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礼抬眼看了眼洛灿儿,勾唇浅笑,淡淡的回了句,“不然你以为呢?”
洛灿儿了然的点了点头,啧舌道:“没想到洛婷儿还真是个痴情的种。”
“不说别人了,快吃吧,都已经涮好了。”顾云礼将涮熟的肉和菜一一夹到了洛灿儿的碟子里,“不吃就凉了。”
洛灿儿对着顾云礼可爱的笑了笑,拿起筷子,弄好蘸料,就开始开心的吃了起来。
的确,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就等着最后的结果就好,至于中间的部分,自然有人操心。
现在最害怕,最担心的人,就是太子顾永珩了。
早晨刚让宸王那一派的人抓到小辫子参了一本,已经让皇上勃然大怒,罚他禁足,无诏书不得出太子府一步了。
结果刚过了中午,就有皇上派来的人搜查太子府,竟然还在他的书房内,搜出了龙袍!
这可是谋逆的大罪!
太子心慌意乱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洛子萱坐在一旁,表情严肃。
今天的事情,她全程在场,所有的事都看在眼里。
太子一向谨慎,那个谋士已经在太子府里住了很久了,甚至太子费尽心思将他的身份改了,若不是特别有心故意去查,根本查不到那个谋士的真实身份。
还有龙袍的事,从太子顾永珩的表情来看,他的确是被冤枉的,龙袍是有人为了陷害他,故意藏在书房里的。
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但现在就是一个报复洛婷儿的好机会。
想到这,洛子萱的眼神瞬间就变了,变得十分阴冷。
“太子殿下。”洛子萱走过来,声音依旧如平常那样娇滴滴的,柔柔弱弱的,让人一听心里就痒痒的那种感觉。
但现在顾永珩哪有心思哄她呀,站定脚步,刚要转头训斥洛子萱,就对上了她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顿时心中的火气被熄灭了大半。
见太子没有训斥她,洛子萱便连忙走过去,伸手握住了太子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太子的眼睛,柔声道:“太子殿下,您先别着急,咱们自乱阵脚,不正好着了别人的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顾永珩突然眼睛一亮,紧盯着洛子萱,反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握着,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太子殿下,您别激动,子萱没有证据,不好乱说什么的……”洛子萱缓缓的垂下了头,“毕竟,毕竟她是我二姐……”
“你说什么?”太子激动的,更加用力的攥着洛子萱的手,疼的洛子萱直皱眉头,“洛子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快说!”
“太子殿下,您,您先别生气,子萱没有证据,真的不好乱说……”
“没关系!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惩罚你。”太子见洛子萱疼的全身发抖,立马松了劲儿,温柔的替她揉着手,“说吧。”
“太子殿下,您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子萱这里,冷落了二姐,难不保二姐心里会怨恨子萱,会怀疑太子殿下您对她的喜爱。”
洛子萱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着,“太子殿下,有件事,您可能不知道,但这件事在尚书府,却是人尽皆知的。”
“什么事?”太子焦急的问。
“就是,就是二姐她,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宸王殿下……”
“你说什么!”太子顾永珩的眼睛立马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洛子萱的眼睛,那激动愤怒的表情,就像要吃了洛子萱似的。
洛子萱见太子顾永珩生气了,连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着头,急切的说:“太子殿下您刚刚说了,不论子萱说了什么,您都不会惩罚我的。”
太子盯着洛子萱好一会,用力深吸了几口气,才平稳了情绪,说:“你接着说!”
“太子殿下,子萱没有说谎,尚书府所有人都知道,二姐洛婷儿喜欢宸王殿下,当初大姐嫁入宸王府的时候,二姐还发了好大的脾气。”
“但是那时候,宸王殿下并没有与二姐有过来往,倒是与大姐来往密切。但是……”
洛子萱故意停顿了下,惹得顾永珩心里直着急,“但是什么,你快说啊!”
“但是,前段时间,大姐来过太子府找二姐。”
“按理说,我也是妹妹,在太子府里,和二姐地位一样,都是侧妃,可是大姐连见都没见过,直接去找了二姐。”
“第二天,二姐就陪着大姐去寺庙上香。从那之后,二姐似乎与大姐的往来特别密切了。几乎每天都有借口出去找大姐,就连太子殿下您天天宿在子萱这,二姐都变得无所谓了,每天还开开心心的,您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洛子萱只能把话点到这里了。
她相信,以太子在朝堂上斗了这么多年的经验,这些话里暗中包含的意思都有什么,他心里应该很清楚。
果不其然,太子顾永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立马叫来人,让人去查这段时间洛婷儿都在干什么,与什么人有过接触。
如果,如果顾景庭利用洛婷儿对他的爱慕之情,让洛婷儿为他做什么的话……
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他的确更宠爱洛子萱,冷落了洛婷儿,会不会让洛婷儿更加坚定为宸王效力的想法了?
顾永珩其实也觉得很不可思议的,他原来是真的非常喜欢洛婷儿,觉得她的美貌才华,一举一动都十分吸引她,一心想把娶回来。
可真正娶回来之后,顾永珩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感觉,感觉洛婷儿也不过如此,还对他冷冷淡淡的,相比较之下,洛子萱就更讨他喜欢。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冷落了洛婷儿,让顾景庭趁虚而入,然后让洛婷儿和顾景庭里应外合,最后给他扣了一个谋逆之罪?
顾永珩狠狠的攥着拳头,叫来了管家,表情阴冷的说:“派人盯着洛婷儿,从现在开始,她做了什么,见了谁,说了什么话,全都事无巨细的报给我!”
“是。”管家低着头,恭敬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