的气质吗?!
“周大少没什么事可以走了,不送!”
容希希说着,快步朝他走过去。
人赶快走,有多快走多快,但是,糯米鸡要留下!
没想到周寒川比她动作还快,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她靠过来的企图,神色淡淡地将手里的盘子放低,“我以为是有新邻居搬来,既然是容小姐,为了避嫌,这盘糯米鸡我就端回去了,告辞。”
连声再见都没有说,看样子,是根本就不想再见。
容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