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真的就是……朋友关系?”
程玉姚听了呼延菘蓝的质问,倒也没生气,而是反问她一句。
“那你和恭亲王是什么关系?”
“朋友!”
呼延菘蓝回答的干脆,但也是在她回答完了这话后,才知道了,程玉姚的想法,就和她现在的想法一样。
两个人没有在说什么,而是坐了下来,程玉姚给她倒了一杯茶。
呼延菘蓝也没客气,举杯喝了起来。
等到曹添峰回来后,程玉姚想要离开,将这里留给曹添峰和呼延菘蓝谈话。
“王爷,你和郡主若是有事就谈吧,臣妾先走了。”
“不用,你留在这!”
曹添峰一把抓住她手腕,没有让她先走。
这一刻,呼延菘蓝也不会像之前,看到他们牵手,或是有什么肢体接触的时候,就感觉到嫉妒或是难受。
她坦然道:“曹兄,我想过了,我要在南越国选驸马,到时候我会让皇上赐婚。”
她的决定,让程玉姚和曹添峰都颇为惊讶。
曹添峰问她,“你选驸马?”
“是的,我阿玛已经下定决心,想让我嫁到南越国,而南越国还有那么多皇室中人,我也不能随便找一个就乱嫁了,怎么都要找一个合适的再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这是自古以来,没有变过的世俗传统。
哪怕在皇室中,一样要遵循这个传统,只不过他们有的时候,不能自主罢了。
而菘蓝郡主选驸马,至少有选择的机会,这对她来说,算是坏事中并不算太坏的事了。
“这样也好,你放心,我会为你把关!绝不会让你乱嫁的。”
“谢谢曹兄,不过呢……我想将这件事托付给恭亲王妃,或许她认识的人之中,就有这样一个令我满意的公子。”
程玉姚听着这话中,好像藏有别的深意。
她看了眼身边的曹添峰,见他眉毛微皱,明显一副难以猜到的样子。
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倒是禁不住笑了。
“好,只要我能帮得上忙,我一定会帮你的。”
“那我就先多谢恭亲王妃了,天色不早了,我先去歇息了!”
呼延菘蓝走的时候,看起来很轻松,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程玉姚又与曹添峰对视一眼,在她离开后,才打趣一句。
“王爷,你会不会有种失落感?”
“没有,为何这样问?”
“因为你又少了一位爱慕你的女子,你不觉得,你的魅力变小了?”
“这个真没有!也可能是女人都善变。”
曹添峰在说这话的时候,脸色认真地很,这让程玉姚听了,还真有点心里不服气。
“什么叫做女人都善变?男人才容易变心!”
“有吗?本王可不觉得,要不你跟我回房,好好探讨这件事?”
程玉姚看到曹添峰冷着一张俊脸,说的确是这种不着调的事,还真是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我正好有些困了,先回房睡了,明日见!”
“程玉姚,你……等等本王啊,本王也要去……”
程玉姚最后将门给拴上了,窗子也关好了。
曹添峰就这样被她拒之门外。
他倒也没生气,只是觉得有点失望,从他们成亲到现在,两个人还没同床共枕,共度良宵过。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放下王爷的尊严,夜半敲门。
“爱妃,开门!本王……饿了!”
“饿了啊?出去让厨房的人给你做点吃的吧!”
“不用,本王是馋了!”
曹添峰脸不红,气不喘的,又将从姜良那学来讨巧女人的话,用上了。
很快,门内又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馋了,就去吃夜宵,我房里什么都没有!”
“外面太冷,阿嚏……让本王进去,暖暖身子。”
曹添峰算是脸皮厚到家了,再次用上了招数。
“石燕,将披风给王爷送过去,让他早点回房歇息。”
“是,王妃!”
当听到屋内传来了石燕的声音,曹添峰真有种脸都被扔在地上,反复被踩的感觉。
丢人丢到家了。
吱呀!
没多一会儿,石燕果然抱着披风出来,递给了曹添峰。
“王爷,这是王妃让奴婢送给您的。”
“嗯!”
曹添峰从她手中拿过,不情不愿的系在身上。
往后,他什么都没说。
一甩袖子,曹添峰边叹气,边单手背在身后,失望的离开了。
等他走了,程玉姚打开窗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这个王爷,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
“还不是姜良出的馊主意,姜良这个人是从那些上了年纪的嬷嬷口中打听到的,最近奴婢总是听嬷嬷们说姜良问这些奇怪的话。”
他还真敢相信,那些上了年纪嬷嬷说的话,搁在这个时候,还管用什么?
她笑了笑,关好窗子后,转身回到床上,躺下来感觉心里美滋滋的,也没什么太多事压着,没多久就睡着了。
翌日。
程玉姚刚起床,没等准备洗漱,就听到门外传来了石竹焦急的声音。
“王妃,宫中传话,让你早点进宫。”
“进宫?这么突然,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王爷都已经准备好了,先进宫里去了。”
听到曹添峰先进了宫,她意识到了情况紧急,特殊,或许是个宫中比较重要的人物有关系。
难道是太后娘娘?
想到有这种可能性,程玉姚赶紧洗漱好后,也没怎么装扮,随便换一身素净点的衣物,就乘着王府马车入了皇宫。
到了皇宫,程玉姚打听到了,恭亲王就在太后的住处椒房殿。
她直奔着椒房殿走去,却在双脚还没踏进椒房殿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痛叫声和斥骂声。
“那该死的女人,一定是她将诃子给杀了……哎呦!哎呦!哀家现在痛的要死,还不让那该死的女人过来,将诃子还给哀家……”
“皇祖母,孙儿敢用性命保证,现在诃子不在恭亲王府,恭亲王妃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胡说八道!还敢说没有?哀家可是听说了,诃子那天出现在慕相府里了,若是她不交出诃子……
哎呦!哀家就要将整个慕相府给掀翻了,找到诃子,找不到诃子,就拿整个相府来试问。”
“皇祖母,您不能这样做,当下应该给您治病才是。”
“滚开,都给哀家滚开!哀家不相信这些没用的御医,你们都是庸医。
哀家要诃子,诃子神医,恭亲王妃……恭亲王妃人呢?还不快给哀家滚过来……哀家要诃子神医,让她放了他!”
程玉姚抿了抿唇,在她犹豫要不要进去之时。
一道声音从耳边响起。
“恭亲王妃,您来了?我都听到太后在殿内唤你呢,怎么不进去呢?”
程玉姚听到她的声音,都有种反胃想吐的感觉。
只是她知道,如今多事之秋,这个女人又会错过这个好机会,来找她的麻烦。
“本宫刚到这里,难道还不能歇歇再进去?”
“恭亲王妃还真会说笑,萍儿不过是问问而已,没有别的想法。”
程玉姚见她说的气定神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故意跟那个女人过不起。
实则,是那个女人先挑起的事端。
“既然没别的想法,还在这里跟本宫罗嗦什么?还以为你的舌头出了问题,话都不能说了,现在看来……已经好了?”
施萍儿一想到她的舌头,曾经被程玉姚给用剪子剪过,气的牙齿在嘴里咬的咯吱咯吱响。
“托王妃的福,萍儿的舌头已经痊愈了。”
“舌头是痊愈了,但耳朵好像是没怎么好使吧?不是告诉你别罗嗦了吗?总是这样拦着本宫,不让本宫进殿,看来你是故意跟太后过不去?”
从施萍儿在殿门外声音挑的那么高,程玉姚就知道,她是故意喊给殿内太后等人听的。
现在她也将这话故意挑高了,故意说给殿内人听的。
既然施萍儿不想让她好过,她也一样,别想轻松的进到殿内。
“恭亲王妃,你怎么能乱说呢?萍儿可没那个心思……”
“太后娘娘,玉儿来了!”
程玉姚打断了她的话,抬脚往殿内走去。
她进到殿中,第一个就察觉到了,神色紧张盯着她看的曹添峰。
其实她明白了,为何曹添峰先进宫,当时宫中也传她入宫,而他却没有找她一起进宫。
他是想要袒护她,不想让太后将怒气都撒在她的身上。
可现在,若是她真的不进殿中,只怕太后怒火攻心,不但降罪相府,还会让曹添峰受到牵连。
“玉儿给太后娘娘请安!”
“恭亲王妃,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快给哀家跪下?哎呦……痛死哀家了?”
程玉姚看了眼太后的状态,眼窝是青色的,脸色也发青,而且看起来虚弱无力,眼里红血丝多,情绪难以控制,有些狰狞。
这种病症,更多的应该是一种心病。
也或者,是对什么东西依赖,一旦没有了这个东西,就会边的这样狂躁,不安。
“太后娘娘,玉儿来宫中,可不是来受罪的,玉儿是想给太后娘娘医治的。”
“程玉姚,本宫还在殿中,你竟然见了本宫都没有拜见就算了,现在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皇后施阿娇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对程玉姚落井下石。
刚进来的施萍儿也哭的委屈,先是给太后请安,又给皇后请安,然后对皇后诉苦。
“皇后娘娘,萍儿担心太后,着急进殿,看到恭亲王妃在殿外不进,就随口问问,被她一顿数落,训斥!
萍儿真的觉得委屈,萍儿真的也没有那样的心啊!”
皇后施阿娇这会儿更是将矛头指向程玉姚,怒声呵斥。
“程玉姚,别以为恭亲王在这里,本宫就拿你没办法。本宫今日就在这里郑重其事的告诉你,太后和本宫都认为你有罪,要重重罚你!”
太后被郁嬷嬷扶着,坐立不安,满眼红血丝的她,指着程玉姚怒喝。
“将诃子神医交出来,不然哀家就命人乱棍打死你!”
程玉姚垂眸,眯起双眼,看来这些人都冲着她来的,既然她们这么着急想让她死,她可要好好表现才是。
她刚要抬眼,就听到冰冷的声音响起。
“她无罪,何人敢罚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