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姚,你是不是睡醒后,脑袋傻了?本王怎会是假的?”
程玉姚见男人皱着眉头,英俊的脸上,满是严肃的样子。
她抬起双手,在她的脸颊上捏了捏,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
“都说这白芷的易容术高超的很,谁知道你是不是被掉包了?”
男人感觉女人的手指细细的,软软的,柔滑的很。
并不像是男人的手指,有些粗糙,在脸上留下的感觉也是一种粗糙感。
偏偏这种感觉,让他的脸颊不自觉的红起来,心也随着女人在他脸上胡乱摸着的时候,加速跳动起来。
“你才是被掉包了。”
“我哪里掉包了?你看看我的脸,哪里像是被掉包后的样子了,我看你就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
程玉姚见他脸红的样子,有些可可爱爱,就情不自禁的逗他一句。
曹添峰看她将脸都扬起到他面前了,那样子像是在告诉他,若是他不去捏她的脸,都对不起她这样主动,献殷勤。
他伸出大手,也学着程玉姚捏他脸的样子,在她的脸上捏了起来。
“就你和白芷见过了,谁知道你是不是白芷戴着一张假面皮装出来的,本王可要看仔细了,可不想跟一个假王妃回了府。”
“喂!把你的手拿开,痛痛痛,快别捏了。”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的手在本王脸上捏来捏去的,也知道疼了?晚了!”
“喂!你在捏我,我真的跟你没完了。”
“随便!”
程玉姚不甘示弱,也伸手去捏曹添峰的俊脸。
两个人在马车上打打闹闹的,没多久,就到了恭亲王府。
因为他们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太晚了。
曹添峰借着灯笼的光,看到了程玉姚的脸上被他捏的一块红一块白,那样子看起来虽然有点尴尬的可爱,但他也有点后悔下手重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程玉姚揉了揉被捏疼的脸,心中发誓,以后一定不会跟他一起玩了,下手也忒重了。
“美女怎么会没见过,不过你长得那么丑,和美女还真的一点都沾不到边。”
“你说谁丑?你才丑,就属你最丑!”
程玉姚气鼓鼓着腮帮子,懒得在看他一眼,转身就要回她的住处。
“王妃,都这么晚了,不如我们一起可好?”
“谁……谁跟你一起,我可不想和一个丑八怪睡一起。”
程玉姚一听他说这话,脚底抹油一样,赶紧跑远了。
看到她这副溜之大吉的样子,曹添峰虽说觉得可爱,但也觉得有点小失望。
虽然一开始他是不喜欢她,更没想过和她发生什么,但相处这段日子,他还是觉得,她这个人其实也不错。
只是,她好像对他,没有半分心思。
这几次,他已经很主动,意图也再明显不过了。
但她没这个意思,这就让他有点不好办了。
曹添峰若有所思,低着头往回走。
松原和姜良跟在他左右,见王爷像是想什么出神。
松原先开口问了一句,“王爷,您莫不是因为王妃不想与您同房,您心情不好,才会想的多一些?”
曹添峰抬头瞪了他一眼,松原比较会察言观色,就住了口。
姜良这个时候一拍大腿,“王爷,微臣有办法帮您,您想不想试一试啊?”
曹添峰瞥了一眼姜良,见他满脸自信的样子,就像是上战场会打胜仗一样,倒是蛮有信心的。
“你说说看!”
“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啊!
曹添峰一拳头打在了姜良脑袋上,疼的姜良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王爷,您就不能温柔点!”
“有话快说,不然等下舌头给你剪掉,让你以后想说都不能说。”
曹添峰冷沉着一张脸,眼神里凶光毕露,这让松原赶紧收起一副可怜的样子,知道这招对他们家王爷来说,根本没有。
冷王是出了名的冷王,也只对王妃,还是那种极少的时候才会化成绕指柔。
“王爷,既然您这么想知道,微臣就毫不吝啬告诉您好了。”
他还在废话,被曹添峰这么一看,赶紧凑了过去,不敢在那罗嗦。
姜良看了眼松原,像是要防备着他一样,走近曹添峰,在他耳边轻声念叨起来。
程玉姚回来的时候,石燕和石竹两姐妹都没有睡,一直都在等着她。
看到他们两双眼睛都要撑不开了,不由得无奈的笑了笑,劝一句,“回去歇息吧,我等下也要睡了。”
石燕摇头,这样也让她感觉清醒一些,“王妃娘娘,奴婢们都好久没有伺候您了,您整个人都消瘦了好多。”
石竹也早就有眼眶有些红了,“您这些日子定是没吃好睡好,还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也够辛苦您的了。”
能有他们这么好的婢女,对她来说,更像是两个姐妹,比相府中的程元君和程思琪,不知道要好到千倍百倍去了。
程玉姚也算觉得这一世没白活着,至少不会像前世一样,死去的时候那么孤单。
“我今天是太累了,也想一个人清静下,若是你们想要伺候我,等你们身上的伤养好了再说。
先出去吧,我真的困了!”她打了声哈欠,“我要歇息了。”
石燕和石竹相视一眼,两个人知道主子是担心他们两个人,才会这样说的。
但他们也看到了主子是疲惫的,就只好顺从的听了她话,退了出去。
程玉姚合衣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竟然有些睡不着。
脑袋里想的都是刚才在马车里的时候,她捏着他的俊脸,看到他脸红了,模样还挺可爱的。
而她的脸在被他大手捏的时候,虽然会疼,但她的脸也红了,心也跟着跳的快了。
她有些分不清楚了,难道这也是对他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感情了?
用力摇了摇头,程玉姚想到前世里是怎么被负心的男人害死的。
这一世,她真的不想再爱了,因为爱一个人若是结果是要他们相府,还有她身边的亲人都丧命离开。
她真的不想重蹈覆辙,更不想活的那么悲哀。
当当当!
敲门声,让程玉姚收回思绪。
她起身的时候,感觉脸颊微凉,像是有什么东西滑过。
没曾想,过去的事,竟然还会让她伤心落泪。
她用衣袖胡乱的擦掉脸上的泪,走到门边的时候,重整情绪,整个人看起来和从前一样,看不出让她伤心过。
“谁啊?”
她没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就问了一句。
“是我!”
“你……这么晚了不睡,来找我做什么?”
程玉姚眉头微拧,神色微微慌神,总觉得今晚的夜,或许有些不简单。
“来找你,有事!”
“什么事?别拐弯抹角的,我困的很!”
碰!
程玉姚看到门没拴上,刚要将门栓拴上,免得他闯进来,谁知道大晚上的要做什么。
只是她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门被一脚踢开。
程玉姚虽然躲了,但还是没躲过去,被门给撞了下,额头都撞红了,还差点摔倒了。
“本王有伤,疼!”
曹添峰捂住心口,匆匆走进来。
程玉姚揉着额头,气鼓着腮帮子,皱了皱抱怨一句。
“你疼,我还疼呢!”
曹添峰看了眼程玉姚被撞红的额头,心里虽有歉意,但他刚才真的已经用了很小的力气了。
只怪他刚才打开门的方式不对,早知道就推开门走进来就是了。
“本王这里疼!”
曹添峰先坐在床榻上,用手指了指他心口。
程玉姚瞪了他一眼,“等下,我给你看看!”
她先走到屏风后,趁着曹添峰没来,就用挂在脖颈上的玉吊坠,用意念控制,变出来急诊箱。
在急诊箱中,她找到了听诊器。
拿着听诊器走来,她面无表情的道一句。
“外衣脱了吧!”
“嗯?哦!”
曹添峰不过是迟疑了一小会儿,就开始脱衣起来。
只是比程玉姚想象的要多了那么一些,不但脱掉了外衣,连上面的白色里衣也给脱掉了。
他的肌肤是健康的麦色肌肤,肌肉结实,还有常年习武锻炼出来的腹肌,整个人看上去是很健朗迷人的。
程玉姚虽然看过不少的人体,当然这里面有老少男女,还有很多尸体,但唯独这次,多瞄了他几眼。
察觉到她偷瞄他几眼,曹添峰不着痕迹的挪动下唇角,心里暗想。
这平日里看起来挺笨的姜良,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聪明了,竟然还知道,女人喜欢看他们健康的体魄?
“就这里疼……还有别的地方疼吗?”
程玉姚用听诊器贴在曹添峰的心口,问了一句。
“嗯!就这里疼!”
程玉姚先仔细听,咚咚咚,心跳如擂鼓一样,激烈的响着。
虽然是有点快了,但强劲有力,不像是病了的人,才会有的衰弱感。
“你确定,很疼?”
程玉姚抬起小脸看他,从曹添峰低头看着她的角度,她的姿态还是很诱人的,就像是一个乖巧的小猫,趴在他胸膛一样。
“嗯!”
他脸红了,好在答应的只是一个字,不然一定会结巴起来。
“你的心脏没问题啊,确定不是别的地方?”
“嗯!”
程玉姚将听诊器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挪动,开始是听一些肺部的发生和呼吸声。
后来她确定了,他健康的很,根本没事。
再要将听诊器拿走,收回视线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结实的肌肉上,有着刀剑留下的疤痕。
这些是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留下来的,也有他曾经几次救她于危难之中,留下来的疤痕。
她将听诊器徒留在疤痕上,动作很轻很轻,但又怕弄疼了那些已经结痂或是刚刚痊愈的伤口。
“这里疼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