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郑飞仙显然依旧半信半疑。
李狂失笑道“确实如此。一点足可证明,郑、楚潜伏在神魂国的那些,在战斗中非常容易分晓。那些人每一个拥有神魂军的近乎不死不灭的重生愈合能力。因为那种人逃不过大地之母的感知,他们摘取的咕噜果中的灵气都被夺走了。他们吃的,永远是没有灵气的咕噜果。”
郑飞仙这才多信了几分。
禁不住又追问道“大地之母是什么鬼东西?”
“不知道。咕噜仙果的回答永远是,大地之母就是大地,大地之母就是大地之母。我有些怀疑大地之母其实是仙界之物,否则,如此妖邪、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东西,仙界如何能够允许它存在?”
李狂自说罢了,又长吁口气,坐直了起来,伸手过去,握住郑飞仙道“我思谋者,也许步惊仙所言,仙界有意利用战争推动神魂族的进化,以此得到更多对辛德文明有价值的信息。如果是这样,大地之母的存在也就变的能够解释。”
“哼——如此说来,辛德文明眼中,神魂族就是畜养的家畜?根本没有把神魂族放在眼里?”
郑飞仙说着,人已骤然立起,神情间隐隐透出压抑的怒气。
李狂也跟着立起,失笑道“刚城现身的拉卡,战斗力那般不可思议,也不能说没有如此自信的道理。”
郑飞仙不以为然的挥臂冷笑道“荒唐!辛德文明的仙界中,寻常仙人和战仙、大圣战仙的力量差别才有多少?拉卡虽然是守护神,料来不会比大圣战仙强那么多。她的能量看似惊人,只能说其中有古怪而已,绝非意味她的修为就一样惊人。或许神眼神通在她身上只能得出错误的结果,或者她那些能量与战斗力无关。总而言之,不过是虚张声势。”
“我劝你不要太莽撞,大可以等到有其它人验证了拉卡实力的高低之后再做打算不迟。”
李狂的劝阻明显没有作用,郑飞仙不屑一顾的冷笑道“你是可以等到,因为我就是那个为你验证拉卡实力的‘莽夫’,但当你肯定拉卡实力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有出手的机会。只要神魂国灭亡,我就会挑战拉卡,让楚国失去最大的倚仗坐等被郑国灭亡。”
郑飞仙说罢,虚空做来回踱步状,急促的来来往往,半晌,骤然驻足。
不耐烦的道“如此在这里呆着简直无聊透顶!”
李狂晒然失笑状过去牵了她手,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到南海群岛游览一圈,说起来也有许多年未曾去过。”
郑飞仙想了想,终于点头道“总胜过在这里发呆。”
李狂与郑飞仙悠然自得的游览天地风光,浑然不把激战的情形放在心上。
战事开始之前,平王原本也在悠然自得的游览北地风光。
当时平王还是头一次到北地,见识到北地难见山川的草原平地风光。
平王乘坐着武魂,低空尽情飞驰,相较于在天空纵情翱翔,如此竟别有一番滋味,让他倍觉享受。
唯一让他觉得欠缺的,就是北地的空旷。
是的,空旷。
明明北地早已建立起许多城池,一改过去部落的生存状态和模式。
北地虽然有城池,有良田,还有形态特殊的、隔些距离就生产了一片的、只有半人高的尤其低矮的咕噜果树林。
但是,北地没有人。
平王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北地的神魂人全都去了前线备战,能够战斗的男人女人都拿起了武器穿上了战甲,年迈的老人和孩子也都去了负责做饭、管理物资分配等差事。连一个呆在家里、留在后面的人都没有。
平王进入北阴城后,还是见不到人。
饥渴的问题不是问题,到处都有咕噜果,随便他摘了食用。
神魂国制中各类志愿爱好者的聚集地进出口都没有封锁,他也都能随意出入,观赏那些志愿者的使用的工具、制作的成品、相关的资料记录、技术总结等等。
但是,一个人也没有。
平王觉得仿佛进入了鬼城,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一个活人。
而且连平素喜欢说话的咕噜果都变的离奇的沉默。只有被摘下来准备食用的果子才会开口说话,但也纵使那一句“快吃我、快吃我……”
问其它的,那果子就说“大家都在战斗,我们不会战斗,只能静静的为他们祝福。”
除了这两句,再没有别的话了。
这种寂静让他越来越觉得孤单,以至于当走进了养殖志愿者的牧场,看到各种家禽野兽的时候,平王禁不住激动的高声呼喊大叫。
“好啊,本王终于见到活物了,本王终于见到活物了……”
平王对着猪说话,对着狗说话,对着牛羊、蛇马、狮虎昆虫野鸡兔子松鼠飞鸟等等一一说话。虽然那些动物听不懂,但凶猛的都会冲他怒吼,温顺的有事也会发出叫声。每每这种时候,无论是冲他怒吼的、还是没有恶意的寻常的叫声,都会让平王更加激动。
因为那些都是活物发出的声音。
这天,平王照例如往常般在长河洗完澡,乘坐着武魂慢悠悠的飞回北阴城,考虑着这个夜晚该去哪所房子里安歇时,黑龙武魂突然扭头,望着背后的城门方向。
平王张望半响,不见有什么,但见武魂一动不动的紧紧盯着。
平王早已知道武魂的尽职本份,更知道武魂对动静和情况的感知能力远远比他更强,又或者说,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不知道如何发掘这方面的能力。
“来者何人!本王早已发觉你了,何不出来相见?”
平王装作心知肚明,理直气壮的冲城门方向高声喊话。
随即,城门外、仿佛很远的地方,突然传过来一把清晰婉转、十分悦耳动听的女子声音。
“空寂北地之中,本以为天地孤独的只有自己,乍遇天涯沦落人,一时不知该否唐突打扰,故而远远徘徊迟疑,得罪之处,贱妾在这里赔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