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这咏南省的红龙岭是海苏省出名的鬼地呢?
因为这块山岭,卡在两省的交界处,但它偏偏又开发成了一个著名景点,结果就混来混去分不清楚了,即便现在因为闹鬼破败,但归属问题依然没搞明白。
这样管理略显混乱的地方,那些犯了事的人经常会在这出没,那个洪伯难道也是这个原因?
不管心中如何揣测,林北还是决定,先去实地查探一下,找找这位洪伯的下落。
于是,林北要了一张洪伯的照片,第二天便来到了位于咏南与海苏双省交界处的红龙岭。
红龙岭这附近盖的都是些老城区的平头房,地处城市边缘,横七竖八的老电线在狭隘的楼道间互相穿梭,花花绿绿的衣服被挂在杆子上,看上去杂乱又落后。
林北先去随便找了附近的一些行人,但他们纷纷表示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即便是给他们看了照片,也都表示没有见过。
于是,林北又去里头找了些在这里住了几十年的老爷爷老奶奶,此时那些老人们正围在一起侃大山。
“阿伯,你听说过一个叫洪伯的人吗,就长这样。”
一名花白胡子的老者摸出老花镜,对着照片眯着眼看了两遍。
“我几年前还见过这个人,虽然也姓洪,但是叫洪中。”
是用了化名吗,林北想到。
“阿伯,那你知道他现在去哪了吗?”
这时候,一个老阿婆插嘴道:
“人都死啦,化了灰,就前天过的头七,太可怜了,一个葬礼上就一对子女,连点家里人都没得,匆匆忙忙就火化了。”
林北一愣,这人怎么说没就没,事情就有如此巧合?
他的一身技艺总还是得有人传承吧,不如问问他那对子女的情况。
“那他那对儿女呢,现在住在哪里。”
阿伯拿手指着一座山头说到:
“你从这条街走到底,往那山头上去,半山腰就可以看到他盖的木房子,他两个子女就在那里给他守灵。”
“也是个怪人,好端端的房子不住,要去自己盖什么木房子,手底下两小孩子倒是孝顺。”
离群索居,还改了名字,也不知道这洪伯待在这个地方到底想干什么。
林北刨除纷扰的思绪,顺着老人指的路走去,在穿过一条一条的岔路和胡同后,总算是进了山里。
但刚走不远,林北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在林北的神念感知中,山林间弥漫着浓厚的鬼物气息,而源头就是山腰间不远处若隐若现的木屋。
林北迅速警惕了起来,迅速向着木屋前进。
很快,林北抵达这了洪伯的住所,眼前的木屋以一个人住的标准来看大的有点过分,只有两侧开了窗户,但此时都被封死,大门也被紧闭。
神念的感知明确的告诉他鬼物就在里面,但这屋子不知用什么材质打造的,神念每探入一分所消耗的精力都在成倍增加。
洪伯的子女还在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林北索性也不探查了,把心一横,开着“金刚肌霸”就 一把推开了木屋的大门。
一扇厚重的屏风挡住了视线,林北绕过去一看,顿时冷汗直冒。
只见洪伯端坐在一副棺材中央,神色凝重,棺材两边画着符咒,形成了一道淡黄色的气态护罩。
而两只尖牙厉鬼正旁边虎视眈眈,就等着眼前的老人维持不住,便准备一拥而上。
那两只厉鬼,一只着青衣,一只着红衣,皆无实体,在发现林北的一瞬,便飘忽至那半空之中。
红衣厉鬼只觉眼前男人气息旺盛,应该是罗刹门的弟子,虽然有些修为但远远不及自己,若吃了他,必然大有裨益。
于是那红衣鬼掩着脸,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发出了渗人的笑声。
“来了个美味,老头子,你就乖乖呆着吧,等我吃饱喝足,再来对付你!”
洪伯睁开眼睛大喝一声,那符咒突然光芒万丈,两只鬼物竟一时承受不住,穿墙而出。
“小子快走!这二鬼厉害非常,莫害了自己性命!”
但林北怎会逃走,很快,两鬼又立刻飞了回来。
“洪前辈别担心,我来帮你!”
听到这话,洪伯气的胡子都要飞起来。
这等无知小儿,一只青衣鬼和一只红衣鬼,待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来帮我?
真是不知者无畏!
“你这崽子,快滚!”
见两鬼亮出利爪,向着眼前的年轻人冲去,洪伯心里一急,便打了个手势。
只见两鬼所处位置的地板和天花板突然落下数根竹子,其上刻印诸多纹路,如囚笼一般将其困住。
洪伯刚想让林北乘机快逃,那红衣厉鬼便悍然一击,直接将竹牢劈出一个大洞!
“老骨头,还想拦我。”
红衣厉鬼虽然气息略有衰弱,但依旧强横无匹,一边发出渗人的笑声,一边朝着林北冲去。
完了完了,这下又得多搭上一个人的性命,洪伯坐在棺材里,脑袋都有些发昏,只觉得天旋地转。
而林北暗暗惊叹于这看似随手唤出的囚牢也能伤到厉鬼,脑中也已有了解决方案。
红衣厉鬼终究是高级鬼物,林北并没有信心能和其硬碰硬,于是他选择了一个朴素的手段。
“鞠柔,到你上长场了。”
一道红色倩影从契约中飘然而出,向着那红衣厉鬼飞去。
在场人鬼皆觉得空气突然变得森寒诡异,朦胧中似有天大的恐怖正在降临,那气势远比那红衣厉鬼骇人的多!
这红衣鬼只是初入A级鬼物范畴,而极其接近s级鬼物的鞠柔,光靠故意展露的气势便让那红衣鬼立刻失了脾性,而那青衣鬼早已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缩成了鸵鸟。
洪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死死的盯着林北不放。
此刻那红衣厉鬼也说出了他的心声:
“你这家伙什么来头!居然能驱使如此强大的鬼物!”
可惜林北懒得和她废话,向鞠柔点头示意,随后一阵红色妖风刮过,地上便没有了二鬼的身影。
“真是太弱了。”
林北揉了揉鞠柔的头发,有些像是例行公事似的,但鞠柔依旧心满意足的缩回了契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