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阿二果然乖乖听话,站在一旁不动了。
“你到底说不说啊?”夏松松气定神闲的掀了掀粉嫩的眼皮,清脆的声音里面有一丝不耐烦,“你究竟把我娘嫁妆藏在哪里去了?不说,就还挨打!”
原本蹲在地上哭天抹泪的李春香听到等下还会挨打的威胁之后,一张老脸垮了下来,那刻薄的歪嘴张了几张,“我说我说!嫁妆就藏在炕后面的坑里,用一个木匣子装着……”
夏松松眼前一亮,怪不得原身找了那么多次都没找到!这下倒是好办了。
还不等她出口吩咐,阿二就机灵了不少,一拔腿踏入屋去,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李春香眼睁睁的看着阿二在屋子里面大翻特翻,桌椅板凳倒了一地,甚至连她藏在箱子里面的布料也被翻出来,甚至还顺带撕坏了不少。
造孽呀!李春香也顾不上为死去的翠花悲痛,一心只想要拯救那些可怜的布料。她眼珠转了转,刚要故技重施张嘴哭嚎。
阿大不经意间转过去一看,她瞪起的吊梢三白眼瞬间哑火,整个人像是吃了一斤麻椒,哆嗦的不成样子。
欺软怕硬!夏松松最是对这种人嗤之以鼻,不想再去污染自己的眼睛,便聚精会神的透过院门,去看屋里的动静。
不一会儿,那个装着原主母亲嫁妆的小匣子就被阿二捧了出来。
李春香看到那被她深藏的小匣子重见天日,凄惨的嚎了一声,整个人直直的瘫软靠在了低矮的院墙边。
与其他人不相同的是,夏松松兴奋异常,因为根据她脑海里的记忆,这里面藏的就是宝贝。
“把那匣子踢过来!”夏松松眼神中的警惕更加明显,她吩咐一声,动了动比在杨妈妈脖子上的碎瓷片。
杨妈妈哎哟一声,可能是脖子又被划了一道。
阿大阿二面不甘心,但还是无可奈何的按照夏松松的指令去做。
匣子就被那么踢了过来,近在咫尺。夏松松抑制住兴奋不已的手腕,调整了个安全的姿势,伸出右脚,将那个匣子勾到身旁。
夕阳西下,还剩一丝余光。古老的榆木匣子背光线镀上了一层金粉,显得神秘异常。
夏松松忍着激动,轻轻掰动机关,啪嗒,锁扣清脆响动,很快就打开了。
匣子外面看起来不过是个普通的木头样子,可谁也没想到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水红的密织丝绸厚厚的铺了一层,上面带着些云纹的苏绣,甚至其中还参了些金丝,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这还只是层垫布。
匣子里的东西也就一两件,可看起来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其中有珍珠一串,翠玉一块,黄符半叠。
尤其是那块翠玉,通体雕工精细,入手温润,上面腾龙画凤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上等好玉。
夏松松立刻就被那玉吸引,一把将它攥在了手里,细细查看,再也舍不得放下去。
谁都没有留意到的是,就在夏松松翻来覆去看的空档,那翠玉竟从她手上的伤口处悄悄吮吸起鲜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