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南是被顾修亲起来的,顾修把沧南弄起来倒是没有别的事,只是想她吃早餐。
如果平常,顾修绝对不会去喊沧南起床,让她睡到自然醒。
但是他打听过了,沧南昨天晚宴也没有吃太多,早餐再不吃,实在不太好。
“乖,吃了早餐再睡吧。”
顾修给沧南床上摆了一张小桌,将一碗温热的皮蛋瘦肉粥端给沧南,为了避免有毒,勺子是银制。
但是从客观来说,银并不能检验出所有的毒素,所以顾修还是让沧南开了一次检验,结果没有任何问题。
“要你喂。”
沧南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不过幸好这次顾修克制得多,她不至于下不了床。
这要不是喊她起床吃饭的是顾修,沧南决定不会真的起来,反而会一脚过去。
顾修点了点头道:“好。”说完用银勺舀了一勺粥,沧南吃饭偏急。所以顾修拿过来之前刻意凉了凉,此刻倒是不需要去吹。
沧南没有上妆,唇色却是极其红润,某位造成此结果的功臣看着沧南娇嫩的口腔内部,以及鲜红的小舌,眼神微暗,却是没有做什么,而是继续给沧南喂粥。
喝完粥后,沧南也没了睡意,而是看着顾修吃他的燕麦粥。
顾修也发现了沧南一直盯着自己看:“怎么了?”
沧南撑着脸看着他。
从顾修这个角度看过去,满脸笑意的沧南简直乖得不行。
“味道怎么样?好不好吃?”
沧南简简单单一句话在顾修耳中却好像撩拨一样,顾修按下自己的胡思乱想,问:“要不要吃一口?”
“给我吃啊?”
虽然不知道沧南为什么要再确认一句,但是顾修还是点了点头。
沧南嘴角笑意放大,哪怕从顾修角度开过去,似乎都没有那么乖巧可爱了,反而像是一只准备偷吃的小狐狸。
顾修看到沧南越凑越近,却离早餐越来越远,最后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味道真挺好。”
沧南撩拨完顾修也没有继续睡,而是马上就跑。
顾修有点好笑的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
白天两个人照例个忙个的,毕竟一个月期快到了,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祭祀很热闹,但是这只是对于那些吃瓜群众来说,真正参与的官员都觉得祭祀的过程非常让人难受。
当然这是后话,现在官员们都还没有动身前往参加祭祀。
沧南身为一品武将,可以带四个人同时参加祭祀。
沧南觉得参加祭祀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把顾修以及沈知瑾,翰文睢,张子瑞这三个她比较熟的夫郎都喊来了。
尤其是翰文睢,沧南听说他很久没有出过门了。
沧南一直没有去关心过他,因为怕他多想,但是人闷这么久是会闷出病的,这次找了合理的理由,沧南就将翰文睢喊了出来散散心。
当然最重要的是沧南觉得,她上次说得那么明白,和离书又一人塞了一份,这些夫郎不至于这么想不开,非要吊死在她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吧?
翰文睢对着沧南行了一礼:“妻主……不对,已经不能喊您妻主了,亦欢小姐。”
翰文睢的唇边绽开一抹凄苦的笑,他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看起来都暗淡了很多,让人看了只想掏出一切换取他展露笑颜。
但是沧南不为所动,淡淡嗯了一声,当给了回应,只不过目光在了翰文睢的青衣上面多停留了一会。
青衣,桃花眼,沧南感觉翰文睢身上突然多了几分熟悉感,但是这种熟悉感太过飘渺,沧南几乎要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顾修也多看了翰文睢一眼,他同样产生了一点点怪异感,但是只是怪异,并没有熟悉。
“在外面还是喊妻主吧。外人问起来懒得解释。”
听到顾修说这话,沧南略讶抬起头,而其他三位目光微闪,道:“是。”
顾修是沧南的正夫,无论他们是不是沧南的夫郎,都比顾修低了一头。
毕竟,按照瞿鸢国的律法,顾修的女儿才是嫡女,除非妻主立下遗嘱,否则嫡女哪怕再愚蠢,也要绝对的继承权。
而顾修对妻主的一切夫郎有生杀打骂的权利。整个将军府,除了沧南外,他才是真正的主子。
沧南和顾修上了一辆马车,而其他三位夫郎上了一辆马车。
三个夫郎对视一眼,沈知瑾率先开口道:“看今天的样子,唐安祁不仅仅恢复了神志,变成了正常人,就连妻主对他的话也是绝对服从。”
张子瑞想反驳不是绝对服从,但是就单单这一件事来看,顾修说了让他们在外继续喊妻主,沧南的确没有发表别的看法。
翰文睢上了马车,但是神色看起来还是有点阴郁:“而且最重要的是,妻主如此急促的给我们和离书,大概就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我们嫉妒他享受了妻主的独宠,他却连嫉妒的资格都要剥夺掉我们的。”
如果换成之前翰文睢说“嫉妒”,沈知瑾一定会面红耳赤的反驳他一点点都不喜欢妻主,不可能嫉妒顾修。
但是现在他却是明白,这只是掩耳盗铃,于是选择沉默不语。
张子瑞没有说话,但是袖中的拳头微微握紧。
午夜梦回,实际上他无数次想过,是不是只要没有唐安祁,正夫之位就能轮到他?妻主满心满眼看到就是他?
毕竟,所有夫郎里面最出挑的就是他了。
沧南和顾修坐了一个马车,也没有闲着,主动凑过去捏了捏他的掌心:“今天怎么这么乖?”
顾修的占有欲很强,沧南一直都知道,所以才会在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想甩掉那十二个夫郎。
而现在顾修却主动提出让张子瑞他们在外面喊她妻主,顾修不是不喜欢别人喊这个称呼吗?
顾修的确不喜欢,但是他一向最在意的就是沧南的感受,他不会因为自己让沧南的计划出现一丝一毫的破绽。
一旦其他夫郎不喊沧南妻主,一定会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甚至会生疑。
顾修摸了摸沧南的头发,将沧南的簪子固定好:“我可是很懂事的夫郎,所以我亲爱的妻主多宠宠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