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初雪是在浑身酸痛中醒来,挣扎着要起床,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程夕邈说的下不来床了,男人疯起来,真的要死人的,太要命了,上辈子,过了那么多次夫妻生活,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当然也没有给初雪那深入骨髓的舒畅。
江淮义听到声音,进来,看到初雪龇牙咧嘴的艰难起床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过火了,忙过去扶起她说:“还早,再睡一会。”
初雪看到江淮义今天格外的神清气爽,这不科学,凭什么自己半死不活,他精神抖擞,活蹦乱跳,江淮义被初雪幽怨的眼神看得只好讨好的说:“昨天为夫孟浪了,以后注意。”
青依和四妞端着洗漱用品进来,给初雪福了福身说:“请二太太安,二太太先洗漱一下,粥都准备好了,您先吃点,好去给老太太和太太奉茶。”
初雪听到二太太这个称呼直打哆嗦,撅着嘴问江淮义:“能不这么叫吗,太那个了,听得难受。”
江淮义宠溺的问:“你想让她们怎么叫你,你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里,太随便了不合适。”
初雪想了想,就说,那就叫夫人吧。青依她们立即改口称夫人。初雪吃过早饭后,终于感觉好点了,江淮义挽着他的腰去老太太屋里奉茶。
当他们来到老太太屋时,江太太,三位姨娘,江允恩,允行,云笙,盈霞都已经在那里坐着,看到他们进来,除老太太和江太太外都站起来行礼,江太太拿酸捏醋的说:“我们家的二太太是丫鬟出身,规矩应该都懂的,怎么今儿头一天进门,就短期架子来了,让这么一大家子人都等着,我们到是无所谓,老太太这么大的年纪了等一早上,可别累着。”
初雪瞪了江淮义一眼,那意思就是都怪你。江淮义安抚的拍拍她腰说:“太太,这要愿我,昨儿被灌多了酒,又是新婚,就放肆了一回,今儿起晚了,害得祖母受累了,还有,为了和太太区分开来,以后都称呼初雪为夫人吧!”
三位姨娘看到江淮义和初雪的互动及江淮义明显的护着初雪的话,都咬碎了银牙,她们从来就没有看到江淮义和谁可以靠得这么近,而且看初雪的眼里满满的宠爱,都暗暗的要撕碎手中的帕子。
老太太看着江淮义和初雪这相亲想爱的举动,及两人脸上无意流露出来的甜蜜,感到非常满意,她终于可以安心,如果有见到老头子和儿子媳妇,她也问心无愧了。就和蔼的说:“昨天你那帮朋友是有些过了,祖母都听说了,没事,祖母不着急。”
江淮义和初雪这才跪在蒲团上,结接过下人递来的茶,给老太太奉茶,老太太给了他们俩个红包,又把一个首饰匣子给初雪,说:“这是我当年的嫁妆,一份是一直给老二媳妇留着的,今天终于把它送出去了。”
初雪和江淮义谢过老太太,又给江太太奉茶,江太太给了他们两个红包,只说句以后好好过日子。
然后江允恩带着两位弟弟,给他们敬茶,江允行和江云笙从今天起要称呼初雪为母亲,初雪听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叫自己母亲,心里真的走点呃...
初雪把江叔给准备好的礼物给他们,当给到云笙时,初雪把他拉起来,关心之意不自觉的生出家来说:“笙儿快起来,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在这等着,累了没,要不你先回去休息。”说着还去摸摸他的额头,这都是初雪平时做惯了的举动。
江云笙笑着说:“母亲,没事,不累,过会和你们一起回去。”
初雪看到他那样,也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让他到一边先坐下休息。
林姨娘看到这幅母慈子孝的画面,气的在心里咬牙切齿,那是我的儿子,用得找你摸呀揉的吗?但是在这种场合下,她不敢发作。
等孩子们见完礼,就轮到三位姨娘,她们每个人给初雪见礼,初雪尴尬的笑笑,对着老公的妾,她还真不知道该说啥,只能赶快把礼物送上,完事。
奉完茶,见完礼,初雪试着自己的腰又开始酸痛,自己偷偷的揉了揉,江淮义看到,就和老太太提出他现在头很痛,想回去休息,老太太也坐半天了,也累了,就让大家都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林姨娘拉住云笙说:“笙哥,娘好久又没见你了,今天中午到娘那去吃饭吧,和娘好好的聚聚。”
江云笙恪守礼仪的说:“姨娘,儿子还要吃药,而且儿子的吃食都是有讲究的,厨房已经都准备好了,儿子还是回清风院去吃,改天儿子会去看姨娘的。”说完冲林姨娘拱手行礼后,就走到初雪身边,和他们一起回清风院。
林姨娘看到江云笙和初雪有说有笑的,心里怒火中烧。李姨娘在后面讽刺的笑着,候姨娘则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很快,初雪的新婚生活快满月了,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如果江淮义再懂得节制点,就更好了,因为目前这个身体的年龄太小,她和江淮义商量过两年再要孩子,就让程夕邈配了些不影响身体的避孕药。唯一让她觉得不太满意的就是初夏有点躲着她,现在她的身份不同了,再和初夏没大没小的也不合适,所以她也没有去找初夏追根到底。同时也迎来了她升为长辈的第一个中秋节。
她坐在江淮义的身边,为了避免尴尬,她把江云笙安排在自己身边,看着江淮义的姨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眼前晃,她偷偷的在桌子下面宁了江淮义的腿一下。
江淮义抓着她的手,用手指在她手心挠了一下。
饭菜端上来后,初雪给习惯性的给江云笙夹他能吃的易消化的菜放到他前面的碟子里,为了避免旁边那位吃醋,也给他夹了爱吃的菜,把两边照顾好后,同时她也看到有两双筷子同时往她的碟子里面夹菜,心里面感觉到很甜,就冲着左右甜美的笑笑。
李姨娘和林姨娘看到后,把筷子重重的放下,感觉胸口堵的慌,一口都吃不下去,嫁给江淮义十几年了,只要他在,每个盘子里必须要有个勺子,他从来就不会碰别人碰过的东西,没想到,却吃这个丑丫头夹的菜,她到底哪里好。
江允行是直接给吓着了,爹什么时候这样平易近人过,不过近的不是自己,这样的爹也是让他更没底了,今天晚上还是要低调。
老太太含笑的看着他们的互动,初雪捅捅江淮义,示意他给老太太也夹菜,江淮义挑了软糯的菜给老太太夹到碟子里,老太太看着碟子里的菜,眼里有点点的湿润。
江太太和江允恩互看了一眼,两个人看着这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景象,再想想现在,自己手里那点膈应人的产业,怀恨的阴霾的阴影布满心底。
这顿中秋家宴除了江淮义他们三,就是老太太还吃了点外,其他人都是被食不下咽。
无惊无险的吃完晚饭后,初雪对着明亮的月亮长舒一口气,感觉空气都格外清新,江淮义看着她的这个样子笑着揉了一下她的头说:“就一顿饭,至于吗,不是还有我吗,我会护你周全的。”
初雪娇呻的说:“我都是大人了,又不是笙儿,别再揉我头了。”
江云笙在一边说:“母亲,我也是大人了,也不能揉我头了,你说的,要长不高的。”
“你个小屁孩,长大还有好几年呢。”
“古人云,男女七岁不同席,我八岁了,就说明我长大了。”
林姨娘看到前面欢声笑语的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情景,满满的嫉妒和酸楚,为什么儿子面对自己就从来没有这样笑过,江淮义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对待过自己。
李姨娘责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他们身后说:“爷,边疆越来越冷了,妾准备了冬衣,请爷帮我给爹他们送去,就着看看他们身体是否康健,妾也好放心,妾已经快一年没有爹的消息了。”
江淮义在初雪轻轻捏了他手一下的情况下,才说:“准备好了,交给江叔,我会让江叔派人送去的。”
李姨娘欣喜的谢过江淮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