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君黎重伤而归,安达尔第一时间便赶了过去。青鸟比他更快一步,只是此刻青鸟眉头紧蹙,事情比她预想的严重太多。
四肢俱断,身上更是有数之不尽的划伤,虽然都有处理,但基本也就是把命吊着而已。
而炏魇的体内更是一团乱麻,初步估计是因为体内真气暴动,进而导致筋脉受损,不过具体情况还不好说。
安达尔大步流星来到君黎身前,仅是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转头对着静立一侧准备随即接受问话的几名血魔宗弟子问道:“谁干的?”
恍若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直逼面门,安达尔的话更像是在他们灵魂深处炸响一般。一人直接受不住这恐怖的压力,当即跪爬下去,“安大人饶命,是……是那无恶不作所为!”
“无恶不作?”安达尔冷笑这将那弟子从地上拉起来,“相比别人讲的,我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啊?”那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一旁的道不同却直接变了脸色,“大人,大家都是同门您这……”
“你是在教我做事?”安达尔冷哼一声,右手直接抓向那人的天灵盖!
青鸟在一旁看着,这些人的神情如何她都看在眼中。这件事情透露着蹊跷,自己却断然信了他们的一面之词,不知怎的,她看向安达尔的目光更是爱慕了!
“呃……啊啊啊……!!”
血魔宗里死一些人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一言不合就直接动用噬魂术去氯化钠弟子灵魂的,实属就安达尔一人!
一松手那名弟子直接瘫软在地上,两只眼睛瞪得老大,面容极度扭曲,死的不能再死!
“你们可又话说?”安达尔看向道不同等人,噬魂术一但发动,将会直接摧毁被窥探者的灵魂,他生前的记忆也会被施术者所知,有余此术太过残忍,一直都被奉为魔宗典范。
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道不同后悔了,后悔当初对君黎所做的一切,他……他只是一时糊涂啊!
“大……大人饶命,我……”
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道不同想要求饶,但不知怎的话到嘴边竟就是说不出来。天旋地转中他看到有什么倒了下去,自己掉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我……我死了吗?
“来人,拖出去喂狗!”安达尔看着人头滚落的几人,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同时他也给那些准备欺瞒她的人立出了一个榜样。
想骗我,这就是下场!
来到炏魇身前,安达尔掀开被子,浓郁的血腥混杂着不知名的药液四下流畅,褐色的液体染的到处都是。
“一共三百六十一刀,脸上被割了八十一刀,四肢筋脉具断!”青鸟别过头去,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明显还是能感觉到她难过的!
“嗯,我试试能不能给他把手筋脚筋接上,若是没有大气运这小子这辈子就算是废了!”安达尔道。
“我来护发!”青鸟将门关上,昏暗的灯光下有着宛若游丝的血气升腾。
对于外界的事情炏魇丝毫不知,意识除外冰冷黑暗之中,四周都是空洞的黑暗,冰冷,孤寂是最直观的感受。
看不到,摸不着,便是自己也是一片虚无,似有似无,恍若尘埃。
“我这是死了吗?”
不知多少次重复,这个问题一直萦绕于灵魂深处,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着炏魇。
……
一转眼便是半个多月,虽然身上的伤势已无大碍,但所有人都知道,体内筋脉受损才是最难医治的。
看着安达尔从君黎的房间中出来,青鸟上前询问,“小弟如何了,有醒来的迹象吗?”
安达尔略感诧异,青鸟什么试过对君黎这么上心了?他淡漠的摇了摇头,“这小子不知死活炼了雷系真诀,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青鸟自然也是知道这事得,这半个月来安达尔已经说了不下十次,说他对君黎不上心,她自然是不信的。
“你看看这小子,他就没有一点修士的样子!十枚空间戒指,他还真就敢揣在身上!”一想到君黎以后可能就真的废了,安达尔就怒不可遏。
咯咯笑着,青鸟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他那本事倒也不落你的面子,你又何苦动气呢!而且我们不是还有……”
安达尔扇了扇扇子,径直走到一旁拿起斟好的茶水一饮而尽,“你说的不错!”
青鸟小嘴微张,明眸皓齿,有些不敢想象,那是她的茶杯!
安达尔背对着青鸟,自顾自的又是饮了一杯,“听说云雾岭有秘境现世,不日便会开启。”
青鸟面色绯红,“听说云雾岭秘境是一位圣境大能的故居,到时候秘境开启一定又是一场恶战!”
“我的玲珑玉还差最后一枚先天巅峰的真元内丹便可大成,届时我们把水搅浑,趁乱摸鱼就好!”安达尔道。
安达尔拥有血遁之术,安全问题自然不必担心。同时从君黎的戒指当中找到的那两本秘籍也让青鸟自持不惧。
虽然她是血魔宗的人,但她修习的功法却并非血魔宗的秘籍,所以这雷遁之术她自然可以修习。
雷系功法虽然罕见,但仔细寻找低级一点的还是有不少的,稍加推演体内雷霆便是滚滚流淌,电光闪烁青鸟已在数里之外,看的安达尔好不羡慕!
当然了他也只能羡慕的看着,对于这东西他可没兴趣,如今他的血魔心经已然大成,体内血魔之力浓郁至极,这种自取灭亡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计划敲定之后,安达尔自然要早做准备,至于这个小弟,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只是那金甲虫……当真是有些可惜了。
“我去炼制一批血尸,你去帮我弄些阵盘回来,这次云雾岭秘境非同小可,我感觉那些隐世不出的大佬都会出来!”安达尔道。
“听闻沧海帝国境内前段时间雷霆滚滚,似乎又有人渡劫成功了!”青鸟道。
“王也……”安达尔目视北方,“若是渡劫之人是武安君倒不必担心,只怕这另有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