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即便是修行者的身体,在没有防御的情况下,依旧抗不过枪子儿的攻击。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谁知道有多少修行者是丧命于冷枪子弹下呢。
高队长捋了捋中分流海,不忍直视的数了数地上的尸体。
“刚那人说的几个?”
旁边小卒连忙答说:“五个……但除了咱们打的,还有其余尸体,差不多有二十个。”
“大哥,要不要把尸体都烧了,毁尸灭迹?”
高队长蹲下身,捡起地上已经被折断的精致武器,沉思了半响。
后站起身,对着众人下令:“都听着……”
“今日的事情,都给老子把嘴巴封紧咯,包括门外看热闹的人,全得交代妥。”
“尸体要烧也不能在这里,搬到陈家地窖里烧。”
小卒有些不解。
问道:“大哥,他们都死干净了,咱们干嘛费力气挪地儿?”
高队长用枪敲了敲他脑门儿:“御妖司的是一般人么?”
“万一他们其他人找了过来,一看身上的弹孔,你说首先会想到谁?”
小卒瞬间恍然大悟,直竖大拇指。
“动起来,干活儿!”
“是!”
“是!”
……
青竹城。
烈阳高照,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生机的街道上,今日又空空如也。
这里安静的有些异常。
不少院子的门敞开着,里面飘出刺鼻的血腥味儿。
街道上,有两名人影行色匆匆。
前者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白巾遮面,头发雪白,肩上搭着醒目的红色披风。
后面跟着一个青衣丫头,丫头不过十五六七,长的一张英姿飒爽的脸。
单薄的身板后,背着比她自身还高的阔刀。
他们低调的穿行在街道中,没有好奇任何一家小院儿。
径直的来到了忠阿伯的寿衣店前。
门前血痕累累,躺了不少已死透的黄鼠狼尸体。
寿衣店的木门已被击碎,店内的木桌边地上,坐着一人。
那人狠狠的瞪着双眼,充血导致双眼通红。
他身上扎满了黄皮子专用的短刃,鲜血把寿衣店的地板染的红彤彤。
青衣丫头皱着眉头,快步跑过去。
“盟主,是楚金,此城客栈的守卫。”
被称为盟主的妇人站在后面不动声色。
她微微抖了抖左眼的长睫毛,迈脚踏进店内。
绣花白鞋上沾满了粘稠的鲜血。
两人乘坐升降梯来到了客栈大厅,映入眼帘的是如屠杀场般的场景。
无论是客人还是工作人员,无一幸免,皆被残杀致死。
包括那些可怜的孤魂野鬼。
青衣丫头谨慎的把手按在肩后的阔刀柄上,喊了声:“忠阿伯?”
妇人看了一圈,朝着中央小亭子走去。
这里堆积了三具压在一起的尸体。
她顺势一掌,掌如狂风呼啸,顿时击飞了压在上面的两具。
压在最底下的男子咳嗽了声,虚弱的睁开了眼。
当看清楚眼前妇人时,犹如惊天霹雳,连忙要爬起身行礼。
妇人按了按他肩膀,终于开口:“谁?”
她的声音轻柔好听,又好似有种不动声色的威严存在。
男子舔了舔嘴唇,努力回忆起之前恐怖的画面,遂说道:
“一群黄皮子……突然杀了进来。”
妇人睫毛微颤:“为何?”
男子催捶了捶自己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些。
后又说道:“它们好像在找一只……一只成了精的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