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爵琰回神,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合适,摇摇头,“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
毕竟他从来不是缺女人的人,更是凭借出众的相貌引得无数女人追随,应该是他误会了,想到此处,他眼里浓重的墨色这才消散了些。
不经意的转眸,正对上苏子兮探寻的目光,他不由有些好笑,伸手在她挺翘的鼻尖上轻刮了下,无奈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吗?”
苏子兮皱眉放下手中的碗,怪异的看着夏爵琰,“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好奇怪。”
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别城东郊外的奇怪,依照她对他的了解,他刚刚定然已经将寒夜叫过来询问过,应该知道了事情的法治始末,既是如此,便不该这么奇怪啊。
苏子兮一副你有大事瞒着我的表情,在夏爵琰看来莫名的有些好笑,无奈道,“我能有什么奇怪,不过刚醒来,有些事不知道,问问而已。”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苏子兮凝眉,不过暂时也想不到其他的理由,她也没有在继续追问,正想着时,夏爵琰却已经再次抱怨的开口,“我是真的饿了,你要是在不让我吃饭,我怕是又要饿晕过去了。”
苏子兮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又端起桌上的碗。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放松了下来,每个人紧绷的情绪也逐渐缓解下来。
……
夏爵琰原本就是突然昏迷,又没有受什么伤,所以在苏子兮的强烈要求下,又做了个全身检查后,当天晚上就出了医院。
他们出院离开时,韩煜冥没来,听护士说是有手术,他们也没纠结,想着反正闲来无事也可以再见,也就没等,就直接离开了。
l两人离开后不久,韩煜冥的身影就出现在医院门口,穿着件白大褂,目光幽幽看着离开的两人。
小护士本来是来传递消息的一转头就见韩煜冥站在自己身后,顿时有些傻眼,嗫嚅着嘴道,“韩,韩院长,你不是有手术要做吗?”
“又没了。”
韩煜冥说完也不管原地的小护士,转身就又进了医院。
留下风中凌乱的小护士,她看着身影已经快消失不见的韩煜冥,挠挠头,不解的说道,“没了?这,手术还能说没就没吗?”
……
苏子兮和夏爵琰到家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锦苑里,那些侍女们正各司其职,张伯带着张嫂站在门口遥遥而望,远远的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车,两人担心焦急的脸上这才露出一抹笑。
苏子兮和夏爵琰下来的时候,两人也是着急忙慌的上去,想要帮忙,但因为有苏子兮和寒夜的存在,他们也没帮上什么忙,不过能看到苏子兮和夏爵琰平安回来,两人也是喜极而泣,两人三天都没回锦苑,若非苏子兮场打电话报平安,他们两人怕是早就告诉老爷子了。
好在,现在都没事了。
吃了张嫂早已准备好的晚饭,又安慰了他们几句,他们担忧的心情这才好了许多。
饭后,夏爵琰因为昏迷了三天,公司里也是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所以,吃过饭,他就早早的去了书房处理公司的事务。
苏子兮帮着张嫂处理完厨房的事,也上了楼,她看了眼书房还亮着的灯,抿抿唇,犹豫了下,还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躺在柔软的床上,也许是夏爵琰已经醒了,她紧绷的神情也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夏爵琰已经去了公司,她与剧组的合同,刘柳姐已经帮她签订好,所以公司她也可以先不去,剧组里的戏说是半个月后开始,她无所事事,也只能先待在家中。
每天她早上一醒来,夏爵琰就去公司了,晚上的时候就和夏爵琰一起吃个晚饭,这样安逸的生活,很快几乎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明天便是她离开的日子。
二楼房间中,张嫂一边帮她收拾衣服,一边不由的碎碎念道,“这天逐渐的冷了,你又是一连在剧组好多月,这东西必须要准备的齐全些,能以备不时之需,还有啊,这A市不比咱们锦城,你要处处小心点,别着了别人的道,不然最后吃亏的是你……”
张嫂零零碎碎说了很多,可苏子兮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有些奇怪的转头看去,苏子兮正睁着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她一愣,暗自想着难道是她话太多,她不喜欢了,毕竟她只是一保姆,也确实没资格管太多,正想着怎么补救下。
苏子兮却已经紧紧拥抱住她,她一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苏子兮略带哭腔的声音,“张嫂,自从爸爸妈妈不在后,好久好久……都没有人像妈妈似的这般关心我了。”
张嫂得心这才放了下来,却又有些心疼面前的人,她听说过苏子兮的经历,知道她是个孤儿,心中有些感慨,手不由自主就轻轻拍着苏子兮的后背。
她那里知道,现在的苏子兮并非孤儿院的苏子兮,而她口中的父母,更不是车祸而亡的爸爸和自杀的妈妈。
两人紧紧拥抱着,苏子兮哭的有些泣不成声,她真的想自己的父母了,父母没出事之前,即使她已经二十多,可在妈妈眼中,她仍然是个孩子,一点小事,她都会唠叨半天,那时她觉得有些烦,如今……她真的好想念她的唠叨。
夏爵琰在门外站了很久,他看到苏子兮的哭泣,更听到了她对张嫂说的话,再联想起,苏子兮曾告诉他的事情,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
他是忘了重要的文件回来拿的,担心寒夜找不到,这才亲自回来,原本只想着去书房,走到楼梯处又想过来看看苏子兮,却没想看到她如此无助的一面。
他没有进去打扰里面温馨的一幕,而是径直回到书房拿了文件就出了门,
寒夜已经在车里等了很久,见夏爵琰上车,就重新发动了车子。
透过后视镜,他看着夏爵琰的脸色不太好,不由的开口,“爷,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