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长流皇城中,长长的街道上,熙熙攘攘。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贩。
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楼阁观赏景色的公子小姐。
晚风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
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长流百姓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街头百姓看着这奇异的少年,无不露出好奇的目光。
身挎两把剑,手拿一把剑。
表情极其平淡,看着街头繁华热闹的景象。
晚风的心情似乎并没有从那深深的负疚感中缓解过来。
自习得无极剑式和御灵诀以后,晚上身上的仙之灵力日益渐盛。
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忽而前面出现了一个相貌出众的公子,身穿锦缎丝绸之衣。
一看便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手里拿着一把离火扇。
身后跟着四个有模有样的狗腿子。
那上官浩宇看着前面走过来的毛头小子,颇是好奇。
究竟背的是什么剑呢?
靠近晚风的时候,“给我站住,”
晚风停下了脚步,看着这几个陌生的人。
周围的路人,小贩见上官家的公子又开始闹事了,便围了过来。
“把你背上的东西给本少爷看一下。”
谁不知道上官浩宇是想看一看就占为己有,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他。
晚风看人很准,见此人面色便知不是善类,不过已踏入仙道的他可不想受人欺负。
“不好意思,不可以!”晚风淡淡的说道。
他也没有去感受眼前人的灵之境。
在他看来,手握赤云剑不会比任何一个人差。
“小小市井之徒,居然敢违背我家少爷的意思。”一个侍从指着晚风上前说道。
撸起袖子,手拿佩剑,准备大干一场。
“砰!”晚风一脚踢飞了那个侍从,好几十丈那么远。
而晚风只是轻轻一脚,
“我心情不好,别惹我。”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
上官浩宇一下子生气了,身上火之境灵力显现无疑。
“让开,我要走。”晚风侧身从上官浩宇面前走过。
没有看他一眼,这种无视让上官浩宇从来没有见过,从小到大,他何曾受过这种鄙视。
“欺人太甚。”上官浩宇一道极其强势的灵力朝着晚风逼去。
只见晚风瞬间转头,一个回旋踢,接下那层伤害,继而重重地踢在上官浩宇胸膛之上。
上官浩宇还未来得及反应,已口吐鲜血。
跪倒在地,周围的人迅速跑远了,走的还躲在远处的角落里伸出头来偷看。
四个侍卫见势赶紧扶起了上官浩宇,没敢上去,眼神里充满了害怕和仇恨。
“说了,别惹我。记住,没有下一次。”晚风说完以后便淡淡地走进了旁边一家食为天的客栈之中。
这一切,上官浩宇都看在眼里,愤怒不堪地逃回了家中。
“有没有空闲的房间。”晚风看着眼前胆战心惊的店小二。
那小二自然是见到了刚才的一幕,情不自禁地道了一声:“有,有,有。”
“但是我没银子,先欠着,以后还你们可以吗?”晚风客气笑道。
小二一脸懵逼的表情。
店家此时已经从三楼上跑了下来,刚才这话他也听到了。
“公子,您来这儿,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那上官浩宇家的势力我们这小店可得罪不起啊!”
“放心,如果店家您愿意,我愿意为本店做保镖,来补偿我住房子的银两,可以吗?”
那幕老见眼前这年轻人面相和善,不像是凶神恶煞之徒。
况且一脚能踢飞上官浩宇的修为的人,在这长流之中屈指可数。
此人看着像是外地人,不像是长流之人。
“义父,怎么了?”
一位米黄色衣裙的女子走上前来。
“千兰,你来了,”
“是的,义父。”
“这位是?”幕千兰又看向了晚风。
“我乃青城人士,云晚风,路过长流,想在这住几天。”
晚风看着眼前这女子。
可谓“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莫非公子就是刚才脚踢上官浩宇的大侠。”千兰打量这晚风的三把剑,如此明显,她显然是猜到了。
“此人太过嚣张,不得不踢,实在出于无奈。”晚风笑道。
“几十载,长流之中,没人敢得罪上官家,公子您是第一人。”千兰淡笑着。
那一笑堪称掩今古,荷花也羞玉颜。
“不敢当,不敢当。”晚风谦虚道。
“公子想借宿此地,我和义父当欢迎之至,是吗?义父。”千兰颇有意味地看向了义父。
“对,是这样,女儿说的是,但是这……”
“义父都说了,云公子留下便是。”幕千兰打断了义父。
“可是,我没有银两,我愿意为这儿当护卫来抵住宿的钱。这样,店家可好?”晚风看看店主,又看看他女儿。
“云公子,小店怎么敢劳您大驾?”
“您住下便是。”
千兰说着便叫来几个丫鬟带晚风去楼上。
晚风一脸茫然,赶了几天路,已是很累了,便上楼了。
再去看这店。
热闹非凡,来往的过客游人甚多,上下楼层底下一层是普通平凡人吃饭之处,上层为高档贵客食住之处。
小二忙的焦头烂额,数钱数的手发抖。桌上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让人流连忘返。
几个丫鬟带晚风来到一个房间里,没有说话便离开了。
晚风有点不解。
环往四周,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
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闺阁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
竹窗上所挂着的是紫色薄纱,随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
打了几个哈气,便一头砸在床上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