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地上的晴竹就已承受了荷影的全力反击,身受重伤,如今她正被花觅容的话所吸引,此时这突然刺出的剑气也让晴竹略感吃惊。
只是她原本就是一个杀手,对刀剑的感应本就异与常人,而且无论何时,一个杀手都会把自己的第一目标牢牢地记在心里,这种目标至上的信念,甚至超越了自己身体的本能。
剑势逼人,直刺脖颈,晴竹却连看都没有看,在这危急的时刻,抬掌就往花觅容的方向击了过来。
在此生死之际,晴竹用尽全力的一击,威力不可谓不大。眨眼间掌风就催动到了花觅容身前,裙裾随风咧咧作响,花觅容只觉胸内血气翻腾,竟已是被震动了内脏。
好在自从系统升级后,花觅容的分身也有一直修炼,飞云令早已精进了许多。
眼看掌风逼近,仿佛有了实体一般,眼看自己若不出手自护,就要被一掌击毙,花觅容不得不退后了几步,提掌自卫,只见一道红云如雾般从掌中迅速散开,云雾之中,丝丝光影闪亮其间,交织成网形成一道屏障,把进击过来的掌风结结实实地反弹了回去。
而地上的晴竹因为放弃了抵抗,转而变为对花觅容的攻击,此时已被荷影的剑意穿体而过。但当她亲眼见到花觅容的招数时,垂死的双眼一瞬间瞪大了起来。
“你!你竟然是...”
话还没说完,被飞云令反弹过来的掌风,又再次回击到了她的身上,这双重的重击让晴竹再也说不出半个音节,只见她的头对着花觅容一低,登时便没有气息。
初见晴竹时,花觅容的内力还远远没有现在强大,所以面对着当时晴竹的挑衅,也无法用出飞云令抵挡,是以晴竹并没有认出花觅容就是飞云令的传人,花觅容也没有机会知道晴竹竟然是飞云境中的 人。
可就在刚才,花觅容刚刚有了一些飞云境的消息,荷影却突然对晴竹发难。
劲风刚停,花觅容便急忙跑过去查看,见果然如心中所料,晴竹再无半点生还的可能。虽然荷影是留下来保护自己的,但如今的情况,让花觅容也不禁有些生气。
“她明明已身受重伤,你为何又突然出手?”
只见荷影轻嗤了一声,毫不在意地说道:“王爷让我留在此地,本就为护你周全。她身受重伤就不会突然出手伤你了吗?我只不过是先下手为强,又有何不可?”
“你。”荷影的这一通说辞,让花觅容也不禁一噎。
“你有这闲情在这与我争,不如少惹些麻烦,免得还要王爷分心。”
荷影的嚣张一如既往,花觅容手中渐渐握紧成拳,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现。
虽然花觅容与荷影之间有些嫌隙,但不可否认,荷影其人对于肖元白确实是一个得力的助手。
之前花觅容也听绿菊说过,灵杀是肖元白所掌握的一支探听消息的女侍队伍,灵杀里的女子各个柔美,却又身怀绝技,潜伏在各处,打探第一手的消息。没有人知道灵杀到底有多少人,也不知道她们都在何处。
但灵杀明显就是肖元白纵观全局的左右眼,荷影作为首堂,这支队伍能够如此能干,她自然是功不可没的。
眼看花觅容没有再继续争论,荷影微扬了头,转身后轻蔑的笑了笑,走出了房门。
“客栈里的人已经解决了,你留在这帮她,我去追王爷。”
出门后, 荷影对着从黑暗中飞身而下的身影吩咐道。
“是,首堂。”不待那女子躬身领命,荷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门窗穿透的微光中,只见一身劲装的黑衣女子额前饱满,一滴血色的美人痣在摇曳的碎光中尤为显眼。
不一会儿黑衣女子便与绿菊端了两盆水,对着门前依然在昏睡的侍卫一人一盆浇了下去,看着侍卫昏昏转醒,这才转身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屋内的花觅容此时也已换了干燥的衣物,经过这一番折腾,她已经没有闲心再沐浴了,见绿菊也已回来,便把一切交给她,自己昏然倒在了床上,困意滚滚袭来,没一会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待第二日花觅容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花觅容从床上坐起身子,便见昨晚消失的肖元白早已换了一身衣物,端坐在桌前饮茶,虽然动作缓慢,但也依然透着高贵的仙气儿。
花觅容伸了个懒腰,用力揉揉眼睛,让自己快速清醒,如此关键时刻,不能沉迷美色。
肖元白昨夜急匆匆的出去,如今又突然出现花觅容倒也不觉得惊讶,终于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花觅容便正色道:“疫情紧急,歇这一晚已是挥霍,收拾收拾我们早些出发吧。”
听了花觅容的话,肖元白嘴角微微挑了一下,“都收拾好了,除了你。”
...
“其实你们可以把我喊起来。”想想所有的人都在等自己起床,花觅容也觉得略有尴尬。
“你都说是挥霍了,多休息一刻也无妨。”
这哪是一刻的问题,看着肖元白面前的茶盏就已知道,腾挪的水渍都已干了几回,想来是早就等了很久。
“我,我休息好了,我们赶紧出发吧。”
不管是安慰的话语还是现在肖元白对自己的注视,花觅容竟然莫名感觉到,有、些、宠、溺,这显然太不可思议了,花觅容用力摇了摇头,只当自己是还没睡醒。
因为昨夜事毕后,花觅容实在太困,也没来的及换睡袍便合衣睡着了,此时起床后倒也不用换衣服了。
匆匆洗了把脸,绿菊显然早已把东西收拾好带了出去,花觅容转了一圈见没什么好收拾的,抬头见肖元白已经立在门前,花觅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浪费了一些时间,迎着肖元白的注视,花觅容不禁深深的低下头,快步往门口跑去。
只是低头之间,视线并不好,花觅容又略有些局促,一个不小心咚的一声便撞到了肖元白的胸前。
“啊,不好意思。”
花觅容捂着头顶,正要抬首对肖元白道歉,却见肖元白此时脸色一片煞白,虽无言语,但额前汗粒涔涔,唇色极淡,显然是正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平日里极少见肖元白受伤,他又总是对人冷淡,即使与花觅容相处时间久了,相比于其他人略有些随意,花觅容也未曾见过他的这种状态。
“肖元白,你,你怎么了?”眼看着肖元白都有些站立不住了,这显然不是花觅容撞一下就能撞出来的,花觅容伸手抓住肖元白的手腕,感应到系统的分析后,急的有些生气,“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装作没事?”
“是谁伤了你,你昨夜究竟去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