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杨氏,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想想自己婧儿日后的风光,心机如杨氏,也不禁大笑了起来。
花觅容看着杨氏笑的跟一朵上了年岁的喇叭花似的,便抬手端起茶盏喝了起来,盏下,遮住了一脸的讥讽。
刚送走了杨氏母女,冬青又走了过来,一脸疑惑的看着花觅容,“二小姐,她们刚不害我们了,你怎么还给她们出起主意来了!”
花觅容站在门前,定定地看着那群人转过了前廊,这才显露了自己的真实表情。
她微眯着眼,向着前廊处一脸轻蔑,缓缓说道,“我自然是要给她们出出主意的,若不让众人都做个见证,我们,怎么能名正言顺的走出这个府门。”
“小姐,你的意思是?”看着二小姐成竹在胸的样子,冬青也激动了起来。
花觅容终于收回了目光,转身对着冬青挑了挑眉,冬青瞬间懂得了花觅容的意思,见花觅容又换了个轻松的姿态,回坐到桌子边又喝起了茶,也跟着丝丝窃笑了起来。
此时春末,到了夜晚,已经有了些夏日的感觉。
丝丝清凉中,隐隐透着热意,窗子开着一条缝,是花觅容觉得太热,偷偷打开的。
只见床上,花觅容开着领子,漏了半点亵衣,无聊地躺着,呆呆地看着头顶的纱帐。
“失眠啊!”
这两天她在太阳下睡的多了,许是这个身体舒缓过来了,今晚上竟然睡不着了。
花觅容焦急的乱踢了一阵腿,哀叹道。
侧了个身子,花觅容突然想起这个时候,岂不正好试试那飞云令!
说做就做,花觅容从床上一跃而起,在床铺上盘腿而坐,闭了眼睛,慢慢试着气往丹田沉去。
原主多少还是有些武功底子,刚一运气便觉得体内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流走起来,然而流转到了右手时,却戛然而止。
此时,花觅容只觉得右手手心一片炽热,仿佛正在被烫烤一般。
花觅容受惊的睁眼,赶紧看向了右手,一朵火红的云纹赫然出现在她的手心。
这就是原主一直废柴的原因,她不是真的废,她这是在藏拙!若她修炼到了一定的高度,这云纹恐怕便再也藏不住了。
奈何,也正是因为藏这朵云纹,她却就这样丢了性命!
花觅容抬头,看着纱帐在风中轻柔地飘舞,却仿佛看到了当初原主第一次发现自己手中出现飞云令时的场景。
那还是原主五岁的时候,那时候,花高远还是个慈父模样,一有时间就会教花觅容识字练武。
“要想练武就必须要把气练好,气为武之宗,如果气练不好,那你的武功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进展。”
年轻的花高远一边围着闭着眼睛的小花觅容走,一边说道。
“试着把周身的气,运往丹田,沉心,慢慢地,去体会你的经脉运转。”花高远一边说一边往后走去。
“婧儿!让你闭眼运气,你在干嘛!”虽看不到花高远和花觅婧的样子,但听到花高远的训斥,也知道花觅婧定是又偷懒了。
“你明明比容儿大半岁,天资却远远及不上她半分,如今你还不努力,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看来花高远确实是生气了,只听得花觅婧这会儿又哇哇哭了起来。
花高远本就是沙场里滚打出来的急脾气,每次看到花觅婧哭就恨的难受,随手操起一边的树枝对着花觅婧便抽打起来。
“哭,天天哭,想哭你就哭个够,哭不够不准停!”随着花高远的叱责,树枝伴着风声抽打在花觅婧的身上,花觅婧的哭声更响亮了,吓得前面还在闭着眼的花觅容也颤抖了一下。
“老爷,你这是干嘛呀!”是妾室杨氏的声音。
估计是听到了花觅婧的哭声,急急地赶了过来,杨氏一下子就扑到了花觅婧的身上,把她抱在了怀里。
这时,跟在杨氏身后的花庭策也哭了起来,这花庭策只比花觅婧大一岁,此时也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孩子。
“老爷,婧儿毕竟是个女孩子,你这样打她,若是打出个好歹,她以后可怎么办啊!”
听着杨氏的话,花高远仿佛更生气了,扬起手里的树枝便要把杨氏一起打了。
“爹!”好在花庭策及时抱住了花高远,这一下才没有打下去。
“一群不中用的玩意儿!她若是肯像容儿一样努力,我又怎么会打她!”虽然停了手,但花高远的气还远没有消,他把树枝一扔对着杨氏说道,“以后?若是比不上容儿,她还有以后吗!滚!”
杨氏带着哭哭啼啼的花觅婧和花庭策,离开了。而此时的花觅容并没有去想花高远这话的意思,因为她此时正惊讶的低着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出神。
她手心之中,赫然显出了一朵火红的云纹!
“容儿,你也回去吧。”经过了这一阵,花高远也觉得疲乏至极,头也没回,扔下这一句离开了。
“啊!哦。”被惊醒的花觅容,一下子握起了自己的右手,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跑回了云氏的院子。
“娘!”花觅容跑到屋内,也来不及多说直接再次运气,把手心摊开给云氏看,“你看!”
云氏本是在看书,以为花觅容又是拿了什么小玩意让她看,就抬眼看了下,这一看不要紧,惊的她手中的书也掉到了地上。
“竟然这么早就觉醒了。”说完,云氏仿佛如梦初醒,赶紧把花觅容的手盖起来握成了拳状。
看着云氏震惊的样子,花觅容眨巴着眼睛,把手抽了回来,问道,“娘,这个是什么?”
“容儿,你如此早就能觉醒,定然是天赋异禀,但你切记,这飞云令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它现在只溶于你,若是被别人发现,你小命休矣。”怕花觅容不知道其重要性,云氏紧张的看着花觅容,再次重申道,“这武道你也暂且别修了,千万不要被人看到它,你可记住了?”
“哦,女儿记住了。”看着云氏吓到几无血色的脸,花觅容点头答道。
然而 ,此事之后,没过几个月,云氏便逝去了。
花觅容遵着云氏的话,既没有再深修武道,也深藏着这抹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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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你已因此而死,便让我用这飞云令,搅他个天翻地覆吧!”花觅容端坐在纱帐中,目视前方,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