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和江淮义坐在亭子里面问:“林浩崇是什么人呀?”
“他可有些来头,他姨婆就是晋王的母亲,杜太后,皇上登基后,杜太后的表兄就是林浩崇的外公,是皇上的将军,皇上怕这些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功高盖主,就借机把他们的兵权都收了,有人想不开,想拉拢他外公,林浩崇的外公就以年事已高为由,告老还乡,皇上封他一个可以世袭的侯爵。他舅舅其实是想辞官,但皇上刚罢了一批将军,如果再同意他辞官,怕招来满朝文武百官心寒,所以就极力挽留,他舅舅只能当了个闲职。林浩崇的外公虽然避世,但之前得罪了那帮想拉拢他的权臣,那帮人找不到他外公,就报复到他舅舅身上,在他舅舅的马车上做手脚,他舅舅外出时被甩出马车摔死了,他外公就只剩他母亲一个女儿,和他一个外孙,皇上为了补偿,有意让林浩崇袭爵位,入朝为官,但在开宝二年,清明节陪他母亲去祭祀时,又遭人追杀,正好碰到我和楚天,救了他母子,从那开始,他外公就和请皇上收回世袭的爵位,让他和我一起外出做生意,毕竟是皇上外戚,皇上也不想看着这唯一的一颗独苗出事,就同意他外公的请求,补偿了他很多的银两,说是让他先去闯荡一下,回来想继续入朝为官随时可以。可能是因为银两充足,再加上和皇上的那点关系,各地官府给足了他方便,三年不到这家伙的生意就做的很大了。但是他为了避开入朝,就把自己变得放荡不羁,风流成性,家里妾室成群,就是不娶正妻。在开宝四年,晋王查出害他舅舅的人,帮他报仇,晋王还以表舅的身份来拉拢林浩崇,这家伙也是一肚子坏水的人,又借着晋王的力,把皇宫的用度都拿下来了,每年光宫中用品就能让他挣上几百万两银子,同时京城的生意也随机扎根了,你和我说晋王是未来的皇上,支持他只有好处,我就让楚天和林浩崇说了,他也就答应了晋王,晋王这两年想强兵状甲,就得需要银子,所以很需要我们这种人,这就是晋王昨天来找我的原因,现在明白了吗。”
初雪听了,紧紧抓住江淮义的手说:“爷,你也别入朝,就这样当个老板就好。”她真的害怕,里面写的太多了,株连九族的官员。
“放心好了,晋王他不会让我入朝为官的,我挣钱是对他最大的用处,傻丫头,这点我懂的。”江淮义知道吓着丫头了,吻了吻她的唇,安抚着,并把话题转开:“我不是说过吗,别叫我爷,叫我行止,我的字,来叫一声我听听。”
本来在现代都是叫名字的初雪也不扭捏,就是叫爷叫习惯了,经常好改不过来,现在江淮义让她叫那就叫呗:“行止,行止,行止。”
江淮义看着初雪那湿湿润润的那双明眸,心中的烈焰慢慢燃起,促使他底下头,寻着那柔软甜美的唇开始攻城略地。
林浩崇和楚天在鄂州又住了几天,和初雪混的越来越熟后启程回扬州。江淮义也把自己所有的生意的详细情况都和初雪说明,这样江淮义在初雪面前是彻底没有秘密了,初雪对江淮义的这份信任也倍感幸福,更加坚定和江淮义走下去的信心。
扬州的江府里,李姨娘收到哥哥的第二封信,第一封是告诉她计划失败了,他的人都被抓了,但是让她放心,他的人不会把他们供出来的。第二封是官府收到很多告他们的草菅人命,目无王法的诉状,现在他们的人被抓了不少,听说有钦差要来整治河运,想让李姨娘找二爷帮忙找找关系,好避过这个风头。
李姨娘拿着信,有些坐立不安,以往二爷不会出去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的,到现在,收到的信还要再过两个月才能回来,如果父兄真要出事,等二爷回来,那一切都完了,李姨娘实在是坐不住了,就带着汀岚来到清风院见江叔。
江叔现在是很闲的,江允恩不用他协助,把他赶回来了,江叔就整天待在院子里,把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整理一遍,把二爷的书都晒了一遍,窗帘被罩的都统统清洗晾晒了一遍。江叔已经接到二爷的信,二爷特意和江叔说明初雪将是未来的二夫人,让他把初雪的房间安排在他的旁边,现在正在愁怎么做人员安排,现在二爷身边的丫头,除了初冬是自己人,其他的初月和初雨是太太的人,这个一年前才查清楚,初云是老太太赏给爷的,初荷和初秋目前还没有查到和谁有的近,现在就是怎么把这些人都换了,真是难呀。
江叔正在犯愁的时候听到李姨娘找,就到院门口去,自从初曦出事后,二爷下令外院人禁止入清风院的,所以就算是姨娘,没有二爷同意,江叔也只能在门口接待了。
李姨娘看到江叔出来,等着江叔给她施礼问安后,才说:“江叔呀,爷现在到什么地方了,昨儿去老太太那请安时,听说还要再过两个月才能回来,我这也担心爷出去那么长时间,身体可好?”
“姨娘,主子的行程不是我一个做下人的能过问的,主子走后,只给看太太送平安信,姨娘应该知道的,我们做下人的怎么会知道爷的去向?”
“你,要说这个爷身边最信得过的就是江叔,要是江叔说不知道二爷的去向,没人会信,江叔,我做为爷的姨娘,想知道自己的相公在哪里,不过分吧,江叔。”李姨娘本来想发火,但是忍住了。
江叔仍然是不卑不亢的说:“姨娘,爷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爷这次没带小的,就说明爷这次就没有用得上小的的事,爷交给的差事小的没办好,怎敢主动去问爷的去向,小的还没活够那。”
江府都知道,二爷让江叔协助二少爷管理扬州的生意,结果没多久,就让二少爷给赶回来了,江叔就一步没出清风院,都说江叔是闭门思过,省二爷回来怪罪。
李姨娘知道在问也问不出来二爷的去向,就一甩袖子,骂了句:“死奴才。”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