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轩知晓靖云蒻心地善良,不想连累他人。
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你看,他们准备了你喜欢的糕点。”
北逸轩想让她开心起来,不要再为这些事情而烦恼了。
靖云蒻自然明白这些糕点究竟是谁准备的,不然他们怎么会知晓自己的口味。
不想辜负了对方的一腔美意,将糕点塞入口中,一股甘甜的芬芳充斥着大脑,吃甜食的确会让人产生愉悦之感。
就在这时有人带着刚刚的小叫花上来了。
只见一个半大少年在那儿有些拘束的站着,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了,可能一时之间没习惯自己的样子。
洗去了浑身的污泥之后,露出了唇红齿白的少年人,那他现在年龄尚小,还没长开,但是也可以窥见弱冠之后究竟是怎样的风采,到时候不知道要迷了多少少女的心。
没想到之前那个泥小子洗干净了之后,居然有这样的光彩。
人都是喜欢美好的事物的,当然也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靖云蒻看到这孩子如此清秀时,倒是眼前一亮。
毫不吝啬的夸赞,“不错嘛,长得这么俊。”
北逸轩又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沉默,突然觉得自己的做法是不是错了,这孩子虽然年龄不大,但总归是一个雄性。
让他保护自己的爱人的话,好像有些不妥。北逸轩陷入了一个怪圈之中,觉得自己之前做的那个决定简直愚蠢至极,但话都说出去了,现在再反悔的话,显得他很小家子气。
“也不过如此吧,不及我…”
北逸轩憋了半天之后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似乎想证明点什么?
毕竟他像这么大的时候,早已经誉满京城了,也是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来打听一下呢,北逸轩在心里想着。
靖云蒻听到他说这么幼稚的话是轻轻的笑了一声。
算是明白了他的心思,于是忍不住调侃。
“哎呀,这么一个帅小伙跟着我,岂不委屈了?”
显然这话是故意说给旁边的人听的,小叫花倒是眼前一喜。
靖云蒻之前并不是很同意让自己跟着他,现在这话是同意了?
果然女人就是视觉动物,以前自己脏兮兮的时候就不愿意让人跟着,现在洗了个澡白白净净了。这画风一转看自己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欢喜。
虽然心里在抱怨着,但是眼里的欢喜是掩饰不住的。
“不过你干嘛跟一个小孩子比啊?”
北逸轩内心虽然更加的不爽了,“咳咳,我没有…”
只能够默默的为自己辩解一句吧,北逸轩觉得十分头疼,总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吃醋了。
吃一个小孩子的醋,格局太小了。
此时另一边,呼和浩大马金刀的坐在位置上。高耸入鬓的眉,紧紧的皱起。
十分疑惑一件事,“你说,这北逸轩和墨厉宸,为何迟迟没有动静?”
这不应该呀,呼和浩百思不得其解。
呼和宇咳嗽了两声,“不要急躁…”
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不仅武力值爆棚,而且还善于谋略。
可唯一的缺点便是年纪太小,再加上这么多年来一直都顺风顺水的做事情,未免急功近利了些。
呼和浩越想越不对,凭借他敏锐的政治嗅觉。
此事必然有诈,对方那两个混蛋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一个比一个会算计,一个比一个阴。
不可能这么久了,同时没有动静,我给他们联手了,不成当然这一切都只是猜测。
眼下应当先将自己的皇兄给送走,这个病秧子在这里万一被人抓去当把柄了怎么办?
又不可能真的放任他不管。
“皇兄这里太过危险,应当先将你送离这里,暂时避开。”
呼和宇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却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在哪儿都只是别人的累赘。
“可以…”
今晚月亮很圆,皎洁无瑕的月光就这样洒下来,漫无目的的交织着。
呼和宇是被人悄悄的送走的消息,也被隐瞒了下来。
可是你再怎么悄无声息纸都挂不住,火消息也总有泄露出去的时候。
晚上吃饭时,北逸轩面色凝重,接到消息说呼和宇被人送走了。
“呼和浩一向有勇有谋,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这件事应该是他安排的,但是她们猜到了我们的动机,呼和宇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我去追!”
靖云蒻也是一个说一不二,雷厉风行之人。
他们现在得到消息已经比较晚了,呼和宇应当已经出发了好一会儿,不过对方是个病秧子,赶路什么的都必须慢慢的来,还有回旋的余地,只要他们快马加鞭。
靖云蒻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了,今晚的饭也只是匆匆的吃了两口。
勉强果腹,随后又带了一些干粮。
“我也要去。”
两人之前的谈话也没有避开这小少年,小叫花自然将他们的话听得比一清二楚,这孩子从小就精灵的很,再加上有丰富的社会经验,比寻常孩子厉害了不知多少倍,一个人也绝对饿不死,在险境的情况下还有可能极限逃生。
之前就说了要报恩的,眼下就是一个机会啊。
“我跟你一起去。”
靖云蒻眉头一皱觉得这孩子就是来添乱的,并没有理会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
也没什么太多需要准备的,只是一些日常所需的药粉还有一些干粮。
这件事情不容小觑,呼和宇既然被人护送着离开,那么护送他的人马,绝非等闲之辈。
呼和宇和呼和浩他们两兄弟之间虽然气氛十分微妙,表面上兄友弟恭,实际上两人对对方的生死都比较淡然。
可是呼和浩那边还有他们父亲压着,就不敢胡来。
“好,我要出发了…你呀,就好好的留在这里吧。”靖云蒻回头对半大的少年说,无情的掩饰了对方的幻想。
这件事十分危险,一切小心为上,带个孩子反而诸多不便。
小叫花将目光放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北逸轩却十分的不放心,觉得此事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