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集团。
夏爵琰一件白色衬衫,典雅睿智,骨节分明的食指在键盘上灵活如斯,深邃的幽眸紧紧盯着电脑屏幕。
倏然,他眼角微抬,高大的落地窗外,夕阳早已落去,徒留满天暗色。
夏爵琰眉头微蹙,扫了眼腕上的手表,已经是下午七点。想到下午时,那女人说的今晚亲自下厨,菲薄的唇角微勾,他抬手合上了电脑,拿起扔在沙发上的黑色衣服便要往外走去。
拉开门的夏爵琰恰巧遇上刚要敲门的寒夜。
寒夜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他看着已收拾妥当的人,神色微怔,“爷,你这是要去哪?”
“回锦苑。”
夏爵琰抬脚走出,头也不回的说道。
锦苑?
寒夜碎碎念念着,突然想起爷和别人还有个见面,他赶紧往前追去,边跑边喊着,“爷,等等,你等等,还有个见面呢……”
十分钟后。
寒夜无奈的坐在驾驶坐上,看着后座闭目养神的男人,苦口婆心的劝着,“爷,菲尔先生可是我替你好不容易才约上的,您真就这么的放人家鸽子,毕竟他可是英国有名的企业家,如果能得他的帮助,益处颇多,您之前不也是为了见菲尔先生,想了许多办法,如今可真的是机会难得。”
“爷,您真不去见他?要不,您在好好考虑下?”
寒夜噼里啪啦说了许多,夏爵琰终于慢悠悠睁开那双幽深的瞳眸,他冷冷的看了眼寒夜,轻轻吐出一个字,“蠢。”
额,寒夜一噎,怔怔的看着自家爷,却听他继续道,“我何时说过不见他,你让人去沟通下,说我今日有重要事,改日再见。”
“是。”寒夜嘴上答应的很恭敬,实际心中吐槽不已,要事,别以为他猜不到,爷这是想和子兮小姐回去共进晚餐呢。
夜色逐渐拉开帷幕,华灯初上。
黑色的路虎一路行驶,窗外的景色迅速划过,夏爵琰轻轻靠着座椅,眉头轻松蹙着,不知为何,他心中用有种不舒服的感受。
郊外。
荒无人烟的空地,小小的仓库猝然而立。
狭小的仓库内,苏子兮坐在潮湿不已的地面上,清澈的月牙眸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女人。
南小静穿着性感至极的衣衫,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修长的双腿裸露在外。她脸上更是浓妆艳抹,艳丽的眼影,妖艳的红唇,一举一动中尽显魅惑,可她看着苏子兮得眼中却尽是痛恨,那是蚀骨的恨。
原本还算漂亮的人也因为恨让整张脸显得可怖至极。
整个仓库中沉静许久,还是南小静率先打破的沉默,“真没想到有天你竟然会落在我手里,苏子兮,这感觉,如何呢?”
苏子兮不语。
南小静看着她,像是突然才想起似的,捂着嘴抿唇一笑,“瞧我,竟然忘记你现在不能说话了,真是抱歉啊。”
她说着,对着旁边立着的黑衣男子冷声道,“去,把她嘴上的布拿开。”长相一般的男人点点头,往被扔在地上的女人走去。
苏子兮双手双脚被捆住,嘴上更是被塞着破布,是以,她纵然想开口也是不行,只能用冷冷的眸光看着南小静。
嘴上的破布被人粗鲁的扯开,苏子兮终于能开口说话,她目光幽冷的看着南小静,“你想如何?”
她被人迷晕后,再次醒来就躺在这潮湿不已的地上,她试着挣扎,手腕都红了,可那绳索却丝毫没反,感觉手都磨破了,却还是解不开绳子。她一人大概在这呆了半小时,南小静就到了。
“如何?”
“我想如何?”南小静哈哈大笑,随着嘲讽而带恨意的看着她,“这话不该是我问你吗?”
“你爆出我和爸爸的事,害得我们被世人所不耻,害得我南氏企业一夕之间破产,我们落魄了,可你为何,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
苏子兮蹙眉,看着有些疯狂的南小静,她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承认,害得你南家破产的罪魁祸首是我,可难道你就没错吗,如果不是你嫉恨我,想要害我,被你逼迫的宁雪又如何会死,你可知,她原本是个孤儿,她是有多幸运才会遇上她的奶奶,又是多不幸才会被你所逼迫。”
“不过是条贱命,没了就没了,可我不一样。”南小静的神色是狰狞的,她看着苏子兮双眼通红,“我是南家的小姐,我父亲是南氏企业的总裁。”
呵——
苏子兮冷冷一笑,看着南小静疯狂的模样,她心中没有丝毫怜悯,事到如今她竟还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她正想着,却又听南小静继续道,“可是,可是你怎么能将我买去那种场所,你怎么可以,你毁了我,你知道吗,你彻底的毁了我。”
她说着,已上前两步,柔嫩的双手毒蛇般掐着苏子兮的脖颈。
感觉到面前女人的神态有些不对,苏子兮现在又挣扎不了,所以她只能尽量劝面前的人,“南小静,你冷静点,什么那种地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呢喃着歪头,眼里闪过些迷惑,转瞬却更加的疯狂起来,“不会的,你不会不知道,这就是你做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像是想到什么,南小静的脸色突然痛苦起来,她又想起那个晚上。
自从南家破产后,南小静的日子变越发的难过起来,南母并没有跟她和南父一块了离开南家。
可南家没了,南氏企业也没了,南父心中的痛怨愤也都积聚到南小静的身上,每天对她非打即骂,逃亡的几天里,她甚至经常吃不上饭,可即使如此,南父依旧要求她每天去挣钱,她每日的生活过的凄惨无比。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更痛苦的远在后面。那日,她好不容易弄到点钱,高高兴兴的回去,路上却突然被人打晕。
等她再次醒来,她浑身无力的躺在一个房间,四周全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内心的恐惧被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