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花觅容自然是得心应手的,眼看她飘身而上,瞬间便到达了顶层。但那顶层的红云却像有了实体一般,丝丝缠绕着系统,导致那层怎么都打不开。
“这...竟然还没解锁?!”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花觅容内心也有一些窃喜,如今这系统依然远远超乎了自己的预料,此时还有未解锁之处,这说明,在未来她的系统还有更大的升级潜力。
虽然内心明了,但巨大的好奇心还是促使花觅容想再次尝试,她本想穿透而进,此时顶层之中却瞬间迸发出一股神秘的力量直接把她从脑海之中震了出去。
此刻,被震出脑海的花觅容,真正的陷入了毫无所觉地昏迷之中。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竟是阔别已久的乳白纱帐,花觅容顾不得周身疼痛,一下弹坐了起来。
“这里是璃院!”
听到纱帐中的动静,冬青迅速撑开帐幔,像是终于看到了个瞪着眼睛说话的花觅容,也顾不得喊人,一下子震惊住了。
“冬青,你两眼乌黑的干什么呢?扮熊猫吗?”
花觅容回头一见是冬青,也是被她吓了一跳,只见冬青眼窝深陷,周围都是乌青一片,双眼却又有些红肿,整个人憔悴不堪,明显瘦了一大圈。
此时,听了花觅容的调侃,冬青也已顾不得反驳,扑到花觅容身上便痛哭了起来。“小姐啊,我的小姐你可醒了!”
随着屋内的哭喊,门外也是噼里啪啦一阵,一身药味的绿菊也赶紧跑了进来。
“王妃!”
安慰了一会冬青与绿菊,花觅容实在按压不住内心的疑窦,便问道:“我这是睡了几天了?”
“自从王爷把您从狱中带回来,也已三日了。”
听着绿菊的回答,花觅容手上抚慰着伏在床边尤在啜泣冬青,一边皱了眉用力思考着自己这几日的时光。
思索片刻,,却明显什么都不记得,花觅容便放弃了。
见绿菊端了杯茶来轻轻凑到了嘴边,花觅容也觉得自己口渴极了,便就着绿菊的手嘬了一口,又抬头继续问道:“王爷带我回来的?”
“嗯,王妃您虽昏迷了,但手上抓着王爷一直不松手,王爷这两日也是宿在璃院的,今日里王妃您松了手,他才刚走。”
“咳咳咳!”听到这晴天霹雳,吓得花觅容刚咽到喉咙的水也生生顿了一下。
“王妃,您慢点喝!”看到花觅容的样子,绿菊赶紧放了手中的茶盏,拍着花觅容的后背给她顺了顺。
“绿菊,”花觅容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抓着绿菊的手,继续探寻着她不想面对的真相,“我是怎么回府的?”
“王爷抱回来的呀!”看着绿菊一脸的理所当然,花觅容闭上眼心中轻叹了口气,罢了,也不是第一次被抱回府了。
稳了稳心神,花觅容睁开眼睛,继续对着绿菊问道:“那,刚才你说这两日王爷他....宿在哪?”
“宿在璃院啊,”这次绿菊丝毫没有再给下一个问题留空间,接着补充道:“就在这床上。”
.......
“哎!哎!王妃!王妃!”
“小姐!”
这时一直在一边抽噎的冬青,突然看到直直往床上躺倒的花觅容,爬过去便掐起了人中,又生生把花觅容给掐了回来。
花觅容捂着嘴,带着哭腔的说道:“我抓他哪了啊,他还非得宿这床上啊?”
想想自己第一次跟男人同床共枕竟然是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关键是自己昏死过去,连基本的表情管理都失去了,究竟是昏死的多么惨绝人寰不顾形象自己都不知道,竟然就这么跟人睡了?!
也不知道昏迷了的人会不会流哈喇子,若是流了,那肖元白以后可怎么看她?她以后可怎么见人?
“抓衣领了,一直不松手。”还没等绿菊开口,冬青便带着浓重的鼻音抢先说道。
眼看着绿菊也如小鸡啄米一样附和地点着头,花觅容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抓着衣领不松手,难不成肖元白就这样歪在床上与她对看了两日?
“王爷与您本就是夫妻,这些小事,王妃不必介怀。”看着花觅容神魂不在的样子,绿菊偷笑道。
“王妃,你怎么不问问宸贵妃的事?”
“我既然都在王府呆了三日了,宸贵妃必然是还活的很好。”花觅容依然无精打采的说着。
“听说王妃你还被太子抓进了皇家禁地。”一边的冬青也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抬起头来沙哑的说着。
“那里是皇家禁地?“虽然从锁魂迷宫中走了一趟生死,但花觅容还真不知道那个地方是一片禁地,还是专属皇家的,”唉。肖元白既然带我回来了,想必皇上暂时不会因为这件事为难我了。”
“不过,你怎么知道那是皇家禁地的?”
随着花觅容的突然想起来的疑问,绿菊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不是季行跟她说的嘛!”
“季行?”花觅容尤不相信的看了看冬青,这会子脸上倒是终于有了一些颜色,晕晕染染的倒也可爱。
冬青见花觅容身体已然没什么大事,都开起了自己的玩笑,便轻啐了一下,站起身来转身跑了出去。
眼看冬青是不会自己招认了,花觅容遂又看向绿菊,只见绿菊对着冬青的背影挑了挑眉,就又捂嘴笑了起来。
冬青有了人照顾,花觅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看来自己这次遇险,也不是全无好处。冬青因为自己的事变得如此憔悴,必定是让悄悄爱她的人心疼不已,这才有了此刻的俏皮。
“总归是好事,随她去吧。”花觅容收回眼神,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单薄的里衣,“你给我换的啊?还给我擦药了,谢谢。”
虽然与自己系统中的药物相比差了很远,但这次的药效明显比之前要好一些,看来古代也是有好药的。
“衣服是刚换的,不过,这两日王爷一直在,安顿好之后,我们就没敢再进来过。这伤药大概是王爷给您擦的吧。”
.....
王爷擦的,他怎么擦的?自己身上多处伤痕,难道他...
想象着两个人相对而卧,肖元白又摸来摸去的给她擦药膏,花觅容觉得自己就像被雷击中了一样,感觉都要头顶冒烟了。
然而此时,门外却再次响起了冬青揖拜的声音,“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