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一片静谧,唯有南宁风的嘲讽不断回荡。
南父一家皆是心事重重,倒是南宁风,风凉话不断,“要我说,大哥你也是奇葩,竟喜欢玩这种引火烧身的游戏。”
“你说够没有?”南宁风一直在旁边嚷嚷,南父的亲根本就静不下来,旁边又是南小静压抑的哭声。
南宁风冷冷一笑,“怎么,大哥敢做,还不让人说了?”
“你……”
南宁风旁边许昕看着始终沉默寡言的南母,伸手扯了下丈夫的衣服,南宁风这才安静了下来,伸手抱起旁边的儿子放在自己的腿上一家三口倒是其乐融融。
南父看了眼,心中是羡慕的,可眼下他必须先处理目前的困境。他撇了眼不在言语的南宁风,心中知道虽然这小子来了,但是指望不上的。
南宁风是南家私生子,虽然从小在南家长大,但却过得人不人狗不狗,还是他自己有本事,又是兼职又是创业,才能过上如今的生活。
眼下看来,他们也只能靠自己,可这种事不是其他的,他们又该如何解决。
正想着,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耳边是贴身秘书的声音,“南总,不好了,热搜的事一出,我们公司的股票在迅速下降,如今已经快要不行了,南总……我们可能……要宣告破产了。”
啪——
南父的手机重重掉在地上,手机中还传来秘书的声音,“南总,南总,你还好吗?”
南父深吸口气,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手机,“我没事,眼下还有……控制的……办法吗”
“对不起,南总,我们已经尽力了。”
南父微微闭眼,“我知道了。”再次睁眼时他眼里一片颓废,“宣告……破产吧。”
话落,他的手机再次从手中话落,这次他却没有去捡,而是任由手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南宁风也听到了南父的话,他不经意的眉头轻轻皱起,没想到这次的事情竟会这么严重,根本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公司竟然就这样宣告破产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毕竟是这种事情,谁又能容忍,自然被人们所不容,想到这,他抬头看了眼还在哭着的南小静,暗自想着,如果不是南小静成年了,如今他这位大哥怕不是要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了。
不出半小时的时间。
各大网站上,南家再次荣登热搜榜,南氏企业破产了,就因为南小静和他父亲的事,曾富及一方的南氏企业就这样消失在了大众的眼中。
众人心中是惊讶的,可也是憎恶的,若非南父与他的女儿做出这种事,他们的公司必定还好好开着,断不会出现这种事情,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自作自受。
中午时分。
苏子兮午睡后下楼,便听见女友们的议论声。
“真没想到南总和他那女儿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谁说不是呢,毕竟南小静的母亲还在,他们如此做也实在太过分了。”
“可不是,不过最让人惋惜的就是南氏企业,曾经的男士企业可谓是锦城的代表,如今竟然因为这件事顷刻间就破产了。”
男士企业破产了?苏子兮有些惊讶,她想过肯定会对南氏企业有影响,但不曾料到,竟会让它倾刻间破产。
她掏出手机看了一下热搜,果然如此,而且南氏企业是在这件事发生不到一小时内就破产了。影响可见之大,这是苏子兮没有料到的。
咚咚咚——
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的声音,让正在议论的女佣们顿时停下了讨论,他们抬头看着从楼梯上缓缓下来的人,打了招呼,“子兮小姐。”随后便散开了。
苏子兮拿着手机坐在椅子上,两指微动,轻轻滑动着手机页面,看着热搜下面,众人对南家父女的辱骂,以及对南小静母亲的同情,当然也有人辱骂她,那刻,苏子兮也不知自己心中究竟是作何感想,有着恨,可似乎也有着一抹同情。但她心中却是明白,宁雪的仇是必须要报的。
一连几日,南家的事情始终占据热搜榜第一,可这上面也只是在说南小静和他父亲的事以及南氏企业的事儿。至于南小静和他的父亲,苏子兮则是一条新闻也没有看到,南小静的母亲倒是被记者堵住几次,可每次她都是闭口不谈,无论记者怎么逼问,她一句话也不说,让记者也很无奈。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至于南父的弟弟南宁风,则在南氏企业宣告破产后的一个小时内就宣布和南父断绝兄弟关系。
目前,就连记者也不知道南小静和她父亲的下落,众人寻寻觅觅,那俩人却躲藏的严严实实,让人根本寻不到一点踪迹。
所有人都认为南小静和她父亲会被拍到是一个意外,只有苏子兮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那是她专门找人跟踪他们俩人,直到看着两人的照片差不多了,她这才让人曝光出来。
这种不和常规的事情,原想着应该会让南小静被抓进去,可没见料到她竟然跑了,不过,事到如今,南小静总归不是曾经的南小静了,她也受到些惩罚。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苏子兮躺在摇椅上晃啊晃,她内心在想着南小静可能会藏在哪里,突然,她的摇椅不动了,她微蹙着眉头想要睁开眼,刺目的阳光却让她不得不再次闭上眼。
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略微有些怒气的声音,“苏子兮,南家的事是你做的对不对?”
“不错,是我做的。”她躺在摇椅上没有动弹,任凭暖暖的阳光轻射而下,她却感到身体有些冷,那冷是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心中冷笑,果然,男人都是喜欢温柔的,善解人意的,只可惜她不是,她重生而来,身上早已背负着多条人命的仇,她可能再像前世那般活得肆意洒脱,无忧无虑,所以她早就知道,一旦自己的这种狠毒暴露出来,夏爵琰那些所谓的喜欢大概也就像一场泡沫,易碎的很。